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樓】2
經過幾日相處,月芽基本摸清了謝菲菲的性格,冷淡不愛說話,但是總能恰到好處的偶爾回你的話,五官精致絕倫,漂亮的顏色總是能讓人先入為主的增加幾分好感,月芽覺得與她相處倒不是那么的困難。 到了大二除了必修課很難再有幾乎同一個班上課,一般來說最熟的永遠都是舍友,因為私底下都互相知根知底,于是,自由組隊時月芽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謝菲菲。。 體育課月芽選的排球,一節課下來月芽手腕紅了一片,累的氣喘吁吁,謝菲菲看起來依舊沒什么外露的情緒,表情冷淡,眼神疏離,一節課的運動對她沒造成絲毫的影響。月芽汗流浹背,她竟然一絲汗都沒出,依舊長袖長褲,在一堆人中分外顯眼和古怪。 月芽體貼的遞給她一瓶水,沒多問什么。 謝菲菲微怔,手指微微收緊,抿了抿唇,不發一言,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膚在陽光下越發透徹,長密的睫毛投下一片扇形的陰影,面無表情,看起來放佛櫥窗里毫無生氣的脆弱娃娃。 回去的路上,月芽嘰嘰喳喳的開始說著,謝菲菲安靜的聽著,偶爾回應幾句。直到進了宿舍,月芽留了一身汗,就拿了衣服先去洗澡,直到快洗完才發現沒拿,懊惱的打開門,露出一個腦袋:“菲菲,幫我拿下內褲,應該在我床上,我漏拿了?!?/br> 謝菲菲回頭看了她一眼,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她,眼睛黑亮帶著不自覺的嬌意,面上可憐兮兮的撒嬌,皮膚因為熱水澡蒸的粉撲撲的,嬌憨可愛。 她用食指尖挑起手里的桃紅色的女生小內褲,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緒,只有她自己內心直到有多不自在,她努力鎮定的把內褲遞給月芽,月芽紅著臉接過,連忙縮了回去關上了門。 門外,謝菲菲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緊閉的門,耳尖微紅。 月芽穿好衣服出來,顯然也沒把剛剛的事情放在心里,畢竟這種事在女生宿舍多正常。 換了謝菲菲進去洗,花灑的水自頭頂落下卻在離她皮膚1厘米處被阻斷,像是有什么屏障隔膜一般,水滴無法滲透,身體每個部位從頭到尾都沒沾染一丁點的水。 她看伸手擦拭著被水汽霧蒙蒙的鏡面,打量著鏡子里面的自己,明眸善睞,柔媚的鳳眼,高挑的遠山眉,對女生來說有些過于太短的短發,唇紅齒白,唇形十分好看,標準的M形,唇珠明顯,五官堪稱無可挑剔。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視線下移,定格在鏡子里少女平坦的胸部,竟然平坦的宛若男生一般,再往下,纖細無骨的細腰,筆直細長的雙腿,軀體白凈無毛,最讓人震驚的是雙腿間竟然什么都沒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正常的皮膚,這具身體竟然沒有絲毫的性象征。 謝菲菲皺了皺眉,后退一步,水汽涌上,鏡子又籠罩了一層霧氣,朦朧一片再也看不真切。她閉了閉眼睛,手輕輕劃過自己平坦的胸部,腦袋里控制不住的不?;叵胫鴦倓偛唤浺忾g看到的春光。 那就是正常女人的身體嗎,真是意外的可愛。 看到她胸前白嫩小包子的一瞬間,他控制不住的生出一種想觸摸的渴望。 謝菲菲睜開眼,算好了時間開始冷靜的穿好衣服,走出浴室,她討厭水,水會讓她控制不住,至少她不會在外人面前讓身體沾水。 月芽已經在吃飯了,她等等還有課,就急急忙忙的吃完就出了門,謝菲菲打開另一盒飯,看著里面的飯菜索然無味。 她掃了眼凌亂的桌面,開始收拾起來,收拾到月芽筷子的時候,手一頓,鬼使神差的拿起月芽用過的筷子,夾了一點她吃剩的飯菜送去口中,直到咽喉完成吞咽動作,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 謝菲菲僵硬的放下手里的筷子,停住了已經傻的透頂的行為,干巴巴坐在凳子上,像是發呆又像是思考了好久,這才重新收拾碗筷。 —————————————————————————————— 這堂醬油課聽的月芽昏昏欲睡,耳朵里什么經濟什么定律左耳進右耳出。 