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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雪地里的血,格外明顯。 “這是怎么回事?!”桑淳情緒就像是他的頭發,又火了。 “盛小姐沖過來的時候,安德魯為了保護我抬起了身子,我害怕掉下去,就緊緊拽著韁繩……”桑清手指似乎是這才反應過來,在桑淳的手心中微微顫抖,心疼的桑淳氣得眼睛都瞪出來了。 “這個害人精!等下次見到盛明利一定要好好問候他全家!”桑淳小心翼翼的握著桑清的手指,氣極道。 家住的醫生趕緊趕了過來為桑清包扎。 消炎的藥膏抹到手指血痕上時會產生一陣陣疼痛,桑清忍著眼淚,沒有叫出一聲來,兩只纖纖玉手逐漸裹成了粽子。 桑淳看著清清堅韌的模樣,越想越憋屈,這他媽就是無妄之災! 桑清包扎好后,看著自己的滿是紗布的雙手,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早逝的mama了,她含著淚朝桑淳看去,桑淳原本不想答應的,但看著受傷傷感的meimei,最終咬牙同意了。 —— 桑家莊園的草場上,桑曼語剛把現場穩定下來,救護車也正在把受傷嚴重的盛明珠搬到車上,她松了一口氣才忽然發現,她哥哥和桑清不見了。 一問才知道,桑清害怕到不行,她哥哥早已經帶她離開了。 “他們兩個現在在哪里?”桑曼語面色陰沉的問著傭人。 “大小姐說想mama了,二少爺就帶著她去了佛園墓地,車子都走了半個小時了?!?/br> 桑曼語一聽,氣得好一會沒有反應過來,一直到林倩倩過來問她要不要陪著盛明珠一起去醫院時才回過神。 “明珠在我家遇到這種事情真是無妄之災,順便把她的父母叫來吧,該讓他們知道真相的?!鄙BZ眼眸微轉,說道‘真相’兩字時語氣頗重。 —— “哥哥,草場那里有監控嗎?”坐在車里一直悶悶不樂的桑清忽然問道。 正想著逗她開心的桑淳怔了一下,他撓了撓眼角回想似的說道:“以前沒有,但最近爸爸在莊園靠別墅宮的周圍開了一條人工河道后就有了監控,這也是我腳踝骨折后才聽管家說的,剛安上沒兩天,不過也是因為這條人工河道,我當時直接就被堵在了外面然后腳踝就折了?!?/br> 也是因為這檔子事,他才能遇見小仙女meimei。 桑清聽著心疼的看向他,看的桑淳頗有些不好意思。 “那么哥哥,你可不可以叫人把今天的監控發過來?我真的不明白為什么馬會發狂,我看盛小姐好像不是故意的,冤枉了好人就麻煩了?!鄙G逡环鶠樗酥氲纳袂檎f道。 有監控就好辦,但是監控容易被刪,還是在自己手里最安全,要是桑曼語想要把那個什么明豬的傷怪在她頭上,那就好玩了。 “行,我這就叫管家發過來?!鄙4敬饝?,立刻拿出了手機。 不過一會,管家便給兩人各發了一份。 桑清默默的點擊了保存。 車子行駛了一個小時,期間桑清還下車買了一個八寸的小蛋糕,桑淳問她買蛋糕做什么,她也沒說,桑淳只當是給他那早死的老媽的貢品罷了。 是不是貢品,桑清心中有數。 她醞釀著情緒,和桑淳一起來到了房靜的墓地。 每年清明,桑父都要叫桑淳過來掃墓,對這個地方也算是熟悉,支著拐杖拿著要燒的紙錢,桑淳帶著meimei來到母親的墓地旁。 房靜的墓xue是桑騰專門找的風水大師勘察找出的好地方,白玉大理石雕刻出的墓碑,還有擋風屏,這個墓xue是旁的墓xue的五倍還要大,桑騰把發妻的墓地修整的格外好,這包含了他的期望,期望房靜的死后可以旺他,旺后輩。 她為桑騰cao持桑家,生了兩兒一女到頭來卻換了個旺。 桑清嘴角微抿,看著墓碑上那張照片里的女人。她生的好看,眉眼大方明媚,眼角一顆淚痣,笑起來的時候周圍都是亮色。 “哥哥,這就是我們的mama嗎?她長得可真好看,清清一定是隨她了?!鄙G迓曇糨p柔的說道,說著她笑了,但是笑容卻帶著酸楚。 桑淳每次來墓地心情都不算太好,房靜死的時候他才六歲,只知道當時哭的撕心裂肺,慢慢長大后,這些記憶便都存在了內心深處,也就記不得了,但他腦中依舊隱隱有著一個人,她聲音帶著笑意,似從遠方傳來,捏著他的鼻子叫他饞寶。 “嗯?!鄙4緪灺晳?,要不是清清要來看mama,他是絕對不會來這里的。 事實上,桑淳現在就有些后悔帶清清過來了。 沒有意外桑淳冷淡的態度,桑清慢慢跪在母親墓前,她把帶來的蛋糕打開放在了供臺上,打開火機把畫著金邊的紙錢一張張開始燒起。 桑淳喜歡熱鬧,他見不得這種孤寂的場面,剛想轉身便聽見meimei輕聲說道。 “mama,女兒來看你了,這么多年你在那邊過的好嗎?有沒有吃飽飯?有沒有錢花?有沒有被欺負?有沒有……想女兒?女兒想你了,小時候剛跟奶奶回到老家的時候,天天的想,想的腦子疼,那個時候不知道mama已經離開了,還以為你不要清清了……” “爸爸不在,mama也不在,小時候的清清每天就坐在老家的門檻上,巴望著村口,想著你們有一天會回來接清清回家,日復一日這是清清最大的愿望,只是后來這愿望就成了奢望,等清清長大了才知道,mama沒有不要清清,但清清……卻還是沒有媽的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