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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寶公公試探道:“奴婢給陛下按一按?” 趙據漠然道:“滾一邊去?!?/br> 元寶公公聽話的挪到一邊去,不過還沒住嘴。 “奴婢看貴妃娘娘,似乎是憔悴了不少,想必是思念陛下的緣故?!?/br> 趙據忍不住譏誚道:“她思念孤?她怕孤還來不及吧?” 元寶公公道:“這幾日貴妃娘娘日日來找陛下,怎么能說是怕陛下?!?/br> 趙據沉默片刻。 元寶公公又道:“陛下現在并沒有事情做,何不去見一見貴妃,身子也舒坦一些?!?/br> 趙據沉聲強調道:“她只是孤的香藥而已,孤以前去見她,并沒有別的意思?!?/br> 他才不想去見一個謊話連篇的女人。 呵、她說的話有幾句話是真的。 什么最喜歡陛下了最感激他了,通通是騙人的吧! * 明湘沒想到,一直到兩天后,離開熙山了,趙據居然都沒有來見她。 可見他們之間確實發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問題。 她叫來花梨,誠懇道:“花梨,如果你不跟我說那天發生了什么,以后我就真的要失寵了?!?/br> 花梨哭的眼淚汪汪,就是不肯說。 明湘繼續道:“難道你沒有覺得,最近旁人也對我們很敷衍嗎?” 這當然是假的,趙據只是幾天沒來,跟在明湘身邊服侍的都是聰明人,不會立刻就迫不及待拜高踩低的。 但是有的時候,人的想法確實很奇怪,不一定是現實發生了什么讓人不滿,往往是人容易先入為主,產生某個想法,再去現實找能印證自己觀點的證據。 花梨此時就是如此,明湘一說,她就立刻想起了昨日和前日發生的一些事情。 無非就是哪個宮人多說了一句話,哪個宮人多看了貴妃一眼,可這一時間仿佛都成了貴妃要失寵的證據。 花梨哭哭啼啼道:“那該怎么辦,貴妃?” 明湘語重心長道:“先告訴我發生了什么,陛下不會知道的?!?/br> 花梨眼中含淚道:“那娘娘一定不要告訴其他人?!?/br> 接著她一五一十把之前趙據和明湘的對話說給明湘聽。 明湘聽了,眼睛睜大,嘴巴張成了“o”。 這……這似乎比她想象中要糟糕啊,她說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趙據居然沒直接掛了她。 這是不是說明,她其實在趙據心目中有一些分量了呢? 可是到底怎么才能讓趙據回心轉意呢,明湘苦惱地在床上打了個滾,準備明天再去想這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 離開熙山,坐的是馬車,不過這次,明湘沒有跟趙據坐在一起了。 徐遁走在車列最后面,聽到身邊的同僚嘆息道:“陛下果然性情不定,來熙山的時候恨不得把貴妃捧在手心里,現在居然就分馬車坐了?!?/br> “還有人說,陛下已經三天沒有見貴妃了,該不會是失寵了吧?!?/br> 徐遁聞言,微微抿唇,手指握緊。 他想起之前的揣測,心中繃緊,那種想見明湘的想法一時間無比強烈。 明湘在馬車里,倒是沒有旁人想的那么凄慘,她身邊仍然簇擁著許多宮人,著華服,吃美食,唯一不好的地方是,這馬車有點硌人。 明湘把這個結論說給花梨她們聽,大家都在笑明湘。 “貴妃真是身子嬌貴,我們都覺得這馬車非常舒適!” 花梨嘆息補充道:“就是肯定不如陛下的馬車舒適?!?/br> 明湘反思了一下自己,發現可能確實是趙據對她太好了的緣故。 吃的用的完全都是比照著帝王的標準,比皇后標準都要高,可不是讓她嬌氣了不少嗎? 這一刻,她無比懷念自己殿中那絲毫沒有瑕疵的白/虎皮。 她對花梨道:“你去問問元寶公公,能不能給我們這里加一張軟墊?!?/br> 帝王御駕側,元寶公公得知這個消息后,愣了一下,表示理解。 畢竟貴妃坐的那輛馬車是臨時找來的,肯定沒有趙據馬車穩定。 不過他還是先請示了趙據,“貴妃娘娘說,她想要一張新的軟墊?!?/br> 趙據譏誚道:“嬌氣!” 元寶公公垂頭等著,眼觀鼻鼻觀心。 果然,很快一張軟軟的白狐貍皮毛就從馬車里扔了出來。 “正好孤不喜它,要扔它?!?/br> 趙據冷漠道。 明湘得到那張華麗又完好的白狐貍皮毛,聽到趙據的話,不由再次腹誹了一下趙據的奢侈。 不過總算,坐在那張白狐皮上,再墊上幾個軟墊,她舒服了許多,也能更舒適地聽幾個小宮女嘰嘰喳喳聊天了。 這個時候馬車停了下來,眾人稍作休息。 明湘便出來活動一下,免得一直坐著對身子不好。 下了馬車,剛走出重重的步帳沒幾步,一個小宮女像是沒看到她一般,直直撞了上來! 明湘身子一晃,手里被塞進了什么東西。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見那小宮女跪了下來。 花梨氣的訓斥了她一頓。 明湘搖搖頭,“放過她吧?!?/br> 在花梨沒有注意到的視線里,明湘悄悄松開了手。 只見手心里躺著一只草青色的紙蟋蟀。 再次見到父親給自己折的蟋蟀,她微微驚喜,這時卻看到綠蟋蟀上能看到隱隱的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