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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張勝所在的四號房還不錯,由于手里有點錢,可以從小賣部買點吃的改善一下伙食。晚餐不想吃的時候有時也會要個盒飯。張勝不想過于招搖,所以只是偶爾改善,大多數時候吃的和其他人沒有什么兩樣,睡冷炕吃窩頭,苦在身上,卻在磨煉他的意志。 生存環境的惡劣,正在把張勝由一只與人無害的羊,慢慢變成一匹為了生存而掙扎的野狼。這匹狼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他只好靜靜地等候,像一頭狼那樣錘煉自己的耐性,靜靜地伺伏著,等待著機會。 一周后,光頭張勝終于等來了第一次真正的審訊…… 【第三卷 寶劍鋒從磨勵出】 第117章 斗智斗勇巧回旋 “衣服利整點?!崩锨亟o他整整衣領。 “表情,表情從容一些?!北敫缯f。 “審問的時候,沉住氣,寧可不說話,不要說錯話!照理說24小時內就該審的,愣是壓了一周,有蹊蹺,你小心點?!庇懭讼拥膹妀ian犯也說了句人話。 “去了注意點,如果見到一個左臉有疤的管教,盡量不要得罪他。他姓王,這里的兄弟叫他板王。別的管教就算下手,手下也有點分寸,他是三板下去,讓你的血飚上墻,狠著呢?!狈娇舱f。 受審時的經驗,其實這些老犯們早就在言傳身授了,就算不是故意教他,平常閑極無聊,紛紛說起自己的“英雄事跡”時,張勝也已大致聽說了。 此刻,獄友們就像送戰友上戰場似的,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如果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和他們彼此關系的人見了,一定會被他們的這種“兄弟情”深深打動。孰不知,他們只是抱著一種同仇亂愾的感情,希望每一個被審的哥們兒給警察多制造點麻煩罷了。 最后,頭鋪甄哥壓低聲音做了總結性發言:“行了,走吧。老弟,記住一句話: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br> 張勝笑笑,說:“我記住了,甄哥?!?/br> 張勝被帶出監區,來到管教干部辦公樓,直接被帶上二樓,這里一間間屋子都掛著審訊室的牌子。 門口停下,被戴上了腳銬。一切準備妥當,他被帶進審訊室,狹長的一間屋子,盡頭處放著一把椅子,剛剛坐在上面,手銬便被和椅子銬在了一起。 光線較暗,張勝抬起頭,瞇著眼打量這間屋子,空蕩蕩的屋子,對面有間講臺似的長桌,頭頂墻上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房頂有把黑乎乎的吊扇,審訊臺長桌上還有一盞臺燈。 “吧噠!”燈亮了,光線一晃,張勝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原來那臺燈是用來照他的,他急忙舉起手來遮住眼睛,耳邊聽到一陣走動聲,審訊人員從對面的門走進到,坐到了審訊臺的座位上。 張勝適應了一下,瞇著眼看,影影綽綽什么都看不清,好象不止三個人。 “叫什么名字?” “張勝?!彼琅f瞇著眼,努力想看清對面的人,奈何光線刺眼,還是什么都看不清。 “哪里人?” “就是本市戶口?!?/br> “身份證號是多少?” “……平時沒啥用,記不住……” “啪”地一拍桌子,一個警官喝道:“你老實點!” “老實……,可確實記不住……” “你……”審訊者老姜惱了,他冷冷一笑,慢慢站了起來。 在審訊室里警察當然不準打犯人,其實在哪兒都不準他們打犯人,理論上是如此…… 旁邊一只手忽然按到他的肩膀上,手掌纖秀,十指修長,肌膚十分細膩紅潤,那是一只女孩子的手。老姜忍住了,坐下來繼續問:“家庭住址……” 秦若男收回按在老姜肩上的手,困惑地看著張勝。 他穿著帶號碼的灰色囚服,剃著光頭,戴著手銬,臉上的表情無奈中透著茫然,還有一絲強自壓抑的緊張。也許是因為剛入獄的緣故吧,他沒有別的犯人那種令人望而生厭的痞氣和戾氣,如果不是那套令人遜色的囚服,這個光頭男孩還挺英俊。 因為剃光了頭發,雖說模樣顯得有點愣,卻也憑空好似年青了兩歲,于是,那模樣看在秦若男的眼里,便越看越像了。 是他嗎?會是他嗎……,眼前這個光頭是匯金公司老總,一個犯了行賄罪和抽逃出資罪的jian商,那個人則是見義勇為,挽救了自己一生幸福和命運的陌生路人;眼前這個光頭,雖說初臨審訊,神情有點緊張,大體來說還算鎮定,一看就是有點閱歷,見過些世面的人,而那個人理個小平頭,衣著很普通,神色間還有點大男孩的純真與青澀,兩個身影在秦若男心中真的是很難重合起來。 可是如此酷肖的模樣,尤其是眉眼細微處的特征,怎能有兩個人如此神似? 難道真是他? 秦若男記人,她從小記人的本事就特別出眾,這不是做了警察之后才鍛煉出來的本事,但是做了警察之后這項特長得到了更好的鍛煉和強化。 東漢的應奉只在門縫里見了人半張臉,十年后再見到都認得,秦若男沒有那本事,但是兩年前見過的那個出言提醒,使她免入陷阱保全貞cao的男人模樣,她至少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那時,她還在警校沒有畢業,因為面孔生,成績好,被刑警隊借來協辦大案,那晚逮捕了那個姓齊的大毒梟之后,她曾在酒店尋找過這個年輕人,想向他道一聲謝,可惜那時張勝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