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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據在她鎖骨處,咬了她一口。 明湘吃痛,又有些生氣,總覺得這個時候不該做這種事。 她眼眸含水,扶著他后背,聲音柔媚的仿佛能滴出水。 “陛下……” 她這般柔柔嫩嫩喚著他,幾乎快把他的魂兒給叫出來了。 趙據沒敢去盯著她的臉,因為只是懷里這具嬌媚的身子,就讓他知道什么叫做天生媚骨、秀色可餐。 他死死攥著她的手向下探。 她的手十分漂亮,她當時跪在宮墻前,他第一眼就看中了這雙柔荑般的雙手。 他本來是想讓她給他按摩xue位,這雙手本應該紅袖添香。 他現在讓她做這種事。 明湘如桃花般形狀優美的眼眸微微睜大,像是被嚇到了一樣,紅唇都微微張開了。 趙據盯著她的菱唇,虎狼一般,兇狠地親了上去。 像是泄憤,又像是憐惜。 …… 床上,趙據把人抱在懷里。 小姑娘眼眸通紅,一副被欺負了的模樣,眼中水光亂顫,幾乎快溢了出來。 趙據揉著她酸脹的手腕,聲音有種慵懶的沙啞。 “還疼不?” 明湘瞪了他一眼。 趙據低笑道:“孤是找了一個祖宗嗎,不是你來伺候孤,是孤來伺候你?!?/br> 明湘惱道:“那都是你的錯!” 想到剛才她是怎么在自己身下哭成一團的可憐模樣,趙據輕易原諒了她的無理取鬧。 “對,都是孤的錯?!?/br> 他漫不經心道。 明湘摟住他脖子,坐在他腰間,忽而低聲呢喃道:“陛下不喜歡妾身嗎?” 剛才如此激烈,整個室內全都充盈著她的香氣。 他如此愉悅。 而她那么盈盈望著他,無暇精致的臉龐在燈光下暈出柔艷的暈色。 趙據盯著她,薄唇輕啟,一字一句道:“快喜歡瘋了?!?/br> 他神情冷漠,聲音有一種玉石的質地,眉骨上那道疤甚至隨著動作挑了挑,看起來有點兇。 這個男人,總是用最冷漠的語氣說最動情的話。 他之前也是,她都這么難受了,他還冷著一張臉,要不是他反應也很大,她還以為…… 明湘抱住他的腰,輕聲道:“可我也很難受啊……” 你要是真喜歡我,會不顧忌我的感受嗎? 果然,不把他當成夫君,而是當成陛下,會更好過吧。 人真是貪心,她最開始,只不過想在他身邊活下來而已。 現在居然開始覬覦不屬于自己的位置。 趙據蹙眉,似乎是不明白她的想法。 他一直到沐浴時,腦子里都一直是明湘委屈又帶點疑惑的神情。 “她為何看起來不高興?” 趙據去問元寶公公。 他似乎是越來越不爽明湘臉上出現難過或者委屈的神情了,哪怕始作俑者是他自己。 元寶心想,這我怎么說,我又沒那功能。 他委婉道:“陛下為何不讓貴妃侍寢呢?” 趙據沒說話。 她在他身/下時,他能明顯感受到那種恨不得把她吃拆入骨的沖動。 可是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是會想起一些以前不愉快的事。 那讓他的興致,猶如被冷水潑了一般澆滅。 關于衛皇后的。 關于馮太后的。 這兩個女人給他留下的陰影幾乎是難以磨滅的,尤其是馮太后,更是如此。 趙據年幼時,曾不小心親眼撞見過衛皇后與另一位妃嬪,一同侍候磕了丹藥的先帝。 那時候他才五歲,只覺得惡心又厭惡。 那白膩的身體扭曲在一起的形狀,像是一條條蠕動的白蛇。 被欲/望所驅使的男女,與只知道繁衍交/配雄獸和雌獸又有什么區別? 而馮宛就更好笑了。 她是隱藏在帷幔之后,善于玩弄權術的女人。 她入宮前就已經為人婦,那般卑賤的出身,卻在先帝朝時就站在衛皇后身側屹立不倒。 她在他面前裝了幾年的溫婉清白、柔弱無辜的可憐婦人,結果和他聯手殺了唐陸不過幾日就暴露了本性。 她與幾個唇紅齒白的面首日日在壽安宮尋歡作樂,她背后是支持她的顧家和傅家,趙據一時間竟然無法插手,只能任由她在后宮給先帝戴一頂又一頂的綠帽子,甚至她中途玩過火了懷孕了,還是趙據親手處理的那個未出生的孽種。 先帝戴不戴綠帽子趙據一點都不在意,如果不是馮宛鬧得不好看,趙據甚至不介意她在先帝靈前多給先帝戴綠帽子,好把那個同樣惡心貪婪的男人氣活,他再千刀萬剮他以消心頭之恨。 趙據最在意的是那個幾個月的孽種。 玩過了也就罷了,馮宛居然還真想生下來,實在是惡心他極了。 他同樣在馮太后面前裝著溫和無奈的樣子,像是渾不在意馮宛的胡鬧,也不在意有個不知血脈的弟弟或者meimei,然后在背后籌謀,把壽安宮的人都給端了。 那場宮變里,傅家中立,可顧家與馮宛關系匪淺,居然也沒有幫她。 最后馮宛又哭又笑道:“我們母子倆相處這么多年,我居然都沒看出來你的本性?!?/br> “我已經死過一個女兒了,你能留下他嗎?” 趙據毫無動容地看著馮宛被迫喝下落胎藥,自此后他就把馮宛關在了壽安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