學霸遠遠的坐在第一排,背挺得直直的,一絲不茍的記著筆記。 桌面的手機忽的又震動了一下,月芽瞬間清醒了,看著亮著屏幕的手機忽然有些不敢去看,良久手機屏幕暗了下去,接著,又是一聲震動,屏幕又重新亮了起來。 月芽咬咬唇,指尖劃過屏幕,是兩條信息,號碼正是前幾日那個。 點開短信。 第一條:我們一直在被監視著。 第二天:不能逃避。 月芽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四周,有的人聽課,有的人在說話,有的人在睡覺,并沒有人看向自己這邊。她定了定心神,把這個號碼儲存了下來,備注為m,然后又把兩條信息刪了。 如果這是惡作劇,那真的是太無聊了。 如果是真的……月芽摸了摸手機邊緣,心里不安,理智上她是不相信的,她一片片在腦中過濾那兩條短信。 第一條,我們一直被監視著。我們,是包括了她自己的意思嗎,月芽微微側頭,被監視,可自己卻沒絲毫感覺……她一定是認識自己的,很有可能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她應該是發現了什么,才會偷偷聯絡自己,可是為什么是自己? 月芽手撐著下巴,垂著頭,看起來像是在看書一樣,實際上注意力完全不在書上。 第二條,不能逃避。第一條短信自己發現后,并沒有第一時間去看,這個逃避是警告自己要接受短信內容冰相信她嗎?還是指我們被監視的人不能逃避這一切?如果是前者,就真的太恐怕了。 月芽悄悄抬頭又看了一眼四周,如果她是警告自己,說明她一直在注意著自己,應該就和自己在同一間教室上課,十分讓人不安的猜測。 然而這兩條短信卻沒實際意義,能做什么呢?且不論真實性與否,短信并沒有明確的指示,只是單純敘述一件事,放佛是我給你出一道理,答案你自己寫一般。 手定在那個號上良久,猶豫了下,月芽還是沒有回復這個號碼一個字。 月芽到底還是不相信,也許是不敢去相信。設身處地,生活一切照舊,如果突然有個陌生短信告訴你,你一直被監視著,即便你隱約發現一些不妥的地方,恐怕你也不會貿然就信任這條短信。 然而月芽并沒有因為這個短信而再繼續糾結下去,因為有人死了。 林婉死了。 就是那個有男朋友,于是搬出去住,謝菲菲才因為剛好有空床位而來到宿舍。 門口輔導員神色匆匆的創了進來,附在任課老師耳邊耳語了幾句,月芽和學霸便被點名叫出了教室,徑直被帶進辦公室,看到4.5個穿著筆挺警服的人時,這才知道真相。 林婉的尸體是在河里被發現的,她遲遲未歸,她男朋友就報警失蹤,最后尸體被晨跑的路人發現漂浮在水面上。尸體沒有任何傷痕,檢測輕度酒精,沒有任何精神病歷史,社交也正常,沒有什么結仇之類,更倒霉的是,那一片沒攝像頭很早之前便壞了。 林婉男友堅決認定了她是害死的,林婉速來酒量很好,絕對不會因為醉酒而失足掉進河里。找不到任何疑點,警察一時也無可奈何,按照程序的來找回以前的舍友,希望能問出一點東西。 比較失望的是并沒有問出什么東西,暑假2個月,有男朋友的林婉自然不會經常和舍友約會聯系。 只是相對于學霸來說,月芽似乎表現的太過于慌亂,在別人看起來更多的是心不在焉和心虛。 月芽聽到林婉死亡消息的一瞬間,瞬間想到的是m的短信,一種難以描述得直覺,讓她覺得m一定知道更多的真相,如果她真的知道,她還會再發短信給自己嗎,自己要主動問嗎,也許能套出話? 月芽忍不住胡思亂想,直到學霸拍了拍她示意可以走了,低著頭默默跟著,卻忽然被人拉住了胳膊。 回頭,是個面容硬朗的的男人,看上去估計快30歲,劍眉星目,皮膚是健康的蜜色,很高,看起來幾乎有190,現在一群人中間鶴立雞群,之前他像透明人一樣坐在最后面,此時一站起來讓人不禁移不開目光。 他嘴唇有一絲不茍的警服襯的他有幾分嚴酷不近人情,他盯著月芽看了幾秒,鎮定的遞給她一張名片,聲音沉沉沙?。骸拔医腥~廷,C組隊友,如果你想起了切莫,或者有新的發現,可以撥打上面我的手機號?!?/br> 月芽楞楞的看著手心里的名片,男人目光如炬,精明壓迫,心底里又恰好有那么一點秘密,讓她控制不住地心虛,不敢跟他對視,僵硬的點了點頭,小跑著出了門。 C組警察接著也離開了辦公室,一個年輕小警察忍不住問道:“隊友,你是覺得那個女生知道什么?她是不是故意隱瞞了什么?” 葉廷抿緊了唇,沉吟半晌道:“不知道,第六感?!?/br> 年輕警察搔了搔頭,語塞的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