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9415;oцz#9405;īщц.īň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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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匆匆而過,春往暑來。 從十六歲至今,宋青走過了十七歲,來到十八歲,仿佛眨眼的功夫,就從蔥蔥少年郎,跌跌撞撞地闖入了成年人的世界中。 一夜之間,長大成人——這種感覺,于莫子衿和宋青而言,格外地強烈。 尤其是在給宋青過完十八歲的生日后。 強烈到莫子衿看宋青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然而,這種變化卻遠不及高考。 法律意義上的成年是道坎,大部分人都能輕松越過,只是這道坎之后,面臨的是巨型山峰,還是略微低矮的丘陵,亦或只是一個小土坡,誰也預測不到—— 那便是高考。 在慶祝完宋青成年,莫子衿安分守己了幾月,專心為他備考。 莫子衿人聰明,打小成績就好,要不是熱愛藝術不可自拔,一心只為美術獻身,國內外其他領域的高等學府,也能有她的一席之地。 而其中她最擅長的,就是數學。 宋青和她一起,也不是一味地為了共赴欲海,享受性愛的愉悅,或者兼職人體模特掙錢。有時候要是碰到“疑難雜題”,去詢問莫子衿,她也總會讓他“守得時間見答案”。 再加上莫子衿見多識廣、口才了得,每次一想到什么有趣的故事或者人物,都能向宋青娓娓道來,大大地豐富了他的作文素材。 還有她的留學經歷——意大利語自是不在話下,往年為了尋求靈感,在各個國家奔波,英語也說得跟母語似的。 在這段關系中,宋青得到的,可謂是碩果累累。但他心中最想要的,卻是他最問不出口、最不知道能不能得到的。 直到高考結束,別了謝師宴和各種聚會,與莫子衿緊貼著坐在陽臺逼仄的躺椅上,地上圍了好幾圈空啤酒罐,對著天上不甚清晰的殘月,碰杯飲酒時,他也無法問出口。 “阿衿,怎么想著喝啤酒呢?”自十七歲生日后,宋青像是陷入了某種執念中,只要是兩人私下碰面,就再也沒叫過她老師。 莫子衿對此倒是毫不在意。剛開始還有興致逗弄他兩句,后來聽多了,也沒了心思,就任他愛怎么稱呼就怎么稱呼了。 “慶祝啊?!保穴括川畇нù.?ó㎡(yaoguoshu.) “慶祝?” “怎么?”莫子衿的臉貼著他的臉,雙頰被酒渲染出酡紅色,眼神有些迷離,自帶魅色,“和同學老師慶祝完了,就不興和我慶祝了?” “哪有?”宋青低聲笑了笑,將懷里的人摟得更緊,“只是擔心你?!?/br> “擔心我?”莫子衿離開他的懷抱,坐直了身體,望著他,疑惑地問:“擔心什么?” 宋青聞聲望向她濕漉漉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輕輕拂過她的眼角,像是在揩掉她不存在的淚花,“沒什么,就是覺得你最近情緒好像不太明朗?!?/br> “哦?你看出來了?!蹦玉朴中α似饋?,倒回他的懷里。 宋青默契地接住她的身子,圈住她,讓她能夠舒服地靠著他。 莫子衿舒服地呻吟了一聲,幽幽道:“也就是想著你畢業了,馬上就要入大學了。等到了大學,就要開始新的生活,心里有些傷感吧?!?/br> 語落,宋青的心臟被狠狠地一擊,帶著難言的愉悅,但是很快又平復了下來。 他知道莫子衿并沒有說真話。她的這番話或許會讓她有點多愁善感,但卻不足以令她煩悶不已,乃至于向來不行形于色的她,能被宋青輕易地看出來。 莫子衿的內在強大且理智,宋青在她身上,幾乎找不到藝術家的感性和脆弱。 只是在現實生活中,宋青也不認識幾個藝術家。 他所能知道的藝術家,不是來自書本,就是來自莫子衿的敘述,但從中挖取出來的藝術家的共性,在莫子衿身上似乎找尋不到。 想到這兒,他呼吸一窒,環住莫子衿的手也不由地一緊。 他不知道是他的刻板印象太重了,還是莫子衿的話讓他不安。 “那又怎樣,生活變了,但我沒變啊?!?/br> “也是?!蹦玉菩α诵?,自嘲道:“可能是年紀大了,容易傷懷,看到月的陰晴圓缺,就想到人的悲歡離合?!?/br> 莫子衿的話才剛說完,宋青就忍不住反駁道:“你年紀才不大呢?!?/br> 他的聲音帶著一些鼻音,軟軟糯糯的,似是撒嬌,聽著委屈又可憐。 莫子衿一愣,隨后心里一陣暖流滑過。 在這近兩年的相處中,宋青也不是沒有撒過嬌,只是他的性格一向清冷寡言,也就是面對她時,話才多了些。 