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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另立新帝罷了!”常公公一臉自得將手中茶水,一飲而盡,然后一臉玩味,望向燕琛,“難道你怕了!” “可惜,你已上了這條賊船,便是想要下去,也最好掂量一下,你遠放在興豐那里的女子,忘了和你說了,我已飛鴿傳信過去,只要你有絲毫異心,你應該知道是什么樣的后果?!?/br> 常公公瞧著燕琛神思不定的模樣,曬然一笑,話雖說得漫不經心,其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如此看來,我倒是沒有選錯了路?!毖噼∏浦9?,忽的冷然一笑,面帶嘲諷之意的望向常公公。 “你,這話,是何意思?”常公公眼神一瞇,將燕琛的話,自腦中過了個味兒,便已是察覺不對,他臉上一轉,一臉狐疑之色的望向燕琛。 “督監,難道你還聽不明白嗎?”燕琛一臉自若,望著常公公。 “嘔……吐!”常公公神色莫名的望著燕琛,腦中紛亂,還來不及招人將燕琛拿下,一口鮮血,已是噴出,落在了跟前的茶具之上。 “你對我下毒!”常公公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燕琛,只不過是他順手提了一把的狗,如今竟然有了反咬他一口之力。 “給我解藥,不然今日你也休想走出這莊子?!背9位问幨幍钠鹕?,抬起手指,指著燕琛,目光往旁側瞧了一眼,頓是有人拔劍,準備上來威脅燕琛。 只是那幾人才走了兩步,于原處未動的之人,已是抽劍,直戳另幾人后心,下手之果斷,可謂是一刀斃命。 “你……,你們竟敢背叛咱家!”這驟然的變故,常公公如何不懂,他看著調轉了劍頭,對著自己橫劍相向的屬下,躁然吼道,只眾人一臉目無表情,瞧著常公公,并不應話,常公公只能將視線轉到燕琛身上,一臉恨意道,燕琛你當真是好手段!” 他見拿捏了燕琛的軟肋,又見燕琛獨一人入莊,便輕心了幾分,卻沒想到,自認為忠心耿耿的收下,早已投效了燕琛。 “咱家不明白,你究竟用何手段,竟讓我的人,倒戈于你?!?/br> “是人便有軟肋,若無,便制軟肋即可,這可是督監你教會我的,怎么這么快,便給忘了!”燕琛一臉憐憫的瞧著常公公,看著他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黑氣。 “是我大意了!但你也討不著好,興豐那……,你剛剛也……”常公公這會已是兩眼發黑,他撐著桌案,望著燕琛,仍在做垂死的掙扎,只是話還未說完,瞧見燕琛鎮定自若的模樣,他忽然間,便已是醒悟。 厲盧只怕早已是倒戈于燕??!燕琛敢飲,顯然是早已吃下解藥,終究還是他大意了。 “噗!你不過也是一條狗,定會和咱家一樣,不得好死!”常公公又一口鮮血噴出,他怒瞪燕琛,發出一聲暴吼,然后直接萎靡于地,抽搐間,已是氣絕身亡。 燕琛慢條斯理的占起身來,走到常公公身邊,垂眸俯視著常公公的尸體,一聲輕囈,又似在回答常公公一般,“你的人,早已在黃泉路上,候你多時了?!?/br> “大人,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事?”捧著茶壺的屬下,上前兩步,垂頭向燕琛問道。 燕琛偏頭,打量了那人一眼,然后從其手中,將茶壺接過,壺嘴微傾,guntang的茶水,帶著濃郁的茶香直傾而下,澆落于常公公尸身上。 “這一盞茶,便是報你此生提攜之恩,黃泉路上,一路走好!” 茶盡,茶壺于手心掉落,直墜于地上,砸了個七零八落,燕琛自腰間,將事先藏于此的那顆赤紅小珠取出,擱于唇齒之間,俯首而立,直往出口而去。 “收了此逆尸身,回京!” “是!”屬下順是領命,幾人直隨燕琛而去,已護燕琛周全,剩下幾人,直將常公公尸身抬了,往莊外而去,莊外門口,一具黑棺,早已等候多時。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終于寫完了這一段了,累死我了! 第78章 (已補章) 謀逆之事, 非常公公一人之力所能為,常公公之死,雖是震懾了那些于暗中蠢蠢欲動的之人, 但暗中威脅, 并未消除。 燕琛如今執掌內廠,由常公公處, 順藤摸瓜,趁內廠之勢, 還未削弱之際, 已劈荊斬棘之姿,清查亂黨, 已振朝綱。 而遠在清田村,日夜難寐的桐花, 于六月初時,終收到了燕琛的傳信。 信中雖唯有‘待我歸期, 相守不離’八個小字,但此也足矣撫慰桐花惶惶了近一月的內心, 自是喜不自禁。 屠嬌嬌見此喜訊,也是安了心去, 向桐花告辭, 回了縣衙之中。 雖又緊余下桐花一人,但桐花心境自不同于前, 讓人帶了口信給鞠白,又讓潘叔將先前所阻的村人記錄下來,按著燕琛之前的定下的規矩,排序制棺。 心有期待,這等待的時日, 也就顯得不那么難熬了,轉眼便已入七月,天氣已轉炎熱,七夕之際,因燕琛不在,桐花本無心參加今年的乞巧燈會,只是許久不見的杏花,竟然親自登門相邀,桐花推遲不掉,只能早早收拾了鋪內之事,坐著潘叔家的驢車,一并往縣衙而去。 乞巧不同元宵燈會,雖皆有燈,只是于乞巧之上,只是點綴罷了,街上往來行人亦是熙熙攘攘,但多為未出閣的女子少年,借以乞巧之名,求一生姻緣。 滿蝶性子本就脫跳,這般熱鬧,如何耐得住,才逛了一會兒,便不見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