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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一聲巨響伴隨痛苦的嗚咽敲痛耳膜,唐詩丟了手機拉開房門。 客廳空無一人。 豆奶枯瘦的脊背抵在唐詩面前的餐桌桌腿,整個身子痛苦蜷縮著腹部劇烈起伏,它眼睛濕濕的看著唐詩哀哼。 “豆……”唐詩一只腳剛踏出臥室,就被人從扯住手臂拽進懷里箍緊。 “我抓到你了?!?/br> 淡淡的腥味侵入鼻腔,冷意順著男人的氣息瞬間侵蝕唐詩全身,她雙腿發軟,顫抖著掙扎眼淚不受控制往外涌。 一句話就擊潰了她早已是斷壁殘垣的心理防線,她認得他的聲音。 “詩詩,你在哪???” “詩詩,我來陪你啊……” 這些話像是夢魘纏了唐詩兩年。 2012年8月14日晚,峒城新開發區雷鳴大作暴雨傾盆,唐詩家里突然停電。 “你先去找找蠟燭,別怕,爸爸馬上到家?!彪娫捓锏奶朴蚜技钡寐曇纛澏渡硢?。 掛斷電話,她跑去客廳翻箱倒柜。 幾分鐘后,門外有腳步聲靠近。 “爸!我來開門……” 唐詩小跑到門口握住門把手,沒聽到唐友良每次回家一定會給她的回應,反而是鑰匙插、進鑰匙孔的聲響傳來。直覺激得她后背浮上一層冷汗,她后退幾步瘋狂跑上樓躲進雜物間紙盒后,捂住嘴不敢出聲。 耳邊雷聲,狗吠聲和皮鞋踩在瓷磚間聲響混雜尖銳。 男人像個獵人,不緊不慢地在屋內打轉搜尋,不停用言語和行為戲弄著他嘴里叫詩詩的獵物。 不久后,大概是察覺到有人回來,他才悄無聲息的走了。 最后在雜貨間找到她的人是唐友良,唐友良說自己回來后并沒看到屋里有其他人。 這個男人是唐友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啟寧現任總裁,也是唐詩的病因。 他叫宋益。 宋益之前從沒對唐詩表現出什么特殊。 所以她理所當然地以為宋益那晚只是醉酒發瘋,只要她轉到遠點的學校,搬出來住不再和他接觸。時間久了,他們都會忘記這件事,所有的一切都會走上正軌。 直到高考前,她碰見宋詞從宋益的車上下來,告訴她那是他小叔的車。 她自以為已經走上正軌的生活,再次被宋益的出現攪亂。 有人跟蹤她,甚至偷偷在她家門口踩點。 她想高考完就搬離,賭一個來得及。 現實卻叫她再次輸的徹底。 松垮的校服輕易便被扯得脫離腰腹,guntang觸感覆上暴雨淋過依舊冰涼的皮膚。 唐詩瞪圓了眼身子繃緊,慌忙抓住宋益的手用盡力氣想掙脫。奈何兩人力氣相差懸殊,她指尖疼痛泛白仍也沒能脫離半分。 宋益輕笑:“碰你一下都不行?你不是有男朋友嗎?他沒碰過你?” “你閉嘴!”唐詩蹙緊眉聲音顫抖自喉嚨深處吼出。 “我不想強迫你,聽話,跟我走?!彼我嬲Z氣竟是溫和。 “你做夢!”唐詩啞著嗓子。 “我再說一遍,我不想強迫你!”宋益語氣強硬得像是命令,他惡劣地在唐詩校服衣擺旁掐了下,按住皮膚向上撫,又在起伏前停下來。 唐詩情緒徹底失控。 她拼命掙扎嚎啕大哭,眼前完全模糊,她嘶吼道:“你就是在強迫我!瘋子!混蛋!” 宋益突然吃痛地悶哼一聲,箍在唐詩腰間的力道突然撤了,她跌倒在桌角卻發現豆奶不見了。 眼前閃過黑影,她循著黑影轉頭。 豆奶正死死咬住宋益小腿,宋益手里握著把水果刀。 唐詩忙爬起來阻攔,宋益拽起虛弱的豆奶一刀捅過去,緊接著第二刀。 鮮紅瞬間染紅了眼,她發瘋般去奪他手里的刀。 之后的時發生得很急很混亂。 到現在,唐詩都不知道,那把刀到底是怎么捅進的宋益肚子。連她自己受了傷,都是抱豆奶去寵物醫院后,常亮發現的。 但她永遠記得,她抱起豆奶想要逃離402室時,宋益對她說的話。 “宋詞一直不甘心想回宋家,只有我能幫他。如果你想把我們之間的事告訴他,也沒關系,最差不過是他永遠回不了宋家,本該屬于他的財產全都落到別人頭上,他自己永遠頂著他媽和外國人的野種的罵名!” 墻上掛鐘時針緩緩轉向數字1。 煙霧噴在臉上,唐詩強忍住想咳嗽的沖動,睜圓眼迎著宋益目光。 “我說沒說過?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抓到你?!彼我孀叩教圃娧矍?,蹙緊眉咬牙切齒道,“我也不想用這種方式魚死網破,是你們一再逼我!” 你……們? 唐詩狠狠一怔,脊背發麻。 宋益倏地掐住唐詩下巴,強迫她看窗口。 別墅樓下射燈倏地大亮,全都投射到懸崖邊,宋詞抬起手臂擋住雙眼。 唐詩眼底瞬間酸澀溫熱,她猛地打開宋益的手,惡狠狠瞪他。 “我已經來了,你還要干什么!尹祁桐的投資是我攔的,新月酒店開業當天出故障也是我做的,跟宋詞沒……” “沒關系?”宋益打斷她哂笑,“尹祁桐那樣jian詐的狐貍,你真以為給他介紹個項目,他就會同意不投資新月?他那是吃了你和宋詞兩頭的好!” 宋益指著窗外:“新月酒店的項目就是他宋詞故意讓給我的。我拿他當自己人,沒對他設防,他卻看準我后續資金會不足,在關鍵時刻反悔之前投資幫忙的承諾。不僅如此,他還在關鍵時刻找Si做空康宇卸我肩膀,現在又讓Si下場做空啟寧。你說,這事他怎么脫離的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