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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先前說的月水那個事,是不是也是假的?” 桐花怔了一下,下意識里的話,到了嘴邊,又被桐花咽了回去,她眼中隱著幾分愧疚,向巧嬸道,“這個是真的!” 燕琛現在這個情況,到時,怕是瞞不過巧嬸的,未免到時候再生事端,不如將此,一口咬定下來。 “林小子他,介意嗎?”巧嬸面露擔心之意,拽著桐花的手,小聲又急切的問道。 桐花沒有回話,只是搖了搖頭,巧嬸頓是大松了一口氣,也恐再戳了桐花痛楚,忙是轉移了話題。 “桐花,這里差不多了,你去給我打壺茶水,就在水缸子旁邊的小缸子里?!?/br> 桐花拍了拍手,提了茶壺,到了院子里水缸子旁是打起茶水。 就這么會功夫,巧嬸已經裝好了碗,端到了桌面上,見桐花提茶水過來,忙是接過,回眼望了一下緊閉的房門,朝桐花道,“都說了這么會了,還沒說完,桐花 ,你去叫下,讓他們出來吃早食?!?/br> “再等等吧!許是有要緊事,這才耽擱了?!蓖┗〒u了搖頭,端起碗,分盛了麥粥,然后拉著巧嬸,先坐了下來。 與此同時,屋內,潘叔就著破了的窗紙,瞧見巧嬸和桐花都好生呆在灶臺處,這才放心轉過身去,一臉焦急的望向燕琛,埋怨道:“你個娃子,讓我啥都別說,你自個倒好,全捅了出去,桐花知曉多少了,那事知道不?” “該是都知曉了!”燕琛倒是釋然的態度,向潘叔解釋道,“我在縣里動靜大了些,被村里那叫懷孟的書生挖了底,他應該和桐花走得親近,便都告知了桐花,今年我去山上,向爹娘祭拜之際,被桐花逮了正著,便是不認,也是不行了?!?/br> 潘叔恍然大悟,他說呢,林小子可不是那種藏不住秘密的人,不過…… “那桐花她,對你是怎么個態度?”林小子雖然成了無根之人,但潘叔,私心里,還是希望能燕琛的下半生,能有個人陪在左右,桐花既然和燕琛自小定有婚約,也算是極為熟悉之人,如能是桐花,潘叔也就安心了。 提到此,燕琛頓是沉默了下來,眼神也是晦暗了幾分,潘叔見燕琛這般模樣,便是知曉了燕琛這死腦子,還是想著將桐花給往外推了去。 急的還要勸說燕琛幾句,燕琛似察覺到了潘叔的意圖,率先向潘叔開口,堵住了他的話,“此事,以后再提吧!” 他和桐花在當年林家出事之后,便已是漸行漸遠,他走上了一條再也回不了頭的不歸路,早已是身不由己,就算他想要留住桐花,他的身份,早已讓他失去了這個資格,而桐花,卻還有機會,過平常而安寧的日子。 只長者之心,灼灼一片,他自然不會為此,向潘叔辯駁,含糊將此事一筆帶過,也怕eqwdfrthju得潘叔再細問,燕琛根本就不給潘叔說話的機會,便直接開口,提到了修建行宮,想讓潘叔幫忙招募村民,幫襯著修建。 說是幫襯,實際上,不過是燕琛想要回報潘叔一二,只是潘叔的性子,直接贈與金銀,潘叔定不會收,但若是修建行宮時,潘叔為工頭,自然是可以的。 這樣一來,不僅可以回報潘叔,更可以提高潘叔在周遭眾村的聲望,便是以后,他回得宮去,潘叔一家子有什么事,旁遭的人念在此次恩惠之上,也是施手一二。 潘叔聽了燕琛的話,非但沒有露出歡喜的神色,反而顯露幾分緊張來,“這山脈周遭的村落,可有十來個,若修建行宮,那村民如何安置?” “自是照舊,這行宮建在山上,于村落無礙,無需遷居?!毖噼』卮鸬?,這個問題,一開始,他便考慮到了,周遭的百姓,需不需要遷居,他也不確定,左右躊躇之下,他最終只能選擇賭一把,好在,他賭對了圣皇的脾性,謀了這一局。 潘叔可沒有想太多,他一個平頭老百姓,別的不求,只求這般年歲,不要再背井離鄉,即可。所以,聽到燕琛解釋,明顯松了一大口氣,連連道,“那就好,那就好!” 潘叔緩了一口氣,然后便直接點頭應承了下來,“那成,這也不是什么難事,待會用完早飯,我就去各村里通知一遭,愿意來的,讓各村里長登記在冊,統匯到我這里!你應肯之后,我就召集了人,上山砍樹?!?/br> 燕琛給的工錢足,鄉里村人不須得出去,就能賺錢,這可是好營生,他自當是不會拒絕的。 “那此事,便托付給潘叔你了?!毖噼∫娕耸鍛乃?,也是安下心來。 “當家的,好了沒??!都等你們好一會兒了!”院里的巧嬸,在飯桌子前,做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人出來,實在等不急了,便朝屋內,嚷了一嗓子。 “好了!好了!這就出來了?!迸耸迓牭牡寐曇?,已是嚷著嗓子,偏頭朝門外回了一句,然后朝燕琛招了招手,示意他一并跟來,就朝房門處走去。 “潘叔,還有一事,若旁人問起,你便說是我牽的頭,即可?!毖噼∩焓?,一把拉住潘叔的胳膊,然后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朝潘叔道。 “你的身份不瞞了?”潘叔怔了一下,倒是沒明白燕琛此話的用意,“那慕家的要是知道了你,暗中使壞可咋整??!” 慕府如今被圈禁,消息所有些許走漏,但也僅只在縣城小部分內,多數人并不知曉此消息,潘叔又身在鄉野,自然更不可能得知此事,出于對燕琛安全的考慮,忍不住,便又多了一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