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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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在2020-10-31 06:38:30~2020-10-31 21:39: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晝夢舟、霉霉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pixie 78瓶;三分甜加芋圓 16瓶;22675194、蛇食夢子、小么小肥魚、glitters、南風love西洲 10瓶;嗯哼 5瓶;舊時、17、獨酌淺唱 2瓶;陳陳愛寶寶、酸死我這個小可愛嗎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2章 幼安像個小鵪鶉似的抱著厚厚的被子, 怯怯地瞅著他。 青絲披散在她身后,不施粉黛的小臉蒼白沒有血色,璀璨明亮的狐貍眼和眼下的淚痣格外顯眼, 招人憐惜。 周津延沉默地看著她,認命般地扯了扯嘴角。 能怎么辦呢?你同她置氣,自己氣得要死, 她在旁邊無辜地看著你,說不準還會摸不著頭腦,自以為好心地過來問你一句:“你怎么了?!?/br> 全然不知自己才是那罪魁禍首。 如今想來她怎么會是他干兒子?她分明是他小祖宗。 周津延無奈, 正了容色:“心臟還疼不疼?” 吃了藥,睡了一覺, 幼安除了還有些沒有力氣外身體已經舒服很多了。 她搖搖頭。 周津延抬手緩緩地揉了揉她的毛茸茸的小腦袋, 起身往外走。 邁出一步, 袖子被她扯住。 周津延回頭,眉梢微挑, 薄唇微啟:“娘娘放心,宮里的一切已經打點好, 不必惦記在心上?!?/br> 幼安卻是用手指頭在眼下比劃了一下小聲說:“您是不是一整晚都沒有睡?” 他還穿著昨日的衣袍,眼底泛著淡淡地青色,幼安心頭亂糟糟的, 他不會在這兒坐了一夜吧。 周津延眼底起了波瀾,俯身湊近:“善善在關心我?” 幼安眨了眨眼睛,松開他的袖子, 小手縮了回去,埋著腦袋,兩只小耳朵紅紅的。 大抵是對她放低了期待,她不回話, 周津延就當她默認了,滿意地看了她一眼。 闊步出了里屋。 幼安看著他挺括的背影,思緒紊亂,不知他在外面吩咐了,沒一會兒又回來了。 緊接著侍者們捧著銅盆,漱口的器具進來。 幼安從被子里出來,抬手要接。 周津延的中衣穿在她身上,格外寬松,交領開叉深,露出她細長的脖頸和白嫩的肌膚,她雖病弱,四肢和背脊單薄消瘦,但胸前瑩潤飽滿,揚柳細腰不盈一握,曼妙的身姿,天生的尤物。 這樣美好的風景,周津延昨夜見過一回,但當時情況緊急,沖淡了旖旎的氣氛,讓周津延沒來得及生出旁的心思,但映入他腦海中的景象他怎么會輕易忘記。 這會兒她轉安了,周津延可不敢再做出什么保證。 薄透的素白色的里衣胸前隆起,粉色的小荷花才露尖尖角,周津延眸色暗沉,不知道該說什么,在他幾次強調下,她還真把他當宦官了,這般沒顧忌。 深吸一口氣,輕輕拍開她的手,低聲:“裹好!” “我要洗漱呢!”幼安懵懵地看著他。 這間屋子暖烘烘的,幼安不覺得冷,但迫于周津延眼神的威脅,幼安只能重新過住錦被,眉頭淺淺地皺起來,不知道他要自己怎么辦。 看著侍者彎腰遞到眼前的熱巾子,她轉頭眼巴巴看周津延。 既然他不許自己露出來,那剩下的也要他想辦法負責嘍!難不成他要幫她潔面嗎? 幼安顯然低估了周津延。 對她,周津延沒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周津延當著眾多侍者的面從善如流親自拿起巾子,抬起她的下巴,動作把握得極妙,輕柔溫和,神情專注地擦拭著她的臉。 并且十分貼心地擦過她的眼角。 沒難為到他,反倒把自己弄了個大紅臉,幼安尷尬地偏頭,閃躲開。 周津延把巾子放回銅盆,端起茶盅和放了牙粉的牙刷遞到她唇邊。 幼安復雜地看著他。 周津延朝她揚揚眉,示意她快些。 幼安說什么也不肯了,抿緊嘴巴,絕不開口。 “您給我拿衣裳,我自己來?!庇装残÷曊f,漱口的模樣十分狼狽,她還是不好意思。 周津延一臉拿她沒辦法的神情,吩咐侍者去衣櫥里那件厚斗篷來。 侍者很快捧著一件豹皮斗篷到床前。 豹皮斗篷淺黃色與黑色的紋路相間,色澤鮮明,野性十足,幼安小手拍拍身上細軟的皮毛,瞧瞧周津延。 她有一張嫵媚艷麗的臉龐,與豹紋倒是相配,但她一眨眼,稚嫩清澈的神采盡顯,卻是怎么都壓不住這強勢的花紋了。 