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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也是費勁了心思才知道原來是君陌白出了事情。 聽說還叫了他的私人醫生去治療,但是趙醫生并沒有待多久,病情到底怎么樣沒人知道呀。 估計除了君家自己的人,其他人壓根無從探聽。 “君小少爺出事了?”譚文龍心里有了一點安慰,只要不是君大哥有意避開他們,那就還有一線生機。 “那君夫人還來得及過來嗎?”譚文龍自始至終只關心這個。 譚夫人“……” “不來就算了,等過段時間我再去君家看看?!?/br> 譚夫人吩咐人將滿廳的東西撤了下去。 第15章 對她 譚文龍還是覺得不放心,看著下人們進進出出,把東西一點一點地撤了下來。 他一把扯開自己的領帶,重重地舒了口氣。 譚夫人:“去,打聽一下薔薇小學?!?/br> 她突然想到了早上才和君夫人提到了事情,如果想辦法知道君陌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說不定還能再和君夫人約上一面。 再不然,只要確定了君陌白確實是在薔薇小學讀書,再找機會和君家對線了。 — 君陌白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再出現在薔薇獻血這邊。 譚書墨掛念他,更多的,還是愧疚。 就連課上老師宣布明天就要去春游的消息她也提不起興致。 這幾天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家里,她一直處于云里霧里的狀態,總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壞學生這個標簽讓她在舒雅面前抬不起頭來。 覺得自己無形之中坑了君陌白一把,在她的世界里,被退學大概是對學生而言最嚴重的懲罰。 而且……她現在還潛意識地在逃避責任。 傍晚,昏黃熾燈下,飯菜徐徐冒著冷白色的霧氣。 面對滿桌飯菜,安書墨第一次沒有搶著吃飯,而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食難下咽。 夾起自己平時最愛的藕粉丸子也沒有胃口。 “墨墨?”舒雅有些驚訝,夾起一筷菜給她,順手晃了晃她的視線,失笑道:“怎么了?吃飯都在走神?” 安書墨埋著頭,死死盯著碗里的米,嘴角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耷拉下來,到最后,豆大的淚珠顆顆分明地滴落。 捧著碗不敢說話。 舒雅很少見她情緒這么低沉,不由得放下碗筷,蹲在她的身側。 “被老師罵了?” 這種事情,應該對她來說算是家常便飯,完全不足以這么傷心吧? 舒雅心里腹誹,表面看上去比她還要難過—— 她皺著眉頭,一雙不符合年齡的蒼老的手伸出,給她擦掉眼淚:“墨墨不哭,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和mama講!” 她這么一問,安書墨立馬痛哭出聲,一陣一陣地啜泣哽咽。 “媽~”聲音無限拔高,眼淚鼻涕一大把,她看上去有些崩潰:“我闖大禍啦!” — 君家這幾天來往的客人有點多。 好不容易把譚家的人打發了,司家從經理到股東再到管家,一個兩個地也連著上門。 到最后,司家唯一的繼承人司慎也登門拜訪—— 司慎和君彌山對視著坐了良久,很難想象,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居然有這樣的氣場。 冷靜自持,心思深不可測。 看上去玩世不恭,說起話來一句比一句更噎人。 如果不是家里有個父親對他虎視眈眈,他想,司慎還能比現在更加荒唐。 秦瑤從二樓轉角那里看了半天,看不懂他們兩個這是在搞什么迷魂陣。 司家家底和君家比起來實在一般,不過君彌山曾聽過司家有十處隱藏遺產。 說是從幾百年前就一代傳一代至今,為的就是讓別人摸不透司家的實力。 確實,有這個隱藏資產在,沒人敢輕易對司家下手,以至于讓他壯大至今。 君彌山實在沒心思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博弈,也不知他因何對譚家生出這么大的怨氣,非要把他們逼得家破人亡。 實在不應該! “阿慎,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君伯伯直說?!本龔浬窖劢怯喙馄车蕉堑那噩?,后者立馬退了回去。 秦瑤也只是好奇,譚家少爺就是在警局里誣陷司慎精神有問題,害得司慎險些被送進精神病院。 但這并不足以拉下整個譚家陪葬吧。 現在的孩子……她搖了搖頭,擔憂地看向自己身后半掩的房門。 “君叔說笑了,我想做的事情你不是很清楚嗎?” 司慎坐直身子,上身微微前傾,像一只隨時會撲向別人的獵豹。 眼神冰涼,嘴角扯出一絲恰到好處的譏笑:“譚家不過是君家世交,君叔愿意的話,我司家也可以就此同您交好,您大可不必為了譚家那個廢物,同我作對,是吧?” 君彌山不說話,這件事不管換做是誰,都不可能幫譚家。 自己是弱勢還惹火上身,尤其司慎還是這么睚眥必報的性子。 君彌山低笑一聲,眼底清明,眉目舒緩:“幫與不幫,幫多少,怎么幫,都是君家的事情,阿慎,伯伯在這里提醒你一句,做事無需把人逼入絕境,狗急還會跳墻,逼瘋譚家,司家雖不至于破產,但是血……還是會流一點的?!?/br> 本就是兩敗俱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