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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桃唇微揚,唇邊璇起兩顆淺淺的小梨渦。姚櫻決定豁出去了,她輕聲喊:“謝言哥哥?!?/br> 他“嗯”了一聲,抿著唇,不說話,心情頗好的樣子。 謝言的座駕是一輛黑色捷豹,偏商務型,舒適度很高。 車窗外建筑標志一閃而過,姚櫻愜意地讓自己靠在副駕駛座。 “那男人有我帥氣?” 姚櫻茫然了一瞬,才反應過來謝言問的是楚意。 她側過頭,就聽謝言一板一眼地解釋:“你別多想,我不可能喜歡你。作為你名義上的未婚夫,如果你的眼光太差,我也會很沒面子?!?/br> 姚櫻本想找個機會跟程禹他們解釋,聞言立刻反唇相譏:“你放心,我也不會對一個比女人還好看的男人動心?!?/br> 雖然這話是夸他長得好看,但聽起來怪怪的。 一路無話,直到車輛停在河山集團大樓,姚櫻拉開車門走下,禮貌而疏離地致謝。 謝言眼睫垂下,收回目光,將方向盤打了個轉,車輛很快消息在街道角落。 回到辦公室,姚櫻再次收到快遞小哥的親切問候,她直接讓錢玲玲去跑腿。 錢玲玲捧著一只方方正正的紙箱回來,放下快遞,她忍不住撥通了錢文斌的號碼。 “姚櫻根本是個草包,每天不是去醫院就是去包子鋪,小叔,真不明白您讓我盯著她做什么?總經理助理說得好聽,其實是給小廢物當司機和保姆,我還要給她取快遞,要不是辦公室有專門的保潔做清潔,估計我還要兼職當掃地工?!?/br> “什么,讓我再忍一忍。不,我忍不了,我要回到原來的小組做項目?!?/br> 耳邊是嗡嗡地掛斷聲,錢文斌感嘆一個兩個不省心。 錢玲玲申請調職,這事兒是姚謹謙特批,手續辦得迅速,等錢文斌從個人渠道委婉地想要阻止時,才得知人事部已經通知之前一批面試里表現還不錯的一名應屆生過來實習。 雖然姚謹謙也摻合了一腳,但錢文斌事先沒跟瑾謙通氣,他不怪自己親兒子,只怪侄女兒錢玲玲不顧大局。 要不是他從中幫襯著,以錢玲玲個人能力進入河山集團,還差點資歷。 事情已經發生,希望真如錢玲玲所說,姚櫻能繼續當個草包。 草包廢物如姚櫻,聽聞自己的助理撇下獨自咸魚的她,回到事業中拼搏進取,并沒有想象之中的歡喜。 新的助理明天才來報道,姚櫻本想下午去程禹介紹的個人工作室考察,出行那么不方便,她只好把考駕照提上日程。 也不知新來的助理是不是個敞亮性子,會不會察言觀色。 午后,總是一個令人昏昏欲睡的時間段。 河山集團斜對面有一家甜品還不錯,姚櫻跟往常一樣要了冰淇淋和一塊草莓慕斯。 她坐下來沒多久,就看到謝桐三姐妹出沒。 她正納悶怎么謝桐還跟林欣蔓攪和到一起,謝桐一回頭也看見姚櫻。 鐵憨憨如謝桐一瞬飛快側過臉去,假裝自己沒看到姚櫻,這樣就不用過去打招呼,也不用為那天的豪言壯語而感到沒面子。 謝桐有點鴕鳥的思維,她正要帶著沒看到姚櫻的林欣蔓和趙嫣然離開這里,把地方讓給姚櫻,就看見兩個正裝打扮的白領走到姚櫻那桌,氣沖沖要干架的模樣。 謝桐腳步停住,不肯走了。 “我聽曉靜說你找了個男朋友。許櫻,你真是絕情,你們分手才多久?既然你不愛楚意,我希望你放過楚意,不要傷害他,也不要再去糾纏他?!?/br> 韓若萱還是跟以前一樣擺著一張高高在上、處處為別人著想的面孔。 可惜姚櫻早已不是那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內心自卑而敏感,被人欺凌,還會因此陷入自我懷疑,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 那個有一雙溫暖眼眸的少年告訴她,她很好,不是她的錯,是那些霸凌同學的人有錯…… 少年將她護在自己身后,少女望著他并不結實的肩膀,下定決心學著反抗霸凌自己的同學,才發現原來恐懼不是那么難以戰勝…… 這些記憶并不那么美好,只因少年溫暖的雙眸,有了一抹余溫。 姚櫻打算將所有不堪的往事放下,偏偏韓若萱和孫曉靜三番五次的蹦跶到自己跟前。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姚櫻放下手里挖了一勺的冰淇淋,眼底滿是惋惜:“韓若萱,楚意不是你呼來喝去的一個物件,他是個人,有自己的思想。還有你最好別惹我,楚意有多喜歡我,你比誰都清楚,只要我勾勾手指頭,你覺得楚意會不會跟我復合呢?” 包子鋪收購失敗,牽線的叔叔還警告韓若萱不許再打那處鋪子的主意。 偏偏屋漏偏逢連陰雨,一直對她關懷備至的楚母一夜間改變了態度,原先說好的年底訂婚事宜,再問,楚母顧左言右。這些接連不斷的打擊,令韓若萱失去了最后的理智,尤其是見到姚櫻后,她腦中緊緊繃著的一根琴弦被扯斷。 韓若萱冷笑:“你真是好手段,勾搭上了謝家。借著謝家的資源,開了包子鋪,你知不知道那位謝先生其實有未婚妻,你租的包子鋪就是他未婚妻家的產業,蘇市首富姚家!” 想起那個矜貴的男人竭力庇佑姚櫻,孫曉靜又氣又惱,一臉鄙夷不屑:“許櫻,你真不要臉,搶別人未婚夫。如果姚家知道了,你覺得包子鋪還能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