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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南有四大氏,河氏正是其中之一,從氏族中除名就意味著失去一切財富名譽地位,難怪河遠戰戰兢兢,然后連忙奉上美玉數尊并美女數人,懇請姜知津“恕誑駕之罪”。 玉礦場主手中獻出來的玉,當然是美玉中的美玉,美女也是百里挑一,在場的眾人不免都有點動心,覺得若是有這種程度的賠禮,那隨便誑幾次駕都好商量。 姜知津自然也笑納了美玉與美人,一路上攜美同歸,倒把原先的溫摩和宛兒靠后了。 但這才是伽南男子的做派,表示很喜歡主人的禮物,乃是對主人的一種尊重。 第二輛馬車上只有溫摩和宛兒兩人。 溫摩怔怔地看著馬車車壁上的花紋,兩眼發直。 前面車上的笑聲卻是不斷傳過來,宛兒看看前頭的馬車,再看看溫摩,安慰道:“jiejie別難過。主人待jiejie已是極好了,我隨侍這樣久,主人也只是讓我照料阿夏小姐,從來沒有親近過我。那幾位美人定然也差不多,主人只不過是給那個河老爺面子罷了?!?/br> 溫摩其實沒在想這個。 她想的是,有人不讓姜知津買這條玉礦,也就是從另一個角度說明,這條玉礦果然有問題。 會是誰? 什么人? 她在礦場里待了那么多天,沒有一天看到有玉挖出來,也就是說玉脈早就枯竭了,林揚應該是每月會從別處采買一些玉石上交給河遠,所以才把河遠哄住了。 也就是說,挖礦洞的人并不想別人知道他們真正在做什么。 這也可能理解。密道密道,自然越秘密越好。 是姜知津要買下玉礦,背后的人才坐不住,終于出面了。 姜知津這會兒應該是打聽今天來的到底是什么人,以他裝傻的經驗、演戲的能耐外加那付要人命的皮相,應該可以把幾位美人所知道的一點不剩地撬出來。 然后他們就可以好好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辦。 不得不承認,論舞刀動槍,姜知津不如她,論勾心斗角,則她遠不如姜知津。 這個輸咱得服。 可回到住處,姜知津在前頭下了馬車,并沒有找她商議的打算,他的手還是攬著美人們沒有松,并帶著其中最漂亮的那一個回了房。 溫摩:“……” 宛兒也怔住了。 溫摩臉上的意外太明顯,兩只眼睛瞪得滾圓。 宛兒想想自己在馬車上說的話,恨不得把那些全收回來,她生怕溫摩拿她出氣,不敢多停留,借口去看阿夏小姐,連忙走了。 溫摩瞪著姜知津的房門半晌。 他的老毛病又犯了?這是不打算把消息告訴她的意思?又要自顧自把她放在所謂安全的地方? 隨從們手里捧著錦盒進來,從她身邊經過,準備往書房去。 自從坐穩家主之位,隨從們已經換過一批,不再是原先那批蠢貨,一律高大壯碩,身手矯健,其中說不定還有暗衛。 “等等?!?/br> 溫摩開口喚住他們,抱起手臂,從他們跟前一一走過,然后選了其中最高大、最壯碩、模樣也最俊的一個,勾了勾手指,“跟我來?!?/br> * 房內,美麗的女子在舞蹈,輕薄的紗裙旋轉起來像一朵盛開的花,身上的珠鏈與翠玉互相激撞,發出輕悅的聲響,仿佛在給她的歌聲伴奏。 姜知津視線雖在美人身上,但耳鼻身心意卻在門外。 門外很安靜。 一直很安靜。 明明美人越唱越柔靡,門外卻全無動靜。 姜知津終于坐不住了。 他示意美人停下,然后推門出去。 院中并沒有溫摩的影子,隨從們如往常一樣守在門口。 “夫人呢?”姜知津問。 隨從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了幾分尷尬的樣子,誰也不敢開口答這個問題,但又不得不答,最終一個人硬著頭皮道:“在右廂房里?!?/br> 姜知津一怔。 他帶著美人回房,她連問都不問一聲,就自己回房歇息了? ……他真的失寵了么?! 阿摩真的不要他了么?! 腦海里冒出這樣的二連問,把他問得一個激靈,他轉身就往右廂房去。 然后才想起隨從們的表情好像不大對勁,有明顯的擔憂,還是有一絲……同情? 片刻后,他終于明白隨從們為什么會有那樣的表情了。 房內有明顯的喘息聲。 “再用點力……”這是溫摩的聲音,明顯是壓抑著呼吸,繃著勁。 跟著男子一聲粗蠻的大喝,仿佛用盡全身的力氣一般。 姜知津全身的血液都往頭頂沖去,一腳踹開了房門。 作者有話要說: 要不要賭一塊錢猜猜阿摩在干嘛哈哈哈 第128章 一百二十八 房門“哐當”一聲被踹開, 那隨從驀然抬頭,只見房門開處,姜知津一臉鐵青殺氣騰騰, 嚇得整個人一抖, 手腕頓時便被溫摩掰倒在桌面上。 姜知津全身石化:“……………………” 溫摩松開手,轉了轉手腕,活動活動, 然后好整以暇抬頭看向姜知津:“金公子不陪美人了?專門過來看我們掰手腕?” 姜知津無言難答:“……………………” 隨從夾在家主與家主夫人之間瑟瑟發抖, 想逃又不敢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