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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隊和直升飛機全部趕來, 新聞記者也聞訊而來。 這片山林有大片的迷香樹,迷香樹著火后的黑色煙霧籠罩到整片山林。 從直升機上往下看,全是一片黑煙, 無法降落。 迷香樹的煙氣有迷醉的藥效,救援隊和老人團失去了聯系。 大火以摧枯拉朽的速度把救援隊逼出大山。 死局已定。 新聞記者收起筆,與救援隊的人沉默地看著這片火山。 身后是就近趕來的親屬哭聲。 余起看他們哭了一會,嘴角帶著笑,湊到穗穗的耳邊,小聲道:“他們真有趣,心里不難過,還要哭的這么地歇斯底里?!?/br> 秦穗清凌凌地看著他。 余起乖覺地收起嘴角的笑。 秦穗收回視線。 天主教的教堂鐘聲敲響,秦穗緩緩地睜開眼睛,她的生息終于找到了昏迷的老年團。 秦穗不慌不忙地靠近火林,指揮這次救援行動的負責人攔住了秦穗。 秦穗淡淡地看他一眼,看向小徒弟。 余起領命上前,與負責人下軍令狀。 山林太危險,負責人無法讓小姑娘在他眼皮子底下去送死,不同意。 跟來幫忙安撫山腳下村民的警察們站到小山神的身前,問她,他們需要做什么。 秦穗指了指負責人,“綁住,找十個力氣大的,穿上防護服,跟上我?!?/br> “得罪了?!?/br> 高正國和協警把負責人鎖到消防車里。 十二個消防員站出來,警察廳里有他們的哥們,他們相信哥們,也相信哥們信任的人。 高正國穿上防護服,想要跟上,被秦穗涼涼的眼神一掃,不敢上前一步。 余起把高正國踢回來,“又沒經過訓練,添亂?!?/br> 他也想跟去,還不是被穗穗給攆回來了。 小山神闖入火林,高正國把負責人從消防車里放了出來。 負責人氣的手哆嗦,說不來話。 高正國脫下警帽。 小山神說能把人救出來,那就是能。 他們要是回不來,別說把他的警帽拿走,就是把他的小命拿走,他也不吭一聲。 負責人心焦地看著火山。 高正國安撫家屬。 余起架起鍋,給穗穗燉rou吃。 大火燒紅了半邊天。 黑煙繼續蔓延,負責人讓高正國組織群眾離開。 負責人跟消防員繼續守在這里,等他們回來。 余起悠閑地把花椒磨成粉撒鍋里。 香氣撲鼻。 高正國組織人撤退后又走了回來,坐到余起的對面,眼睛盯著鍋,聞rou香味。 “能嘗兩口嗎?” “不能?!?/br> “咱們一塊辦了那么多的案子,也算的上生死之交了。生死之交連塊rou都不給吃嗎!” “不給?!?/br> 負責人看著坐在地上的兩人,心煩。 “你們兩個趕緊離開這兒?!?/br> 余起抬頭,“這地兒又不是你家買的,憑啥趕我們走?!?/br> 高正國連連點頭,沆瀣一氣,“不能趕我們走!” “胡鬧!”負責人氣急敗壞。 火順著大風燒過來,他們之前清理出來的空白帶沒起任何的作用。 火勢燒到他們腳下。 余起和高正國端著鍋退后十步,繼續守在這里。 余起突然抬頭,“回來了?!?/br> 影影綽綽的十三個人影從大火中跑了出來。 秦穗背著兩個人跑在最前面,為他們開路。 高正國一直僵硬地挺著的背放松了下來。 人都救回來了。 負責人眼睛紅了紅,大笑著拍秦穗的肩膀。 秦穗閃身躲開,走到小徒弟面前,幫著他把鍋端到車上。 秦穗盤腿坐在地上。 余起給她撈出來一根帶rou的大骨頭。 “沒筷子?!?/br> “用手拿著?!?/br> 秦穗把袖子卷起來,手拿著大骨頭吃。 余起托著塞坐在她的對面,滿眼笑意地看著她吃。 “穗穗,有人被燒死沒?” 秦穗搖了搖頭。 “可惜了?!?/br> 可惜了什么,余起沒說。 秦穗清楚小徒弟心中的想法,請冷冷地看著他。 余起諂笑,“我沒有做過違法亂紀的事兒。剛才就是想一想而已,不會去做的。我知道,錢沒了可以再掙,人命最重要?!?/br> 秦穗警告地敲了下他的頭。 余起扁著嘴揉頭。 這一次,穗穗用了力氣,有點疼。 這場山林大火燒了三個山頭,再一次蔓延時,一場人工降雨終于澆滅了這場災難性的大火,初步估算,經濟損失數億。 秦穗這幾天一直閉目養神,不太理會余起。 余起知曉他這大半年有些肆無忌憚缺了自我管束,把穗穗給惹生氣了。 穗穗一生氣,就不搭理人,渾身冒著仙氣,隨時飛升似的。 余起跪坐在穗穗面前,自言自語地進行了深刻的反思,寫下了不下一萬字的思想匯報。 秦穗睜開眼睛,清清淡淡地看著他。 余起眼淚汪汪,“我錯了?!?/br> “下不為例?!?/br> 余起連連點頭,恨不得寫下血書發誓。 秦穗緩緩地抬手,揉了揉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