而這就使得他撒嬌的次數少之又少,但就是因為少,才顯得難能可貴。 直到現在,莫子衿也忘不了他每次撒嬌的模樣。 記憶中宋青的模樣越發地清晰。 莫子衿嘴角揚起更加真切的笑容,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阿青,我現在可以算是正值盛年,但你可是青春年少,你的未來還很長?!?/br> “這很重要嗎?” “重要?!蹦玉颇樕系男θ轁u漸散去,她眼睛微微一瞇,抬手喝盡手里的酒,“阿青,時間可是從來不等人?!?/br> 宋青沒再說話了,只是緊緊地抱著莫子衿,想要依靠她的體溫,來緩解越漸冰涼難受的心。 只是皮膚可以靠人的體溫來升溫,但是內心的溫度,卻只能憑借另一顆心來給予。 沒有回溫的心臟讓宋青明白了這個道理,可他毫無應對之策,只能將懷里的人摟得更緊——仿佛寒冷黑夜里的唯一的燭火,盡管不夠明亮、不夠溫暖,但卻是唯一可以劃破黑暗,拿來取暖的東西。 這可以救他的命,所以他必須緊緊護住,不讓其熄滅。 “阿衿,”宋青的手摸到莫子衿的腰,從她的衣擺里伸進去,“我們來做,好不好?!?/br> 宋青時有求歡,但每次都是在莫子衿點頭答應后,才開始行動,像今天這樣急切,反倒是頭一遭。 莫子衿喝了酒,酒精麻痹了她的一些神經,讓她反應有些遲鈍。等到宋青的手觸碰到她細膩的皮膚時,她才回過神來。 只是她沒有出聲阻止,不知怎么地,她今天不愿違背他的意愿。 宋青也算是了解她——沒有阻止便是肯定,沉默便表示默認。 他像是被鼓舞了的似的,用手在莫子衿的腰際興風作浪,揉捏她的腰上軟rou。 莫子衿身子一軟,呻吟一聲,仿佛化成了一灘水,癱在了他身上。 “去床上?!?/br> “好?!彼吻嗔ⅠR應下,橫抱起莫子衿,疾步走進臥室。 臥室里。 宋青將人輕柔地放在床上,眨眼間就覆在她身上,手上繼續之前的動作。 “阿青,先洗澡?!?/br> 初夏的氣溫雖然算不上太高,但今天白天幾乎都在外面奔波,身上出了一陣細汗,干了之后像是身上黏了一層膠,并不好受。 “阿衿,阿衿,”宋青急迫道:“我們先做一次,做一次,好不好,求你了?!?/br> “不行?!比鰦稍趷鄹蓛舴矫嫱蝗徊还苡昧?,莫子衿想都不想就給拒絕了:“先洗澡?!?/br> 宋青抬起身來,眉頭緊皺,眼角有些濕潤,宛如被淚水洗滌過一樣,嘴唇抿成一條線,看著就像是想怒卻又不敢怒的小奶狗。 莫子衿心里一顫,差點就被他萌得迷了心智。 “壞?!?/br> 這一刻,酒精不僅麻痹了莫子衿的一些神經,連帶地,也讓清冷寡言的昔日校草,呈現出了與平時完全不同模樣。 兩人不由地感嘆道:“酒真(不)是個好東西?!?/br> 宋青把頭埋入莫子衿的脖頸處,兩頰因酒而染上的粉紅,瞬間紅遍了整個身軀,從內到外,從頭到腳。 只是莫子衿這個女人,某些時候總是十分地“冷酷無情”。 在見到宋青如此迷人可口的模樣,她卻緊緊地閉上嘴,等忍過心尖上肆意的癢意后,才強作鎮定,堅決地拒絕道:“寶貝兒,先洗澡?!?/br> 宋青無奈,之前無意散發的嬌媚,讓他此刻連頭都不敢抬起,更誠惶堅持己見。 即使心里想得要命,宋青也只能抱起莫子衿,向浴室走去。 或許是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宋青托著莫子衿的臀部,走一步,腫脹硬挺的rou根就戳一下她的大腿。 莫子衿:“……” 泥人也有個土性兒,昔日校草再清冷寡言,也架不住他脾性不佳的時候,難免會“打擊報復”。 走進浴室,宋青將莫子衿放在洗手臺上,先是幽怨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把頭埋在她的胸口處,跟個小狗似的,不斷亂蹭。 宋青的撒嬌行為像是上了發條,擰一次,就能持久續航,還不需要莫子衿動手,他自個兒,就巴巴地給擰上了。 也許是一回生二回熟,擰了一次后,再擰一次,也就沒那么別扭了。 被撒嬌的人已經到了安全區域,也不再遏制住內心蓬發的愛憐,伸手揉了揉撒嬌的人的頭。 等到被蹭夠了,莫子衿又撿起她的“冷酷無情”,毫無人性地命令道:“寶貝兒,去放水?!?/br> 聞言,宋青突然宛如喪家之犬,頭靠在她的肩頸處,紋絲不動,整個人又喪又可憐。 莫子衿毫無憐憫之心,推了推他,“寶貝兒,快去?!?/br> 宋青心里嘆了一口氣,認命地抬起頭。 正當他準備去放水的時候,莫子衿拉住他,與他耳語道:“咱可以先在浴缸里做一次?!?/br> 電腦登不上,手機也差點登不上,心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