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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夕深呼吸:“加油!” “永不妥協!” 臺上,主持人念著臺本:“哎喲,接下來這一個舞臺厲害了,是我們Secret團的師妹團,將會為我們帶來——” 觀眾席上如同約定好一般,忽然爆發出一陣噓聲。 主持人驚愕地抬起頭。 那些拿著紫色應援燈牌的粉絲們敲打著面前的欄桿,齊齊地喊道:“下課!下課!下課!” 有人尖叫道:“聞眠滾蛋!” 主持人第一次遇到過這樣尷尬的場面,一時間不知所措。直到耳機中傳來導播的指示: “繼續!” 主持念道:“下面,有情我們的Ago帶來《花間》!” 貴賓室里,蔣潭戳了謝疏一下:“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第9章 在黑暗中,聞眠走到了原本應該是何樂語所在的位置。 臺下的噓聲、吵鬧聲、疑惑的討論聲依然存在著,但她在這一刻,什么都聽不見了。 重來一次,她又回到了舞臺。 沒有人比她更明白每一個舞臺的珍貴。 站定,隨著三聲心臟的跳動聲結束,四周響起悠長的古箏。燈光亮了起來,光速打到她身上。 一聲鑼鼓,身體中沉睡的欲望仿佛被頃刻叫醒。 她穿著一件紅色的古裝裙,頭發高高地束起,紅唇微勾,端起手中的酒壺,轉過頭,眼睛盯著鏡頭,開口悠悠唱—— “花間一壺酒?!?/br> “獨酌無相親?!?/br> 唱完這兩句,瀟灑地仰頭喝了一口酒。 臺下觀眾:臥槽?這是什么唱腔?昆曲還是越??? 好好聽! 由于Secret的粉絲數量大,早在得知愛豆團參加《最強舞臺》這個節目時,就在后援會組織下積極報名。 憑借著基數優勢,Secret的粉絲占領了觀眾席上的半壁江山。 但,這并不意味著《最強舞臺》的所有觀眾都是Secret的粉。 一些從各個渠道拿到票的路人,其他歌手的粉絲,他們在Ago出場之前聽到一片噓聲,下意識以為接下來的表演質量低,選手能力差,是節目組塞進來的“關系戶”。 哪想到,聞眠的特寫出現在大屏幕,第一句唱腔出來時,她們會有一種被擊中的震撼。 毛孔仿佛被瞬間打開,一股電流從腳底竄上了頭頂。 舞臺上,聞眠從花叢中站起身,一只手拎著酒壺,原地轉了一圈,在裙角飛揚中,她朝遠處伸出手: “舉杯邀明月?!?/br> “對飲成三人?!?/br> 仿佛在月下喝醉,微醺間,見到了月亮下凡來陪伴著她。但伸手劃過月光,一片空無,就連這唯一的好友,也是虛幻的存在。 舞臺上,原本瀟灑醉酒的女子神色黯淡,無邊的孤單涌來,她被徹底包圍。 女子無助地倚在欄邊,雙眼微闔。 臺下寂靜無聲。 仿佛隨著聞眠的表演,所有人被代入了所要講述的場景,心中也生出疑惑—— 女人憑欄醉酒,原本應當暢快淋漓,可為什么醉后這樣悲傷? 在這時,舞臺上的另一處燈光亮了起來,趙夢年唱道: “年少本是京城女,教坊學得琵琶成, 門前冷落鞍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br> 原來,醉酒的女子就是白居易《琵琶行》中那位商人婦! 臺下觀眾張大了嘴:這也能拼接? 但轉念一想,為什么不能? 自古而來,似乎醉酒的都是文人墨客,有報國無門的士子、慘遭貶謫的官員、壯志未酬的將士,為什么不能是因自身際遇而苦悶的女人? 臺上,曲風輕快地交待完人物的身份背景后,出現了第三幕—— 凌夕與宋寧寧身上的光同時亮起,臺下的女孩子們不覺得抽氣: 凌夕她,太A了! 舞臺上的女人短發齊齊地向后,眼神犀利,中性風的打扮讓她有種雌雄莫辨的帥氣。 她的rap脫口而出: “Hey,上臺前你看著節目單/拼著奇怪的字母/說你沒有聽過/Ago?AGO?/什么奇怪的名字?/有人告訴你,她們組合還沒紅過就過氣!” 凌夕的flow又快又穩,正因為如此,臺下的人將她的rap詞聽得清清楚楚。 尤其是在座Secret的粉絲,她們對Ago一直充滿惡意,當然知道這些話是她們用來嘲諷糊團的慣用語。 但她們哪里想到,凌夕竟然會把這些詞拿來寫rap! 在Secret的粉絲驚愕又無助的表情中,聞眠的rap也跟了上來,就好像是內心中最深層次的話語—— “可我們不在意/Sister我從小就背《琵琶行》/明白哪怕門前冷落鞍馬稀/也要對得起當下賦予的時機?!?/br> 昏暗的燈光下,凌夕的嘴角一勾,仿佛從聞眠堅定的態度中找到了共鳴。 她的目光直直地望向了觀眾席上一張張或迷?;蝮@訝的臉: “如果你也有夢/不要理會紛紛擾擾蜚語流/來吧唱過的歌練過的舞流過的汗/都是我們為了夢想的獻祭/現在我們的時代/我們只需要舞臺!” 三人齊唱:“創造我們的ago!” 在爆炸的合唱中,宋寧寧堅定的聲音加了進來: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br> 哪怕年老色衰,哪怕無人陪伴,可我依然能在這月光下,回憶我曾有過的美好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