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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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盛明窈心里已經隱隱有猜測。 收到沈時洲那兩條消息后,他們的關系就離公開不遠了。 不對—— 呸。 呸呸呸。 她跟沈時洲壓根就沒、有、關、系。 別給自己加戲了好不好! 盛明窈在心里提醒著自己。 林彥低頭整理著文件夾,余光瞥見她一動不動,提醒道:“沈總在二樓?!?/br> 盛明窈掃了一遍車內,最終落在林彥旁邊那個袋子里:“那條還沒摘吊牌的圍巾是你的嗎?” “是?!边@是他自己的車,自然都是私人物品。 她立刻湊過去,眼睛巴揪的樣子很可憐:“可不可以借我一下?” 林彥:“…………” 說實話,他不敢。 盛明窈長睫扇著:“沒東西擋臉,我不敢下車?!币簿蜎]辦法找沈時洲了。 她總有種神奇的力量,三言兩語就反客為主。偏偏被要求的人對著那張驕矜又漂亮的臉,還生不出任何一絲氣來。 林彥最終還是把袋子推到了盛明窈面前。 這一通下來,耽誤了十幾分鐘。 對盛明窈來說,這并不是段很長的時間。 但當她推開車門后,卻驀地意識到自己好像錯過了很重要的時間節點—— 沈時洲不是在二樓嗎? 林彥不是說他在談生意嗎? 為什么已經走到北湖一號正門前來了? 遠遠的,盛明窈對上男人冷而無溫的眼睛。 她正準備抬手打了個招呼。 突然看見有個中年男人飛快小跑到沈時洲身邊,急切私語著什么。 沈時洲好像不動聲色地望了她一眼,然后才轉身往回走。 大概是生意上臨時突發的事情耽擱了。 需要及時處理。 幾個小時前才爆出了沈盛合作的新聞,肯定會有各種各樣的突發情況。 盛明窈將遮到鼻尖的圍巾拉下來,轉過頭,看著林彥:“那我——?” 北湖進出都是需要預約的,還是會員制。她可不能隨便進去。 按照正常情況,她應該去正門前,抱著十分真誠且熱忱的態度等沈時洲,至少得等上半個小時吧。 但是。 外面風好大,還好冷。 盛明窈覺得,她肯定撐不過十分鐘。干脆就打消了這個心思。 待在車里也挺好的。 林彥:“沈總可能要再耽誤一會兒了。這里不允許久停,我需要先去北湖的地下停車場。那邊有電梯可以直接進去。需要預約的話,刷沈總這張卡?!?/br> 他考慮得很貼心。 但話里話外的意思也很明顯,就是不讓她待在這兒,必須要去找沈時洲。 …… 北湖一號里面的人倒是稀少。盛明窈悶得慌,沒再用圍巾擋臉。 她刷完那張以沈時洲的名義登記的卡之后,服務生十分自然地問,需不需要讓人帶路去找沈先生。 盛明窈想也不想,直接拒絕。 但這么長的時間,總不可能一直在這等著。 她望著穹頂下的巨大鐘擺,正想著去哪兒打發時間。 身后踩著高跟鞋的腳步聲漸漸靠近,帶著幾分咄咄逼人。 “你來找沈時洲?”盛羽靈語氣不善,“都專門找到這兒了,消息可真靈通啊?!?/br> 還沒從盛明窈嘴里問出什么,她自己就先交代了。 顯然,盛羽靈也是做好了萬全準備后來找沈時洲的。 在陳雨出事之后,作為半個同謀,她避了很久的風頭。 幾小時前,沈時洲跟盛家重歸于好,再次合作的消息傳了出去,盛羽靈立刻就支棱起來了,打探好太子爺的行蹤,就精心打扮來找他。 名義?當然是她作為盛世的代表來細談。 盛明窈抬起睫毛,語氣輕而詫異:“我到底在盛南公館留了多少件東西?” 盛羽靈身上這條帶著濃郁春天氣息的柔綠斜蝴蝶結長裙,是她三四年前搬家時嫌麻煩拋棄了的舊衣服。 原版很素凈,十七八歲的盛明窈不喜歡,故意讓品牌方多給她做了個蝴蝶結。 不可能有第二條一模一樣的。 如果算上盛家家宴那回,這已經是盛羽靈第二次揀她不要的東西了。 要是她直說出來,盛羽靈還有狡辯的理由。 這樣輕飄飄地提起,反而讓人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盛羽靈趾高氣昂的態度如同泡沫一樣被戳破了,表情很難堪。 “……你在胡說些什么??我們還在公館里保留著你的臥室,是看在你是我堂妹的份上。你別得寸進尺?!?/br> 盛明窈拿著化妝鏡,慢悠悠地補涂了只口紅,用十分隨意的口氣敷衍了句:“哦?!?/br> 說完后,又拿出眼線液,將眼尾稍微勾了勾。 只是這么隨意地弄了下,那張素面朝天的臉就明艷得不行。 將精心化了一個小時,只為了跟她更像一點的盛羽靈氣得咬碎了牙,心里那點難堪又放大了。 “盛明窈,你應該看到今天的頭條新聞了吧?” “我知道你肯定是誤會了,才會這么匆忙地趕過來找沈時洲。但是呢,很抱歉,我必須要跟你說一件事—— 沈總愿意再次向我們拋出橄欖枝的前提,就是不想再看見你?!?/br> “你要是再去找沈時洲,讓他把這種話擺在明面上,最后丟臉的只是……” 男人頎長又帶著冷淡壓迫感的身影,不知道何時走近了。 盛羽靈最后一個“你”字,沒來得及說出口。 只聽見耳邊響起淡薄不耐的語調:“借過一下?!?/br> “沈、沈……我是盛世……” 沈時洲卻像是沒聽到似的,徑直走過去。 路過盛明窈時,稍微頓了下,冷冷淡淡拋了兩個字:“走了?!?/br> 盛明窈一邊盯著化妝鏡檢查簡單的妝容,一邊朝兩三步就走得好遠的他道:“你走慢點,我一個人找不到停車位?!?/br> 那語氣像誠懇請求,卻更像撒嬌。 沈時洲面無表情。 卻真的如她所愿,停下了步伐。 …… 一直到人走干凈了,盛羽靈雙手緊緊捏著,還沒回過神。 剛才來的人是沈時洲??? 太子爺帶著盛明窈走了,而且,他們之間好像很熟悉很默契的樣子……???? 怎么可能。 她一定是剛才太緊張,看錯聽漏了什么。 一定是這樣的。 沈時洲怎么可能對盛明窈那么好?明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沈時洲對盛明窈的態度,應該比對她的還要差,這樣才對。 - 沈時洲的嗓音又冷又硬地砸過來:“又來找我做什么?!?/br> 盛明窈:“……??” 她深吸一口氣:“我是來找你談違約金的。雖然沒有約好時間,我也沒有任何商業談判的經驗。但是……” 余光瞥著男人的神色,卻發現,他似乎根本沒有在聽。 沈時洲打量著她用下巴蹭著明顯大了一圈的圍巾,不咸不淡地問:“誰的?” “???” “圍巾?!?/br> “找你秘書借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