小狐貍披上豹子的皮毛,不倫不類,像偷穿大人衣裳的稚子,周津延嘴角動了動:“挺好?!?/br> 幼安唇角翹起:“是嗎?” 她心里有些美滋滋的。 周津延抬頭,臉上極快地閃過笑意,輕咳一聲,心里記掛上一事,回頭讓孟春送幾張野豹皮子到她宮里。 幼安偷偷拿眼睛瞄他,小手握著瑪瑙柄的牙刷,趕他走:“您去休息吧!” 周津延知她面皮淺,也不愿在這時強求她放開,叮囑侍者仔細伺候便出去了。 幼安洗漱完,靠在床塌上吃著早膳,沒什么胃口,只喝了一小碗牛乳和半碗甜粥就不肯再吃。 周津延回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侍者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勸她。 幼安以為周津延回去歇息了,沒想到他還會回來,深怕挨罵,連忙解釋道:“我是真的吃不下?!?/br> 周津延揮手讓侍者們把放著膳食的小幾撤去,迎上幼安的目光。 淡淡地說道:“不想吃就不吃了,餓了讓廚房再送餐?!?/br> 幼安不敢相信他這么好說話。 周津延微微瞇眼,輕嘖一聲:“那繼續吃?” 幼安連忙搖頭:“撤了好,撤了好?!?/br> 周津延“嗯”了一聲,慵懶地斜靠在她腳頭的床柱上,袍下修長的雙腿交疊,手中翻閱剛帶過來的邸報。 “您回房歇息??!”幼安看他,他應該是回去沐浴了,換了一身衣袍,帶著清淡的皂角味,幼安語氣著急地催他。 與剛才不想讓他瞧見自己狼狽樣子不同,這次催促帶著她自己都感覺到的擔憂。 周津延淡漠地說道:“不急,你安分地躺著,兩刻鐘后徐聞來幫你診脈,旁的之后再說?!?/br> 幼安聞言不放心地說:“那等我看完病,這之后您就休息??!您都一夜沒睡了?!?/br> 周津延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直把她看得面紅耳赤。 幼安掩耳盜鈴般地摸摸自己燙燙的耳垂:“我沒別的意思?!?/br> 周津延薄唇彎彎,點點頭,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按著自己的心里給定了性。 “善善不必擔憂,我不困?!?/br> 幼安紅著臉,不想理他了,可一想到他守了自己一夜,心里就莫名地酥麻。 看著她害羞地神情,周津延深邃幽暗的鳳目柔和帶笑。 他炙熱的目光,讓幼安無處遁形,面上都快要撐不住了。 還好周津延見好就收,斂下目光。 幼安輕呼一口氣,面頰蹭蹭斗篷的軟乎乎的領子,懶洋洋地靠著迎枕打量著屋子。 和周津延給人的感覺一樣,屋內布置皆以冷淡的墨色暗色為主,一點兒多余的色彩都沒有,但擺設家具無一不精致考究,每一樣都價值連城,粗粗估算市值,令她咋舌。 幼安目光落到認真處理緊急公務的周津延身上,眼前這個跺跺腳,京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現在竟然坐在她面前,看護著她。 幼安覺得神奇,直勾勾地看著他。 他現在的神情是與方才幫她擦臉時一模一樣的認真,但也不全是。 現在更冷漠些,深邃狹長的眼闊顯得格外迷人。 許是看到怎么不好的消息,眉頭不快地蹙起,唇角都透出不快。 幼安看了好一會兒,眼睛有些酸澀。 覺得無趣了,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窩在被子里打瞌睡。 陌生的環境,幼安卻沒有意識到她此刻完全沒有任何防備,眉頭舒展,心房松懈。 “現在別睡?!敝芙蜓宇^都不曾抬一下,淡淡地說道。 幼安坐正歪斜的身子,揉揉眼睛:“哦!” 終于熬過兩刻鐘,徐聞過來替她診了脈,又開了一個藥:“剩下的,還是老話,好好養著就行?!蹦壳耙矝]有別的法子。 幼安自小到大聽慣了這些話,點點頭,真情實感地謝過他。 周津延看她習以為常的神情,莫名心里有些不舒服。 徐聞瞥他:“急不得?!?/br> 幼安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乖乖等著他們送藥吃。 吃完用藥后周津延遞給她的柿子餅,擦干凈手,擺在腹前望著他:“我用完藥啦,您回去歇息吧!” 周津延頷首,起身,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袍。 “您,您,您!”幼安瞪圓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