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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摁在慕小寶肩膀上的手,祁睿誠覺得這個劇本一定是在哪里出了問題。 走到了門口,在遲西擔憂的目光里和遲西告了別, 祁睿誠看著站在自己身側的阮可, 和那個被當成了拐杖的慕小寶,陷入了沉默。 事情是這個事情, 可人都不對啊。 我老婆兒子呢? 為什么陪在我身邊的會是你阮可和你慕小寶? 還我老婆兒子! 阮可瞥了一眼祁睿誠的小斷腿, 又看了看自己的親生女兒,隨意招呼了一句:“走吧?!?/br> 而后,就毫無愧疚之心的一馬當先走在了前頭, 毫無一個身為成年人的自覺。 慕小寶看著祁睿誠,忍不住嘆了口氣。 倒不是她不想幫祁睿誠, 主要是自己這個親媽已經掌握了能夠打包帶走遲家母子的絕妙方法。 一頭, 是遲西和遲琛。 一頭, 是三塊大排(其中一塊已經被自己吃到了肚子里)。 但凡是個人, 就知道怎么選。 抬起手,拍了拍祁睿誠的小臂,慕小寶努力地表達著自己的安慰。 “這就是你的野男人么?” 一個男人帶著怒意的聲音響起。 慕小寶抬起頭來, 看到的就是自己的親生帥逼渣男老爹。 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就這么短的時間沒見, 這個渣男的長相就有點不夠配得上渣男兩個字了。 生活的苦難讓這個渣男的臉上寫滿了憂郁, 帶上了不甘的風霜。 如果說, 第一次見面,這個渣男帥比還是充滿了魅力的話。 那么這一次見面, 這個渣男帥比,竟然有些泯然眾人了。 慕小寶想了想最近網絡上聲勢浩大的打渣男活動,對于自己這個渣男親爹的遭遇也帶上了幾分同情。 畢竟被網絡惡搞也不算什么好事。 聽說, 最近還有一些經紀公司找上這個渣男親爹,想要讓他用低俗惡劣的話語出道,憑著那些惡評賺錢。 想了想這個渣男親爹,雖然不要臉,可是卻意外的有點“文人”氣質。 最近的這些事情,也夠他吃上一壺的了。 見到渣男帥比前夫,阮可也忍不住楞了一下。 這些日子的離婚手續進行的還算順利,前些日子已經簽好字了,阮可可以說是把所有事宜都交給了律師打理,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個渣男前夫了。 這么乍一見,竟然有點……傷眼? 阮可忍不住移開了視線,保護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她覺得,要是第一次和渣男見面,渣男就長成這樣,自己一定不會色迷心竅的。 慕鳴岐這些日子可算不上好過。 網絡上爆出的有關于他家的一切已經讓他擾不勝擾,他自詡是個搞藝術的清高人,不為世俗所束縛,可是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后,姚家的生意也不知道是怎么緣故,折損了大半。 先不說那些本來就不愿意和姚家繼續做生意的,就說那些原本還有意向和姚家合作的,竟然后續也三三兩兩陸陸續續地改了心意。 這么下來,本來就岌岌可危的資金,就開始捉襟見肘了起來。 這世上,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 資金一緊張,銀行債主都來了,你逼著還一筆,它趕著鎖一筆,很快的,姚家就不行了。 慕鳴岐是需要溫室生長的花,失去了姚家這樣的溫潤土壤,很快的就失去了生命和活力。 而也是這個時候,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愛情。 比起姚家的千瘡百孔,阮可雖然沒有錢,可至少能圖個溫飽? 阮可聽著慕鳴岐的話,忍不住有些驚嘆于這個男人的無恥。 她上下打量著這個男人,忍不住帶上了幾分敬意:“你這得是多不要臉啊?!?/br> 說句慚愧的,要是這男人還長著以前那帥逼的臉,阮可也不是不可以花上幾筆錢爽一爽。 可現在,就這臉,他憑什么? 憑他年紀大,憑他可能不行,憑他的老糙皮? 不過,和慕鳴岐,阮可也懶得糾纏。 離婚的手續都已經走了大半了,事情可不是他說后悔就能后悔的了。 對著慕鳴岐招了招手,阮可問道:“你最近照過鏡子么?” 慕鳴岐的臉扭曲了一瞬。 自從姚家出了事,他真沒有照過幾次鏡子。 每次看到鏡子里失去活力的干枯的自己,他都有一些逃避。 阮可一看他的表情就懂了。 帶著幾分惋惜和遺憾,她拍了拍這位前夫的肩膀:“回去照照鏡子吧,那你就知道我為什么會那么堅決地和你離婚了?!?/br> 說著,阮可抬起手來,拍了拍慕鳴岐的臉:“你要是和以前這么帥,我可不樂意拍你的臉?!?/br> 畢竟帥逼的臉不是用來拍的,是用來疼的。 這一點,阮可非常明確。 帶著幾分惋惜,阮可看著慕鳴岐扭曲的臉,考慮到這個渣男的生存能力,給他提出了真摯的建議。 “其實你這個臉,按一般人的口味來看,還是個帥逼。你倒不用太介意我的看法。你認識王安民么?和你們姚家有過生意往來的?!?/br> “他就挺好你這一口,你要是真的活不下去了,我給你指條明路,他至少能養著你?!?/br> 王安民,慕鳴岐是知道的。 姚家還風光的時候,有過幾次來往,當時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就讓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