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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桐花聽得是滿頭霧水,她都不在村里好幾日了,怎么著,竟和春大娘結下如此深仇大恨,桐花不由得望向潘叔,一臉不解之意。 “就在你們去縣里的第二日,祈哥一下子就不好了 ,大夫過來瞧過,也是不用,第三日里,便過了身,也不知道是誰和這春大娘說道了些什么,這春大娘就將祈哥的尸體裹了,到你屋門口,村里人勸了好幾遭,全然無用,如今這天還熱著,這尸體擺久了,是要生蛆的,我是實在沒得其他法子了,只能把你們給叫回來了?!?/br> 潘叔這會也是沒個好臉色,一臉厭惡的瞅了一眼春大娘,然后向桐花和燕琛解釋道。 “祈哥過身了,這怎么可能,之前他們可是拿了十五兩……”桐花下意識驚呼道,卻又想起,之前蓮華所言,又是住了嘴,轉而問道,“潘叔,那蓮華她現在在何處,你可知曉?!?/br> 潘叔又是搖了搖頭,“蓮華這娃子,自從出了滿蝶家那事,便一直未出門,后來祈哥又出事了,我們上她家里,確是沒瞧見她人,問了村里,也沒人注意到她何時出的村子?!?/br> “潘叔,帶幾個人,把德叔拉過來!”燕琛看著春大娘坐在地上捶胸頓足,嚎叫不止的模樣,也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轉而向潘叔吩咐道。 跟這種婦道人家,解釋也是全無用處,他倒要問問,春大娘鬧騰個勁兒,可有德叔幾分意思。 “德子他這會在屋里,只怕是醉的不省人事,拉過來,恐怕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迸耸宄钪粡埬?,向燕琛回道。 祈哥出事之后,德子一日一日,便是酗酒,他上門幾遭,也未瞧見個清醒模樣,這會兒便是叫過來,只怕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厲盧何在?”燕琛皺了皺眉頭,再度問道。 “厲兄這會還在山上盯著呢!”潘叔不妨燕琛一下轉了話鋒,愣了一下,這才回道。 “讓他下來,再找輛牛車,把德叔捆過來,再找個人,把這葦席里的尸體山上埋了,對了,還有問問村里,可有誰見過為他們家小兒治病的那個道師,也一并帶了過來?!毖噼±溲矍浦@場面,直接吩咐了下來。 一旁的春大娘雖然干嚎著,但也知道燕琛是個不好對付的主,也是怕燕琛再動手,所以雖然號嚎叫著,卻是沒敢上前來,如今聽得燕琛安排,便是心里再怕,也是咬了牙,手腳并爬著到了葦席旁,然后張了手,瞪著眼,護在了葦席前,向燕琛吼道,“你要把我兒弄哪里去,你要對我當家的作甚,來人??!有人要殺人滅……” 燕琛目光薄涼的望著春大娘,緊抿了唇,本打算任其吵鬧,欲置之不理,可目光落在身側的桐花身上,卻見桐花眉頭微攢,一臉不悅之色。 燕琛周身氣息頓又涼了幾分,還不等春大娘嚎完,直接一踢腳,挑起一塊石子,接于手心,然后手上力道微顯,石子直砸于春大娘頸間,春大娘話還未落音,卻是白眼一翻,直接往地上砸了過去。 “潘叔,有勞你了!”燕琛做完這一切之后,一臉淡然的望向潘叔。 “哦,好!我這就去安排?!迸耸邈读艘幌?,這才連聲應道,他也是見慣了燕琛在桐花跟前的好脾氣,倒是給忘了,燕琛本來的秉性。 “桐花,只怕,我們還要再往縣衙走一趟了?!毖噼∫娕耸遄吆?,這才側頭,緩了聲音,向桐花說道。 桐花聞言,搖了搖頭,“無妨,只要能解決了麻煩,便可?!?/br> 雖然不知道,春大娘何故將祈哥的死,強加在了自己身上,但既然春大娘有此意,若不解決了此事,那還不知這春大娘要糾纏到何時。 “這里氣息濃厚,我們先去巧嬸家待一會兒,問問事由,等潘叔將一切安排妥當之后,我們再行去縣里,找白鷺處理此事?!笔糁?,不斷涌入鼻翼之間,燕琛拉住桐花,向其解釋了一句,便拉著她往巧嬸家位置而去。 家門口,也著實臭了一下,桐花雖然覺得,把春大娘扔在這不好,但留在這里,實在為難了自己,所以桐花只糾結了一下,就跟著燕琛而去。 巧嬸看到桐花回來,先是驚了一下,下意思里將頭伸出院外,看了看桐花方向,將春大娘匐在那里,一動不動,雖不知緣由,卻還是松了一口,讓開門來,將二人迎進院里。 “你們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春娘沒怎么著你們吧!”巧嬸端了茶水過來,然后一臉擔心的開口問道。 桐花搖了搖頭,有燕琛在,即便春大娘想,只怕也是無力施為吧! “沒有,巧嬸,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春大娘會覺得我和祈哥的死,有關系呢?” “還不都是那道師弄的鬼,他給祈哥喝的符水,根本就不管用,劉大夫來看時,已是回天無力,祈哥一口氣吊了半日,終究還是去了,那道師一陣施法,先人入體,只道你先前為祈哥所制替身,太過相像,占了祈哥的陽運,這才使得祈哥身體一直不好,甚至身隕,春大娘這怕是著了魔了,你們可不要見此放在心上的好?!?/br> 巧嬸一直在村里,這村里雜言雜語的,自然也是聽了一耳,對于桐花所問,也便給了自己所能知的答案。 “簡直太過荒唐!”燕琛聞言,諷然一笑,直接開口言道,意又為恐桐花聽巧嬸所言,生出幾分愧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