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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一步逼近姚櫻,暗啞著嗓音:“只是朋友嗎?” 姚櫻下意識后退,腳后跟碰到一盆綠植,她身體失衡,下意識向后栽去。 一條有力的臂彎穿過姚櫻的腰肢,謝言輕松一提,輕而易舉將她帶回自己的懷里。 姚櫻下意識的動作去環住對方肩膀,對上謝言燦若星辰的眼眸,心口驟然快速跳了幾下。 她聽過一種吊橋效應。 一個人走過危險的吊橋,膽小的人心臟嘭嘭直跳,這時候遇到一個異性,會不自覺把這種微妙的錯覺,當作是自己的心動感覺。 現在的她,大抵也是把剛才的危險錯覺,當作是心動。 第42章 落落大方 半空圓月高懸, 清風徐來,空氣里飄浮著不知名到花香。 朗澈的月光,將二人的身影拉長, 仿佛交疊纏綿在一起。 視線交匯, 姚櫻按捺住不自在,穩了穩心神,放開攬住男人脖頸的臂彎, 從對方懷里掙扎。 謝言一手扣住姚櫻柔軟的腰肢, 勝券在握,笑看她如一只小兔子般驚惶。 姚櫻將手掌抵在他的胸膛, 費力推搡,對方仍是紋絲不動。 沒想到謝言看似身段消瘦,實則力氣大得不像話。 見掙脫不開, 姚櫻氣急:“放開,謝言?!?/br> 謝言勾唇一笑, 如油畫般重彩的眉眼輕佻極了:“叫一聲謝言哥哥就放開你?!?/br> 姚櫻下意識不想去喊,這是謝小言和姚小櫻間的親密稱呼, 她不是他記憶里的那個人。 因為謝言將她攬在懷里的動作, 姚櫻一低頭, 可以輕松接觸到他的肩膀。 謝言察覺姚櫻的眼神不對, 果然下一秒肩胛處傳來刺痛, 俊美的五官糾結在一起, 吃痛的臂彎一松,懷里綿軟的身軀立時逃開。 得到自由, 姚櫻看他的臉色:“很疼嗎?” 她好像是咬得重了點。 謝言抬眼看她:“疼,可能出血了,你要不要看一下?!?/br> 說著, 他去解外套扣子,好像真打算要脫掉衣服給她看。 還有心情捉弄她,看樣子不怎么嚴重嘛! 姚櫻沖他做了個鬼臉,提著裙擺回到宴會廳。 等姚櫻立刻,露臺上的謝言臉上的輕松神色一變,他拉開西裝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襯衣。 月華下,隱隱可見襯衣的面料浸染了幾滴暗色液體。 回到年會的姚櫻一出現立刻被爺爺抓了去。 姚老爺子左手邊是孫女姚櫻,右手邊是孫子姚謹謙,周圍是眾人的恭維姚櫻的聲音,聽在老爺子耳朵里,那么的悅耳。 一年前,姚櫻被接回姚家,到集團任職,被整個商圈子嘲笑草包廢物。一年后,憑自己的本事洗刷屈辱,還是同樣一批人狗腿子的巴上來奉承討好。 面對恭維,姚櫻倒是謙遜:“沒有,沒有,只是運氣好罷了?!?/br> 老爺子輕輕頷首,不驕不躁,有做大事的風度。 一旁的姚謹謙附和:“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何況你的項目的確很有潛力。你當時是怎么想到,會去做這樣一個項目?” 姚謹謙的話一出,其他人也好奇地看來。 姚櫻如實回:“也沒怎么想,我希望可以不在乎世俗眼光,做自己想做的事?!?/br> 堂妹的話,令姚謹謙的眸子閃了閃,陷入沉思。 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世界上有那么抉擇和無奈,真的可以不顧一切,放下肩膀上所有重擔和責任,去做想做的事情嗎? 生在豪門的姚謹謙沉默,或許只有櫻櫻meimei才會這樣天真的以為。 今晚的年會,姚老爺子成為最大贏家。 孫兒姚謹謙今年投資的幾個項目,都很亮眼,孫女姚櫻在瑪市的項目做得好。 去年讓整個商圈笑掉頭的養豬場,還有人給姚櫻起外號“養豬大戶”,可經過這一整年的經營,據說姚櫻的養殖場在年底已經盈利幾千萬! 現在可沒人敢笑話姚櫻是養豬大戶。 養豬大戶又怎么了,能賺錢的項目,就是好項目。不賺錢,再體面,那也只是面子好看。 據小道消息,唐大佬也圈了一片地,似乎也有做養殖場的打算。 唐大佬親自跟姚櫻一個小輩說話,從側面證實了這個傳言的真實性。 連大佬都看重,那是不是說明未來幾年養殖業有前景有搞頭,在場眾人觀望著。 眼看眾人圍著姚櫻,備受冷落的姚卿心里不大舒服,拽住姚謹謙的胳膊拉到角落里:“看看你維護的好meimei,人家現在騎到你頭上,你還傻乎乎替她說好話?!?/br> 每次面對父母的指責,姚謹謙只覺得心口像壓了一塊石頭,沉得喘不過氣來。 他不說話,姚卿沒有察覺到姚謹謙的異樣,自顧自說:“謹謙,我跟你爸為你付出這么多,都是為了你好,姚櫻只是個孫女,過幾年要嫁到別人家,你才是姚家唯一的繼承人,你接管河山集團是名正言順,你千萬不能辜負我們對你的期望?!?/br> 眉心突突直跳,換作從前,姚謹謙會據理力爭,會告訴父母自己的想法,可是一次又一次,父母永遠不是理解他,而是對他施加諸多壓力。 姚謹謙張了張嘴,最終選擇沉默。 母親的聲音還在耳邊環繞,姚謹謙眼中有一瞬的茫然。 集團年會后,姚櫻收到好幾封邀請函,都是一些頗具商業性質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