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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得急,所以家里那邊并沒有精磨細造,只是匆匆打磨了一下,直接拿了兩塊橢圓形得玉石過來,就這么直接送給林若非……還是有一點心虛的。又不能佩在身上,也不好擺在屋中,怎么看都怎么雞肋。 更何況和龍血心丹比起來,真的是遜色太多太多了。 安桃又看了一眼,低下頭,可是下一秒,林若非忽然抱了過來,這個姿勢迫使她只能站直,不能弓腰,不能躲藏,直直地面對著她,低著聲音道:“謝謝,我很喜歡?!?/br> 安桃被她一時突如其來的舉動弄懵了,望進了她那雙明亮真誠的眼睛,忽然間明白了。她的心思過于敏感,如果林若非只是說一句“喜歡”,可能對于她來說,還是不夠。 她想要更多。 林若非和她是朋友,她才會更加貪婪,想要更多的肯定和贊揚,以及喜愛。 她方才一直忐忑不安,但現在,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了。 夠了。 林若非對她的感謝與歡喜,她都感受到了。 于是安桃扶住她的肩膀稍稍推開,凝望著林若非的臉,在她疑惑的目光中燦然一笑,用比她更大的力氣撲了上去,攬住她的脖子,道:“你喜歡就好!” …… 兩天的論劍大會結束后會告一段落休息一天,林若非也終于在百忙之中得了空,向白渺告了假,去長靜峰找弄月。 她一直惦念著言契紙約以及龍血心丹。 這些事疑點太多,她自己又容易鉆進死胡同,還不如去找本人問個清楚。 她回來也才不久,沒有參加論劍大會,白天在論劍大會的現場也找不到她。林若非想著直接去長靜峰,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無論她多少次在什么時候上長靜峰,弄月始終不在。倒是被穆流拉著談了好久的話。 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可是她去問穆流和宋明廉,他們又會說自己經??匆娕略陂T中走動,甚至有一次,穆流看見弄月在一天時間內,四次進出峰門,惹得他實在是好奇去詢問。 穆流嘴里叼著一根草,回憶著那一天弄月的模樣,皺著眉道:“我和師姐在同一座山峰里生活了這么久,整個師門沒有誰能比我還要了解她!真的,師妹,我和你講,如果平時我去問她在干什么,一定是被眼刀給扎回來,還要附上一句‘和你沒關系’那才正常。她那天非但沒有這么說,還對我笑,和我說‘保密’。有點……” 林若非接話:“不像她?!?/br> “對!” “……” 這可真是太正常了。 書中第一個發現弄月不太正常的也是穆流。 掌門在帶著兩位徒弟參加完明陵山的論道大會后去做了什么,書中沒有講述,現在她知道了,御靈宮的結界一直在動蕩,所以掌門專心在修補結界,并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徒弟身上。 而歸云君正在和小師妹外出。 和弄月日常接觸最多的,就是穆流了。 不過如果弄月想,她可以天.衣無縫地騙過所有人,但是偏偏不知為何對穆流找到了破綻。 她思忖片刻,心想或許也不過是她一瞬間的閃失。 林若非道:“那她之后還有什么其他的不對勁嗎?” 穆流歪著頭想了會兒,道:“沒了,我之后都沒怎么看見過她。啊,對了,這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屋在逐月閣的后方,所以我總會路過逐月閣,不過從她回來之后,逐月閣晚上總會燈火通明,一直到黎明才會熄滅?!?/br> 林若非默默聽著,把這個記下了。 事實上這是因為她在魔界,魔尊還沒有喜歡上她的時候,弄月經常會被扔進落燼淵。落燼淵是魔界最黑的地方,里面沒有一絲的光芒,環境惡劣到甚至連妖獸都無法生活,就是一片死地。 一個人被扔進落燼淵的時候,四周黑暗無比,伸手不見五指,沒有聲音,沒有空氣流動,就好像世界都死了,只有你自己還活著,可是沒有五感,你甚至都不能確認你是不是真的活著。 落燼淵之刑雖然不會要人性命,可是比死了還可怕。 很多人都寧愿去打妖獸,也不要去落燼淵帶上半個時辰。 在里面呆上一天,都會覺得窒息。 弄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就有受過落燼淵之刑的原因。 穆流看著她眼中的光漸漸黯淡了下去,覺得這個話題也過于沉重了,于是道:“明天就是論劍大會的第三天了,你知道自己和誰對決了嗎?” 林若非把自己從情緒中抽離出來,回想了一下今天下午和安桃一起去看的名單。 她回憶了一下,隨后道:“和……好像是外門的一位師兄。我印象不太深?!?/br> 穆流想了想,問:“余青?” “好像是?!绷秩舴强傆X得他的眼神有點詭異,以為有什么問題,不禁想要刨根問底,“這位師兄怎么了? “沒什么事?!蹦铝饕槐直?,“只是他有點……運氣不好?!?/br> “怎么說?” “他資質不好,當初拜入門中沒有被收為內門弟子。他執著于拜入門內,所以每年論劍大會都會報名參加?!?/br> 林若非:“因為在論劍大會中表現突出,有一定機會被峰主收為弟子?!?/br> “沒錯!只是他運氣是真的不好,論劍大會對戰雙方不看內門外門,有時候甚至能出現同一個師父座下兩名徒弟的對戰場景,就像是昨天你朋友那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