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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奧斯賽事件打擊過狠的克里大叔一改往日的溫和,態度強硬地要求道:“本森不要一整天一整天地悶在屋子里,每天與奧斯賽一塊站在陽臺上活動兩個小時,這是強制要求。杰克下午六點必須回家吃晚飯,不能在外面過夜,這是命令。奧斯賽可以在放假的時候去學習調酒,但不能耽誤學習,每天必須按時上下學?!?/br> 除了小德戈,克里大叔其他三個孩子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不好,眼睛里含著憤怒。 克里大叔看著他們的眼睛,話說的異常沉重,“我從那個地方把你們帶回家的時候,就告訴自己你們將是我的孩子,即使不能成為父子,也將是關系融洽的朋友。如果你們還把我當一回事,你們就按照我的話去做。如果你們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以后你們的任何事情我將都不參與?!?/br> 說罷,克里大叔起身離開,給四個孩子留下思考和選擇的機會。 花寶眨巴著眼睛,目送著克里大叔離開,抿抿嘴,挪到她老哥的身邊,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氣聲,小聲道:“克里大叔郁氣攻心,傷心了?!?/br> 申莽食指和拇指捏住花寶的上下嘴唇,讓她閉嘴。 花寶捂著嘴巴,朝著小德戈方向眨眼睛示意。 在一塊混的時間長了,就有了一些的默契,默契需要加一個前綴——有限的。就比如這一次,花寶一眨眼,他就知道該他說話緩和氣氛了,但是說什么,他經驗不足。 小德戈踟躕半天,開口說:“嗯……以后能在家吃飯就吃飯吧,我做的飯很好吃,可以給你打八折?!边@話是說給紋身杰克的。 “如果你能制作出來口味好的大醬料,我花錢購買?!边@話是說給喜歡悶頭研究東西的本森。 德戈看看奧斯賽,勉為其難地說道:“你也可以在家調酒,然后賣給家里人,家里人都很大方?!?/br> 花寶捂在嘴上的手指叉開縫隙,迅速地插話:“克里大叔最大方?!?/br> 說完,迅速地把縫隙閉上,偷偷地瞅她老哥一眼。 花寶偷窺的這一眼與申莽的眼神對上,申莽的眼睛里面含滿了笑意。 花寶把手從嘴巴上挪開,笑著抱住她老哥的胳膊搖。 “走,帶你出去玩?!鄙昝У男谋换▽毣诬?,牽著她的手出去遛她。 花寶的心立馬飛揚起來,迫不及待地催著她老哥走快點。 “咱們去那片森林里,我從望遠鏡里看到很多開的正好的花,咱們移植到木屋門口,特別有意境?!被▽毰d奮地指著森林的方向,繼續說道:“那里面還有紫色的灌木叢,把灌木叢和不同顏色的花搭配起來,一定與愛麗絲夢境一樣美?!?/br> 申莽問:“誰帶你看的?”森林距離別墅可不近,開車也需要十多分鐘。 “德戈帶我去的,走了半個多小時,他就累的死活爬不動了?!?/br> “你沒扔下他?” “我是那樣丟下小孩一個人走的人嗎?!咱從小學的都是君子之道,一身的君子風。我說了要背他去的,他說森林里面有響尾蛇?!被▽毾肫鸺o錄片里響尾蛇的毒性就渾身一個哆嗦,她再藝高人膽大,也不敢去。 申莽笑:“林子里沒蛇?!绷肿有?,算不得森林,他去林子里走過幾趟,很清楚林子的植被種類不適合蛇類生存,更別說響尾蛇了。 “我也猜著小德戈子在騙我,但是萬一有呢。老爸說了,小心駛得萬年船?!被▽氂职彦伻咏o了她老爸。 兩人在車庫里找了輛自行車,自行車很新,起緩沖作用的塑料泡都沒有撕下來。 在給自行車打氣的時候,碰見車庫里找粗鐵絲的克里大叔,看他的表情,還在陰沉著。 花寶支招:“我不聽話的時候,我老媽就拿著巧克力在我眼前晃。一般情況下,我都會認錯。二般情況下,再加一快塊巧克力,我就會妥協。剩下的特殊情況下,一盒巧克力,能讓我忘了原則?!?/br> “古今中外,凡事逃不出個威逼利誘,你都威逼了一圈,還沒利誘?!?/br> “想想他們都喜歡什么,對什么最沒有免疫,找準了,你就能捏住他們的三寸?!?/br> “威逼的時候他們都能清楚地意識到你在威逼,所以利誘的時候你就要坦坦蕩蕩地告訴他們,你在利誘,受不受用,全看他們?!?/br> 花寶說的頭頭是道,這些個手段都是她老媽管理她的法寶,她打小就看的清清楚楚??吹脑偾宄舶俅?,她照樣被她老媽治的服服帖帖的。 “我老媽就是這樣管教我的,你看我現在多乖?!?/br> 申莽與花寶對視,眼神里是明明白白的質疑,被轟出家門的好像不是她似的。 花寶眼神閃爍著率先移開目光,伸著三個手指頭,沖著克里大叔補充道:“威逼利誘后,我至少能乖三天?!?/br> 克里大叔聽進了腦子里,忙著琢磨孩子們喜歡的東西,哪還有時間讓心情低落。 與突然容光煥發的克里大叔告別,兩人去往林子,花寶在前面哼哧哼哧地蹬著自行車,申莽一臉悠哉地享受春風拂面。 “老哥,換你騎自行車我坐在后面,畫面會更唯美一些?!被▽殮獯跤醯亟ㄗh著。 申莽笑著提醒:“愿賭服輸?!?/br> 賭約很簡單,猜丁殼,誰輸誰做苦力。申莽的反應速度非比尋常,而他總表現出的狀態是僅僅比花寶快一步,好像花寶再快一點點就能趕上,吊著她從小猜到大,一次都沒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