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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書梅:六十歲的老母? 申莽:蠢笨的大哥? 暴央央果斷地站起身,拍拍手提包,扔下某只記吃不記打的傻蛋,揮揮手不帶一點猶豫。 無知無覺的花寶就這自己趴在沙發上的動作,舒舒服服地打了個盹兒。 醒來地時候,已經錯過了午飯。 竟然沒人叫醒她吃飯! “真的沒飯了?”花寶急奔去廚房,上上下下地翻騰也沒翻騰出一點剩飯剩菜。 “你們為什么不讓我吃飯嗎?”花寶的大眼睛眨呀眨,又是無辜又是傷心。 方書梅慢條斯理地整理書柜,聽見這傷心的疑問,回話:“記憶力衰退的記不得有人沒吃飯了,畢竟某人的老母已經老態龍鐘了?!?/br> 申莽泰然自若地繼續著手中的活計,被花寶控訴的眼神盯了兩分鐘,嘆息道:“只顧得了自己哪顧得上別人,畢竟某人有個蠢笨的大哥?!?/br> 花寶諂媚地笑了兩聲,見兩人都不搭理她,拖著步子有氣無力地走向臥室。 太餓,沒心情玩了,她只希望睡一覺就能到晚飯時間。 方書梅停下手上的動作,轉回頭對著申莽問:“又想去的餐廳嗎?” “四方六合飯館?!鄙昝稚系膭幼鞑煌?。 花寶的耳朵動了動,興奮地尖叫著撲到申莽的背上。 申莽肩膀用力,把花寶甩到地上。 花寶再次撲上去,兩只胳膊用力摟住申莽的脖子,尚未來得及得意,手臂一麻,兩只手腕被抓在背后,整張臉“啪嘰”與大地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花寶條件反射地彎著腿向后蹬,頭用力向后撞。 申莽用膝蓋壓住花寶的腿,抓著花寶手腕的手向上彎曲摁住了她的脖頸。 “沒招了?!被▽毿ξ厍箴?。 申莽無聲地笑了下,松開她的手腕,“有進步,力道仍然不足?!?/br> 花寶坐到地上,捏了捏胳膊上練出來的肌rou,搖了搖頭:“總感覺胳膊使不上力。能不能只練習一個部位?”花寶自問自答“能!電影里的一指禪,鐵頭功,無影腳,鐵砂掌等等都是人身體的一個部位?!?/br> 申莽從茶幾上拿來花寶的發箍戴到頭上,把額頭上有些長的頭發壓到后面,聽到花寶的自問自答,雜亂的眉角揚了揚。 又一個風高氣爽的大早晨,本以為瘦身成功可以睡在懶覺的花寶再一次被老哥從床上給扛到了客廳里。 “說好的,不用再跑步了?!被▽毢吆哌筮蟮匚嬷渎裨谏嘲l上,死都不要去洗漱。 申莽按著花寶腳上的xue道:“練身手?!?/br> 花寶齜牙咧嘴:“疼、疼,輕點,輕點?!蹦_上火辣辣的感覺消減了才吸著氣說:“我有防狼三十六計!” 申莽使勁按了一下腳心,花寶“嗷”的一聲炸了起來,徹徹底底的清醒了。 跟在申莽身后,花寶磨磨唧唧地把自個搗騰干凈。 院子里,花寶一身清爽的運動短T恤和短褲,一掌長的馬尾辮直溜溜地豎在頭頂,看起來有些別扭怪異。 申莽從肩膀往下摸骨。被摸到癢癢rou,花寶“咯吱咯吱”地笑:“老哥,老神棍才會摸骨呢?!?/br> 申莽不理她,摸完骨,又一寸一寸地捏她的rou,了解她的肌rou分布情況。 花寶乖覺地站在原地,摸著四次元的胡子,高深莫測道:“少俠,老道看你天賦異稟骨骼精奇,可愿入我門下,拜師學藝?!?/br> 申莽被逗笑,給了花寶一個腦嘣:“少來這套,一會兒跟著熱身?!?/br> 花寶撇嘴,“霸道、無情、強橫、野蠻、笨蛋!” 申莽直起身,撐著腰,嘴角翹了翹:“說誰?” “古代末代皇帝,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就是因為這些性格中的弊病被搶了國家?!被▽氁槐菊睾f八道。 搶了別人國家.皇帝.申莽心里偷著樂。 以前方書梅追求規律精致的生活,早晨準時七點開飯,現在花寶都沒辦法懶床了,卻把開飯時間推遲到了九點?;▽毼妩c起床,直到九點才能休息,兩三個小時的鍛煉讓她覺的每天的上午都額外的漫長。 熱身十分鐘,按照老哥的指使訓練了兩個小時,中間有十分鐘的休息喝水時間,等兩個小時結束后,她渾身都像被大卡車碾過一樣地酸疼。 這不算完,她都癱在地上打滾了,還是會被老哥壓著來一套全身按摩,別人按摩都是力道適中的舒服,她是全身的痛覺神經二次受撞。 按摩接近尾聲,她又被要求著扶著桿站在老哥背上踩,別以為站在他背上踩是件輕松好玩的事情,她要雙手拉著頭頂的桿掌握腳下力道,又要保持平衡,還要避開脆弱的部位,每次踩完,他肌rou疏散了舒服了,她滿頭大汗。 花寶覺得暴央央的口頭語與她現在的狀態特別貼切——人生不易,且行且珍惜。 即使花寶自認為地把一天的精神氣全耗在了早晨的訓練上,到了飯點,她吃的比誰都激情澎湃。 方書梅吃飯慢,不是嘴巴嚼的慢,而是吃一口飯就說半晌的話,花寶的思想教育都是在飯桌上完成的。 “快開學了,該收拾東西了?!狈綍吩诳紤]要不要跟著閨女去外地陪讀,她在家除了照顧老頭子,也沒別的事兒。 花寶搖頭:“私立學校開學晚,還有一個月,不著急,我還打算去國外玩一圈?!北敬蛩愕膰饴糜斡媱澮呀浲七t了一個月,心心念念了這么久,如果計劃告吹,她絕對會心肌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