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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著急,齊澤忍不住嘴角勾起絲笑意來。 她在替自己著想呢。 念瑤也發覺自己過于緊張,搓了搓衣袖側過臉去。 “對了,齊茹蕓他們是怎么回事兒?”念瑤錯開話題道。 才提起這個名字,齊澤眸中便被寒意包裹,眼神冷的想要殺人。 “他們該死?!?/br> 冷冰冰的四個字充滿了殺意。 念瑤心下一怔,連忙回頭看去,剛要開口卻被齊澤眸中的寒意嚇住。 “你把他們也殺……” 殺了? 念瑤有些不可置信,卻又覺得這的確是齊澤的行事作風。 其實上次齊茹蕓不小心縱火后,念瑤雖冷淡了她,但心中仍保留了些余地。 畢竟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同樣都是爹爹的女兒。 可這次之后,連雞都沒殺過的念瑤,心里除了恐懼外,竟也動了殺心。 但念瑤恨是恨,若是立時三刻要了他們的命,雖再無憐憫之情,可心中終究還是有些傷感。 可旋即齊澤神色一轉,恢復了些溫度。 “沒殺?!?/br> 齊澤緩緩開口,“那樣也太便宜他們了?!?/br> “他們狼狽為jian,既然這樣喜歡做些下作的勾當,便叫世人都看個清楚他們自己有多么惡心?!?/br> 齊澤暖黃的燭光,眸中有一瞬間的猶豫。 他避開了念瑤的目光,“呂天涵這樣的敗類自然落什么下場都活該,而那個女人是你親妹,這次下手也重了些?!?/br> 在齊澤眼中,齊茹蕓連牲畜都不如。 他只是擔心念瑤或許會不忍心。 念瑤明白他是在意自己的感受,想了想,嘆了口氣。 “她早不把我當jiejie了,我何必再去同情她,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br> 齊澤聞言看向念瑤,見她神色做不得假,心里這才安心下來。 * 正說話的功夫,府醫已趕了來。 寧大夫從前在外行醫多年,如今年紀大了才進了齊府,略微把脈后,便知曉了其中利害。 他手輕顫了下后,才緩緩挪開撫上花白的胡子。 “中了這江湖下三濫的東西,姑娘受苦了?!?/br> 這些年念瑤的身體一直都是他在照看,本就心疼極了這個乖巧卻身有不足的小丫頭。 如今見念瑤今日竟是這樣遭罪,寧大夫一把老骨頭了,都想問問是誰這樣狠心。 “寧大夫,此事……” 齊澤忍不住在旁邊提點道。 寧大夫立即擺擺手示意,“老夫明白,此事不會往外頭說去,老夫只是個行醫的大夫,只負責治好病人就是,旁的不多問?!?/br> “還有一樣?!饼R澤聞言又道, “過會兒齊大人回來,此事還需緩緩才能稟報過去,最好……可以瞞下來?!?/br> 若是今夜告知了齊伯奉,他必然會過來問話,齊茹蕓終究是他女兒,到時候免不了要再進宮找人。 他明兒可還等著看好戲呢。 寧大夫有些錯愕,從前齊伯奉便吩咐過,不論何時,念瑤若是身體不適要立即稟告過去的。 但見念瑤也并未發話,便依從了他。 言罷,寧大夫自行去開完方子后,心疼的道:“大姑娘體內的藥物雖已經自行化解了,可到底還是傷了身體,一會兒姑娘先喝一副調補的藥,再喝緩解頭疼的?!?/br> 墨玉連忙叫人去煎藥,齊澤生怕念瑤嫌棄苦,看著她喝完這才回去。 * 第日。 齊伯奉昨夜晚歸,只睡了兩個時辰,因惦著齊茹蕓的事兒,一大早便又趕去了皇宮。 卻不曾想到,齊伯奉剛到了宮門口,便見呂府的馬車竟是趕到了自己前面。 齊伯奉遠遠跟在后面,同時有注意到宮內的侍衛太監皆亂糟糟的在各個宮殿里找著什么。 他隨意喚了一侍衛,“這可是皇上吩咐的在找小女?” 侍衛連忙作揖行禮,“不敢欺瞞齊大人,五更天的時候呂丞相府上便派人來吩咐了,說是昨夜呂天涵少爺一夜未歸,叫奴才們在宮里幫著找找呢?!?/br> 呂天涵也一夜未歸? 齊伯奉驟然心里涼了半截。 倒不是因為皇上肯幫著呂丞相找人而不幫他,而是京中誰人不知道那呂天涵是個浪蕩公子哥,玩過的女人頂上一座青樓。 如今一男一女擱在一塊兒失蹤,莫不是他對蕓兒動了手? 可那也不該一夜未歸,連呂少陽都不知道兒子去那兒了吧。 多想無用,齊伯奉嘆了口氣,邁著沉重的步子踏進了正殿。 正殿內,呂少陽早早便坐在了僅次于皇位的太師椅上。 齊伯奉看了他一眼后,才行禮問安,隨即便請求去找人。 不知呂少陽是否故意而為,他臉色黑沉,聲音卻響亮的問道:“貴府的大姑娘也一夜未歸?” 姑娘家消失了一晚上,縱然再有理,恐怕也叫人非議。 齊伯奉臉色白了白,“瑤兒昨日比我還先回的家,丞相爺還是莫要隨意胡說吧?!?/br> “哦?” 呂少陽臉色不變,使了個眼神,身邊便有下人立即跑過去稟報。 而后,呂少陽有些錯愕的蹙了蹙眉,“原來是齊二姑娘啊,看來是我冤枉齊大姑娘了啊……” 齊伯奉自然看到了呂少陽眼中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