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國君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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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越跪坐在席上,難得一見的挺直腰背,她定神看著案幾上的載有卦言的錦帛。 潛龍在淵,利東。尊禮勿殺。 聽見門口傳來的聲響,她揚了揚眉,道:“終于回來了,我可是苦等了一夜?!?/br> 子鄞將手中的斗篷放置在架上,走到桓越對面坐下,“找我何事?” 桓越沒說自己的來意,倒是扯開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你身上有羲月君的味道。這個氣息,是璆蘇王姬?!?/br> 子鄞瞧著她,“所以?” 桓越收斂了笑容,神色晦暗地看著子鄞,半響道:“你與璆蘇王姬待了一夜?” “你想說什么?!弊盂吹?。 桓越壓著嗓音,直盯著她:“我想說什么子鄞心中難道不懂嗎?” “我不想懂?!弊盂慈允嵌俗?,一雙明眸平淡無波。 “呵?!被冈桨l出一聲嗤笑,“故作姿態?!?/br> 子鄞對她突如其來的嘲諷充耳不聞。 桓越見她這幅樣子,瞇起眸子,憶起瑆兒在陷入情欲神智不清時,口中無意識喚出的名字,少女用糯糯的嗓音叫著子鄞jiejie,桓越心中情緒翻滾,最后她將煩亂的思緒壓下,澀然道:“我知道我沒資格說,只是作為jiejie,我求你不要負了瑆兒,瑆兒她很喜歡你?!?/br> “我知,不會相負?!?/br> 知道子鄞是既已說出必會守諾之人,桓越垂眸,將錦帛推給子鄞,而后細說了昨夜發生的事。子鄞看過,沉吟片刻,道:“何不順天意?” 桓越擰眉,她淪為廢人,而瑆兒與她一起被扯入流言的深淵,遭受罔顧人倫的折磨,都不敢向愛慕之人直言心意。 想到這些,桓越臉上驟然浮上戾氣,“他們活得太久了。我們設下計謀故意透露消息給那些山匪,截留下王姬,不就是想引他過來。若這次不能殺了他,錯過時機,何時才有下一次機會能將之手刃!” 子鄞伸手握住桓越的手腕,“桓越,堅守己心,莫被仇恨俘虜了心智?!?/br> 桓越垂下頭,聲音有些脆弱,“我知道,我只是想...想快些報仇?!?/br> “將他們所珍視的一一奪走,這比殺了他們更能讓其痛苦,不是嗎?” 桓越閉眼,咬牙道:“好!” 子鄞手下用力,安撫桓越道:“曲沃錢糧尚不足,雖借鹽之商積累了一些金銀,但是卻不足以支撐戰爭的耗費,我們的勝算難料。若依藺公之卦言,借姬俞引起翼城內亂,贏得時間讓曲沃壯大,便可有九分勝算?!?/br> “他們快到了?!弊盂凑f完將錦帛遞回給桓越。 兩萬中軍精銳綿延數里, 戰旗飛揚。一面容英武的年輕男子站立在為首的戰車之上,徐徐駛到曲沃城門前。 男子生得與桓越有叁分相似,身著光亮的鎧甲,戰車停下,他拿過立在一旁的寶劍,下車徐步走到城門前。 桓越低垂下頭,拱手彎腰行禮,眼睛盯著走過來的鞋履,閉眼沉聲道:“臣恭迎國君?!?/br> 姬俞手扶劍柄,不甚在意地看了一眼身前這個惡名纏身的meimei,掃視了古舊的城門,以及鎮守城門的看起來弱不經風的將士。與他身后的精銳之師形成鮮明的對比。 良久,他漫不經心道:“平身?!?/br> 桓越深吸一口氣,壓下所有的情緒,再抬頭已是一副被酒色掏空的紈绔模樣。 “臣已為國君備好行塌,以及幾位絕色美人,還請國君隨我前去?!被冈秸f得諂媚,抬手做請。 姬俞見她眼下青黑,張口不離美人,嗤笑一聲,心中更是瞧不上她。往日他還將她視為對手,如今看來倒是沒必要,上品階的羲旸君已然廢了。 他輕慢道:“桓越公子的府邸寡人可不敢居住,搜刮百姓之物建成的住所,寡人住了怕會被恥笑。寡人在城外扎營即可,不擾此間百姓?!?/br> 說完,姬俞轉身甩袖走向戰車。 桓越聽見姬俞不留情面的諷刺,臉上露出窘迫之色,慌張跪下,叩首道:“國君息怒,臣知錯?!?/br> 姬俞冷哼一聲,走上戰車,車夫隨即御馬轉頭。大軍隨之移動,揚起塵土一片。 桓越始終跪伏在地上,直到軍隊遠去百米開外,她才慢慢起身,拂去衣袍的塵土,神情凌厲,一貫多情的眼眸此時黑沉如墨。 休整一日后,姬俞便打算出兵圍剿那群劫匪。此番統領兩萬中軍的將領,是一位熟人——高邑。 晉軍營地。 作為曲沃城主,國君剿匪,桓越自然也得前來援助,她挑選了幾百軍士,故意穿得破爛,拿著陳舊的長戈。 姬俞見狀, 倒未說些什么。此時他們正在軍中主帳商討。 桓越裝作疲憊的模樣,故意露出脖頸上的鮮紅吻痕,眼睛余光瞥著高邑正在行軍圖上向姬俞稟明作戰計劃,隨后他一臉正色,言之鑿鑿地表示自己一定會戴罪立功,消滅這群惡匪,救出王姬。 桓越聞言心下輕笑,救出王姬?姬俞怎么會容忍晉公的恥辱活在世上呢?不管王姬是否活著,從姬俞知道王姬被擄走之日起,作為晉國國君妻子的王姬她就已經死去了。 果然,姬俞抬眸,冷冷開口道:“高將軍,璆蘇王姬不忍受辱,被俘當日便以自縊,寡人聽此噩耗,殺光劫匪為王姬復仇。你,聽懂了嗎?” 高邑聞言,聽出了姬俞的言下之意,心中驚懼,他想要開口,“君上.....” 姬俞眼神一凜,“高將軍,聽令便可,無需多言!” 高邑張了張嘴,終是垂首聽命,“臣領命?!?/br> 姬俞滿意的頷首,而后看向一旁的桓越,桓越眼神微瞇,見狀立即微笑稽首道:“臣親耳聽匪人所言,王姬被虜當日已自縊而亡。親眼所見國君消滅山匪?!?/br> 姬俞點點頭,揮手道:“傳令下去,未時拔營進攻?!?/br> 高邑退出營帳后,神情凝重,想起那日璆蘇面對眾匪毫不畏懼的風華,心中惋惜:如此佳人,竟遭這般隕落。只是國君的命令,唉,是他愧對王姬。 國君之性,非仁德啊。未曾想,光明磊落的他也有一天會變成不仁之人。 高邑想罷,心中頗惱。無奈只得拂袖傳令而去。 本來想搞個璆蘇和桓越的番外,但因為又多又煩的瑣事,就無情的夭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