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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萬啊,就算現在還是號子外面的自由之身,二十萬都足夠找上三四個人幫你殺人了,何況本來就是待罪之身,何況那人答應一定幫他活動脫罪? 到時有兄弟作證,有警察作證,有關于張勝和小樸之間不正當關系的流言,犯人和管教眾口一詞,那就是鐵案如山,小樸當定了替死鬼,他很快就能被活動出去,領上二十萬巨款逍遙快活去了。 可是現在全盤計劃全被打亂了,再殺,那是肯定不行了,放手?要如何放手?老刀有點失措。 甄哥一翻身,抱住正在張惶中的老刀雙腿一翻,把他摟倒在地,老刀沒時間想更多了,手中剩下的小半截刀片向上一揚,“噗”地一聲,甄哥從下巴到眉梢,斜斜一道口子,皮開rou綻,鮮血直流。 老刀還想動手,可是下巴上突然被張勝的膝蓋狠狠一撞,撞得他七葷八素,捂著下巴一時動彈不得了。 “嘟~~嘟~~嘟~~”,警哨吹響,警鈴大作,管教們提著黑膠皮棒子,一邊咒罵著一邊奔了過來,大墻上的武警也從肩上摘下了槍,拉栓上膛,如臨大敵地對準了地面。 “誰他媽的鬧事?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如猛虎撲羊般的管教們一邊搶著膠皮棒砸得慘叫一片,一邊大聲吩咐。 sao亂被平息了,鬧事的犯人和看熱鬧的犯人紛紛雙手抱頭,緩緩蹲在地上,有的人鼻青臉腫、一嘴是血,還在東張西望,似笑非笑的,也不知在看誰的笑話。 “蹲下,聽到沒有,馬上蹲下!”一個管教舉著警棍沖著張勝大喝。 他剛站起來,老刀就蹲他腳下,警察一到,他就丟了刀片,雙手抱頭,抬頭看著張勝,一臉獰笑,眼中充滿挑釁和威脅的意味。 張勝低頭,向他笑笑,吸氣,抬腳,狠狠一腳踢在老刀的下巴上。 “??!”這一下真是狠了,老刀下巴走了形,整張臉都扭曲了,他倒在地上,捂著臉慘叫。 “蹲下,立刻蹲下,張勝,你他媽的聽到沒有?”牛管惡聲惡氣地罵,舉著警棍向他沖來。 所有的犯人都往這兒看,站得遠的半蹲著,屁股懸空,抻著脖子,看著這個敢于違抗管教命令的牛人。 “笑啊,繼續笑,你他媽的倒是笑??!”張勝冷冽的聲音同樣充滿挑釁。 他本來是一只羊,一只溫順的綿羊,如今,在狼窩里與狼共舞,被迫說著許多違心的話,做著許多違心的事,他已經滿心憤懣了,想不到現在居然還有人要殺他。 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忍耐,忍無可忍的時候,就會變成比施暴者更慘烈的反抗和報復。張勝不知道是誰授意老刀殺他,正因為不知道,所以滿心恐懼,極度的恐懼,轉化成了瘋狂的報復和嗜血的欲望,他需要這種比狼更兇狠的殘暴來戰勝心中的恐懼。 “我cao你媽的!”張勝爆發似的大吼,又是一腳,狠狠踢在半真半假地躺在地上哀嚎的老刀太陽xue上。 老刀悶哼一聲,當即背過氣去,張勝跳起來,一腳跺在這位大哥的鼻梁骨上,一腳、兩腳、三腳……,老刀的臉成了爛西紅柿…… 第126章 觸及靈魂的苦痛 三四根警棍暴風驟雨般的劈了下來,打在張勝的背上、頭上,他搖晃了一下,一下子栽到老刀身上,但是馬上就被兩個管教架了起來。 “砰!”重重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張勝悶哼一聲,無力地張開眼睛,額頭有一縷鮮血淌下。 牛管教真的激怒了,平時收受好處時的溫情全然不見,如同一頭見了紅布的公牛似的,向他怒吼道:“說,為什么打架?!?/br> 張勝被兩個人架著,身子軟綿綿的,有氣無力地說:“沒啥,精力過剩?!?/br> 牛管冷笑:“跟我整妖娥子,精力過剩是吧?”他突然跳著腳大吼一聲:“把他帶走,關禁閉!” “你說!”牛管教轉向肩頭滲出一片血紅的甄哥。 “管教,我們的確是精力過剩,閑的?!闭绺缍自诘厣?,淡淡地說。 他說完,抬頭,一只大警靴已經吻上了他的鼻尖。 看守所三大酷刑,依次是手銬、籠板扣、禁閉,張勝一步到位,直接體驗了終極刑罰。 手銬的作用是禁錮雙手的自由,而這里的手銬是一種刑具,它沒有中間那根短鏈條,沒有多大活動空間,犯人關在籠子里,雙手伸到籠子外面銬上,一掛七天,吃飯有人喂,其他的不要想了,睡著醒著都要掛在那兒。 七天下來,雙手雙腿腫脹無比,小腿水腫的能當鏡子用,被銬在門上的人已經不是靠rou體就能夠支撐的住的了,唯一支撐他還能站在那里的是那種求生的欲望,是對自由的渴望,是還能被放下的真實夢想。 籠板銬的懲罰原理大同小異,時間縮減為五天,人躺在一張門板那么大的木板上,四角裝四個銬子。犯人成“大”字型躺在上面,吃有人喂,方便問題就在身上解決,整整五天,連翻個身都辦不到。五天下來,血都凝了,背上麻木的沒有一點知覺,沒有兩個小時的努力,休想爬得起來。 而終極刑罰,就是關禁閉,禁閉,絕不是普通意義上的與世隔絕,那間小黑屋里,有著令人rou體更加難以承受的痛楚刑罰,張勝真正的煉獄開始了。 一段時間之后,禁閉室內傳出一陣慘厲之極的叫聲,張勝一直在喊,最后變成一陣似喊似哭的嚎叫,那聲音很絕望,象一只離了群的狼在曠野里號叫,聽起來凄涼、絕望而且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