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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心頭一涼,膝蓋都軟了,臉上呈現出醬菜般的表情,更差點沒站住。 她費了大勁,才訕訕擠出一句:“尊夫人當真賢惠?!闭f罷就趕緊拿著手中的衣衫假意去結賬,忙與嚴涼拉開距離。 跟在嚴涼旁邊的幾個鬼差再度面面相覷,忍不住偷笑起來。 曲朝露換好了衣衫,走了出來。 嚴涼瞧見了,快速穿過擁擠的人群走過去,拉過曲朝露的手,仔細打量她。 她穿著淺綠色銀紋百蝶穿花花式的上衣,只袖子做的比一般的廣袖要窄小些,既保留了寬衣博帶的迎風颯颯,穿著起來也便利許多。 衣裙的腰身收得很緊,恰恰勾勒出曲朝露無一絲贅rou的柳腰,下面是一襲鵝黃繡白玉蘭的長裙。 她在試衣的時候,順手改了發髻,綰了簡單的桃心髻,將之前買的幾顆瓔珞戴上,再斜斜簪一支流蘇的翡翠簪子,映襯得發絲烏黑亮澤。 這般的素雅,在滿店爭奇斗艷的娘子們之中,如清水出芙蓉,反倒教人耳目一新,一下子就脫穎而出。 不少娘子們都朝著曲朝露看過來,暗暗猜想她面紗下的容顏該是什么樣子的。 只是,她們注定是無福觀賞了。 夫妻兩個直接付了錢,雙雙執手而去。 又買了些東西后,嚴涼陪著曲朝露去了曲家,探望曲家二老和曲曇華。 曲家人喜不自勝。 難得這次曲朝露和嚴涼能夠在家多坐一陣子,便陪著家人說了許多話,還被曲夫人留著用了晚飯。 嚴涼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和一家人一同其樂融融的吃晚飯了。 夜幕降臨,兩人告別曲家人。 曲家二老帶著曲曇華站在門外,依依不舍的目送兩人走遠。 為了防止街坊鄰居的sao擾,嚴涼特意對整條街施了障眼法,讓除去曲家以外的人看不到他們造訪。 他們走后,在漸漸寧靜下來的街巷里漫步。 晚風陣陣,星斗滿天。曲朝露挽著嚴涼,晚風吹起她新買的裙子,心中充盈著甜蜜。 她的笑從心底里溢出來,溢至每一寸身體發膚。 兩人一邊漫步一邊對話,嚴涼的衣袍仿佛被月光染就了瑩潤通透的色澤,他的周身就這樣如月一般生輝,衣袍灌了風,飄飄若舉。 他們并未刻意去管腳下的路通向哪里,聊著聊著,似走到了陌生的街道。耳畔終于不再是那些被他們自動過濾掉的聲音,而是哭聲陣陣,哀樂繚繞,似是從前方的一座大宅子里傳出來的。 兩人停止了談話,朝那大宅子望去。相當富貴的一座宅子了,卻裝點著雪白的挽布,沿墻的燈籠也都換成了白色的,猶如一顆顆鬼魂不瞑的眼睛,慘白的吞噬了所有的生機。 哭聲和哀樂就是從這座宅子里傳出來的,宅子里一座高樓上立著的幾個下人,也盡是披麻戴孝,有一搭沒一搭的抹著眼淚。 接著宅子里走出幾個人,撒著紙錢,門口的雪白靈幡飛撲飄舞,大概這宅子里的喪事已經持續了有好些天了,遠遠的就能聞到宅子里散出的熏人的香燭氣味。整個宅子都燈火通明,然而只能凸顯陰森之氣。 曲朝露忽然瞅到宅子門口的街道上跪著一個人,那人也是披麻戴孝的,低著頭面對府門,渾渾噩噩的十分萎靡。 曲朝露挽著嚴涼走近了兩步,看清了那個人是誰,眉心立刻凝聚了怒氣,似烏云一般。 她聽見嚴涼帶著殺氣的聲音:“劉亦賢!” 曲朝露明白了什么:“阿涼,這難道是大長公主的府???” 嚴涼看了片刻,道:“是?!彼湫Γ骸翱磥硎浅g翁主出殯的日子快要到了,劉亦賢作為常歡翁主的夫君,自然來送她一程?!?/br> 然而劉亦賢卻沒有進府,而是跪在這里……曲朝露不覺得劉亦賢是愧疚的不忍心進府,畢竟常歡翁主死去多日,怎么之前不曾聽說劉亦賢有來探視翁主的靈柩? 眼下劉亦賢多半是迫于大長公主的怒火,被大長公主喊過來為常歡跪著,并且,劉老爺也定然順從大長公主的意思,不許劉亦賢擅自離去。 劉亦賢隱約聽到有人在議論他,瞪著雙充滿落魄的眼睛望過去,當場驚呆了。 東、東平侯??!劉亦賢不敢相信,心口一道寒意如雷滾過。 還有、還有那個挽著東平侯的女人是…… 嚴涼目露鄙視,冷笑道:“劉亦賢,別來無恙?!?/br> 第44章 出氣(加粗) 上次嚴涼見到劉亦賢時, 也是這般冷淡而戾然的與之對話。 那時的曲朝露被相府的夜叉所傷,筋疲力竭,被嚴涼護在身后,恨恨的望著劉亦賢。 而如今, 似乎一切都反過來了。 嚴涼改為將曲朝露摟在懷里,一手揉著她的手, 像是展開濃密樹冠的風下松, 將曲朝露遮蔽在他的羽翼之下。 劉亦賢卻成了恨恨的那個, 跪在那里仰視嚴涼高大的身軀和玉樹般的英姿,再不甘心也什么都做不了。 他知道嚴涼娶妻了,豫京地府多了位城隍娘娘的事,誰不知道。 他聽劉府里的下人說, 那城隍娘娘的神像容貌,很像從前那位被沉塘處死的大少夫人。而得知這件事后,劉亦賢的心情是既害怕又嫉妒的。 他怕嚴涼, 從中元節那晚上被嚴涼嚇唬開始, 就害怕自己有朝一日死后, 會落到嚴涼的手里任由他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