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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是男孩子,火力旺, 我可比不了?!苯粢鹩昧Φ膿u了搖頭, 要春荷去給她拿兩塊糖過來提提神。 顧明霜笑話他她, “糖能提個什么神???” “謝迎書打江南帶回來的薄荷糖,味道還可以,母親要嘗嘗么?” 這玩意是上次謝迎書從江南換防回來的時候帶得, 本意是給她嘗嘗鮮,一開始她覺得太辣了受不了就給放起來了, 后來忍不住又嘗了幾次,習慣了就還好,甚至覺得有點好吃, 正適合困的要命的時候吃。 之前江之年備考,從她這兒拿了一堆過去提神,現在她也不剩幾塊了。 顧明霜聞到她嘴里的味道了就不喜歡,“等下要出門的時候去漱漱口,這都什么味兒?!?/br> “明明很清新好么——” 等收拾得當了,江若茵也差不多清醒過來了,可畢竟是一晚上沒怎么睡,坐在轎子里的時候還直打哈欠。 他們去了顧明霜的母家,后又給宮里遞了帖子,約著宮中閑暇下來的時候兩姐妹再說說話。 江若茵隨著顧明霜拜了一圈兒,什么記得的不記得的都見過了,路上的時候正好碰上了要來江府拜年的永寧侯一家。 永寧侯跟張懷靜都在轎子里,瞧見了他們家的馬車,正好都往回趕。 這一碰上了,也就都直接下來寒暄了兩句。 顧明霜問:“怎么這么早了就來了?!?/br> 張懷靜是商賈人家,不擅長交際,更不擅長應對像顧明霜這樣時代官眷的夫人,總覺得自己的身份低了一個位分,不敢跟她對視。 顧明霜察覺到了她的眼神,也沒說什么,只是道,“這也是趕上了,也不提前說一聲,要是沒來得及回去啊豈不是叫侯爺撲了個空?” 永寧侯憨厚老實,也是不善言辭,見顧明霜這么說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了,這大街上,總不好說得太多,讓別人聽去笑話了怎么辦。 “我們在京城里沒什么朋友親人,還特意等了下午才過來?!?/br> 顧明霜也說:“倒也差不多了,先回府吧 ?!?/br> 江若茵一直坐在轎子里,不知道前面怎么的就停下了,打著哈欠撩了簾子看了一眼,才瞧見前面是謝迎書家的馬車。 她再往后一看,車子拉著不少東西,沉甸甸的幾大車拉著箱子。 江若茵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她輕聲喊了兩聲謝迎書,又恐驚到兩家說話的大人,在馬車里找尋了半天,找了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留在車上的核桃,沖著謝迎書的后腦勺就扔了過去。 謝迎書下意識的捂了一把后腦勺,往后看去 ,正好對上小姑娘撩著簾子沖著他比比劃劃。 他看了一眼正在說話的兩家大人,沒注意到他這邊兒,就湊了過去,問小姑娘:“砸我干什么?” 江若茵抬抬下巴,示意他們家帶的那堆東西,“什么意思?” 說好的等他賺了軍功再回來的,怎么突然拉著這么一大箱子過來是做什么。 她看起來不太高興,謝迎書也知道自己之前都已經答應了人家,突然這樣,怎么說都有點出爾反爾的味道。 但他也是無奈的聳聳肩,“沒辦法,我做不得主。父親母親等不及了,好不容聽你們這邊松了口,就馬不停蹄的想過來?!?/br> “他們覺得你很好,他們很喜歡你,想讓我娶你回家?!?/br> 少年的笑在正月的寒風里,卻像是溫暖人心的太陽。 江若茵跟江若青在后院,也沒到前面去見人。 江若青問她:“你怎么不出去?” 江若茵回:“出去做什么,他們又不是沒見過我,讓他們自己聊去?!?/br> 她看起來一臉的氣,竟是非常不愿意似的。 這就讓江若茵納悶了,“你怎么好像不愿意,軍功對你而言,有這么重要?” “重要?!苯粢鸬哪樎裨趦芍桓觳仓g,“非常重要?!?/br> 謝迎書如果這一仗不能贏,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她不想他死,她想他活著回來。 但是這些話她都不能說出來,只能像個要糖的小孩子一樣,死乞白賴的非要謝迎書拿個軍功回來見她。 外面就是這婚約談出花兒來也沒有用,謝迎書還有不到一個月,就得去北疆了。 最多,也就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他們不會把婚期定的這么早,說不準還要算什么生辰八字。而且江之年的婚事也還沒有定下來,沒有道理他這個最小的女兒卻先出嫁的道理。 怎么說,都是等不及在他去北疆前成婚的。 這些她都知道,所以她一點都不期待。 “行吧,那你覺得重要就重要,那你去前廳跟他們說,不拿軍功過來你不同意,你怎么不去?!苯羟嘁呀浛雌屏怂@點嘴犟,簡直是懶得說她。 江若茵怨憤的看了她一眼,“就你話多?!?/br> 江若青懶得理她,踢了她一腳,就進屋去了。 外面冷,她凍得手疼。 江若茵本來也是打算收拾東西進屋去的,卻突然有丫鬟進來跟她稟報,“四姑娘、五姑娘,二姑娘回門來了,正……正跟院子里哭鬧呢。主公和主母都在跟永寧侯談話,慕姨娘管不住她……” 江若茵跟江若青對視一眼,就知道這是嫁過去之后出事兒了。 “我這就過去?!?/br> 江若茵不敢慢,生怕慢了,那江若蘭又不曉得被慕姨娘洗腦成什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