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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賀城,他身上的味道喬琢言一聞就知道。 “睡醒了嗎?” “昂……”,喬琢言哼唧。 腰上的手繼續向上游走,“十一點了?!?/br> 喬琢言絲毫沒掙扎,任由賀城揉捏,時而用力,時而輕撫。 “你怎么到這么早……” “想見你?!?/br> “工作忙完了嗎?” “嗯?!?/br> 喬琢言不知道賀城在北京做什么,她也沒問。 “要不要睡會兒?”,喬琢言撫摸賀城的頭發,上午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把賀城黝黑的發色染上一層暖金。 “不睡了,你起來我們吃飯?!?/br> 說完賀城一把抱起喬琢言,直接抱去浴室。 摟著他脖頸,喬琢言問:“你什么時候勾搭的前臺小姑娘?” “別鬧?!?/br> “那她說你聲音好聽?!?/br> “事實?!?/br> …… 喬琢言沒想到賀城竟然弄了輛車,豐田越野,很適合西藏這邊的路況。 拉薩市內好吃的店不少,他們選了一家知名度比較高的餐廳,叫“娜瑪瑟德”,印度菜、藏餐還有尼泊爾餐都有。 他們到的時候剛好是午飯時間,所以人比較多,等一會兒才排到座位,點了兩個套餐和一壺甜茶,味道不錯,尤其是甜茶,比內地的奶茶好喝許多。 吃完飯,兩人把車開到大昭寺附近,七月,拉薩的氣候適宜,早晚和中午的溫度差高一點,紫外線也強,但就是很舒適,從頭到腳的舒適。 沿著主街往前走,因為游客流量大,大昭寺門口排起長隊,賀城讓喬琢言到陰涼處那邊等,他來排。 “不要?!?,喬琢言轉圈站到賀城前面。 賀城摸她頭頂,“我忘了,你一直都不太聽話?!?/br> 喬琢言反擊,“你不也一樣嗎?” “我聽你的?!?/br> 甜言蜜語落到旁人耳朵里,假裝無意看一眼,忍著笑。 大概排了十分鐘左右終于輪到他們,期間有導游過來上門推銷,但被喬琢言給婉拒了,她比較傾向自己觀看。 大昭寺里面供奉著釋伽牟尼十二歲的等身佛像,不僅在中國,在國外也同樣聞名。 觀覽四十分鐘后兩人從里面出來,看到原本就有很多人朝拜的寺廟正門貌似更加擁擠了。 大昭寺緊鄰八廓街,喬琢言被賀城牽過去溜達,走走看看,又去了小昭寺,路上還買了一件紀念品——唐卡。 跟賀城家一樓臥室掛的那幅一模一樣的圖案,或者某種意義上說,就是同一幅,喬琢言看到第一眼便下決定,一定要買下來送給賀城。 看來她對“唐卡”的執念蔓延到見縫插針…… 傍晚時候兩人走到布達拉宮對面的廣場。 白天的布達拉宮還沒來得及看,但是晚上也很漂亮,有種讓人看一眼就被驚艷到的感覺,這個拉薩市內最高的建筑,距今已有1300多年的歷史,你站在那里,它近在眼前,可你能了解的只是皮毛而已,一如北京故宮。 “明天我們去布達拉宮怎么樣?”,站在藥王山觀景臺,喬琢言提議。 “可以?!?/br> “票好買嗎?”,這是個現實問題。 “沒事,多花點錢就能買到?!?/br> 賀城是有錢人,起碼相對喬琢言來說很有錢,所以這樣優質的男人,怎么看上她的? 喬琢言把這個問句美化了一下,問賀城:“你為什么跟我在一起?” 賀城看她,鼻尖沾著夜光,笑了聲,說:“本來沒想認真?!?/br> 他指那晚的一夜情。 “后來不知道怎么就把自己搭進去了?!?/br> 喬琢言心頭一顫,“別騙我?!?/br> 賀城指向遠處的布達拉宮,“諸佛都在,不敢說謊?!?/br> 喬琢言倚著墻,笑得春心蕩漾,小白牙露出標準八顆。 “笑什么?”,賀城問。 “開心啊?!?/br> 因為開心,所以笑了。 “我的事,你一直都不問,不好奇嗎?” “好奇?!?/br> 但她懂得分寸,忍著不問而已。 “給你講講?!?,賀城揪住喬琢言胸口的一粒紐扣,走下藥王山觀景臺。 從廣場走到停車地方,喬琢言終于知道了賀城的“來龍去脈”,有錢人家的私生子,婚外情的“鐵證”,很富有戲劇性,可在賀家這段家族糾葛中,還有一點點不尋常的地方。 賀城的父親叫“賀知生”,年輕時候在云南跟賀城的mama相戀,未婚生子,不過賀知生并沒和她結婚,離開云南一年后,和家里介紹的相親對象領了證,并生下兩個女兒,其中一個就是賀喜。 所以嚴格上來講,賀城mama不是第三者,在賀知生婚后也沒有打擾過他的生活一絲一毫,只是同意他把賀城帶回去撫養,而她終生未嫁,一直在云南生活。 這就是賀城的故事,在一個關系復雜的家庭長大,除去他父親,還有一個后媽和兩個同父異母的meimei,難免他性格會有些孤僻,或者在那樣的家里,話少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你mama,在云南還好嗎?”,喬琢言小心問。 “很好,我給她在大理買了套房子,她找人裝修成客棧,每天除了招待客人就是種菜,養花,對了,她還養了兩只金毛和五只貓,每年客棧固定關閉一個月,她給自己放假,去別的地方旅行,我都難得見她一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