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醒
喻蒔頭很暈。 他拖拉著腳步,追著邱晴,冷風灌進他的脖子里,他又冷又熱。 保安不知道跑哪里花天酒地去了,為了防止學生離開,門被上了鎖。邱晴也不知道該往哪里去,在銀杏樹下坐了下來。 “你……”喻蒔終于趕上了她,話剛說出口,卻撲通一聲栽進了雪里。 邱晴從眼淚中抬起了頭,兩個人四目相對。 又是這種眼神,喻蒔的腦海掠過一絲清明,他掐了掐手心。 然而,藥性實在太大,他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痛覺,身下的那根已經高高翹起。 這么多年了,他為眼前這個人兒相思成狂,心上人就在面前,他每個毛孔都叫囂著釋放,他渴望著插入,像夢里想象過無數次的那樣。 輕而易舉地,他按住了她,撕開了長袍下那條絲襪。 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神智。 看不見她的眼淚,聽不見她的哭喊,感受不到她的掙扎,他握住自己的灼熱,占有了她。 不夠,還是不夠。 喻蒔失控了。已經射了兩次,但雪地里,他依然捏著她的腿,狠狠抽插著,少女溫暖而緊致的花徑緊緊包裹著他的yinjing,怎么也要不夠,少女的酥胸嫩滑又飽滿,怎么也捏不夠。 他不知此時身在何方,甚至都不知自己是誰。 射精時,他不由自主地吻住了邱晴。 迷蒙中,他好像看見她緊緊閉著雙眼,在無聲地流淚。 銀杏樹下沒有燈,朝著路的一側是一排低矮的柏樹,卻足以向普通的過路人掩蓋這里發生的一切。 喻茹皺眉看著。 她不知道為什么喻蒔會出現在這里,也不知道為什么邱晴身上的人竟然變成了她哥哥。眼前的一切仿佛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順利。 然而她只愣了一會,便拿出了相機。 “對不起了,哥哥,這次只有犧牲你了?!?/br> *** 邱晴很疼,很冷。 她的嗓子已經喊不出聲音。不用看,她知道自己身上遍是淤青,還有粘稠的液體從腿根處流下來。 她掀開蓋在她身上的外套,撐著坐起來,看見喻蒔癱坐在一旁。他垂著頭,看不清神情,但他身子在顫抖,他在哭。 祁凌看了看表,已經一個多小時了,邱晴還沒回來,他心里有些不安。 兩個好友酒勁上來了,靠在椅背上休息,他決定離開正廳,去找邱晴。 后臺沒人,洗手間沒人,祁凌從走變成了跑。邱晴從來不會不打招呼就消失,給她打電話已經關機,祁凌心急如焚。 推開休息室的門,他看到了爛醉如泥的季遙。一巴掌下去,他還是沒醒,祁凌拿起一瓶水澆了下去。 “怎么了?”季遙終于清醒了幾分。 “邱晴去哪兒了?” “什么?” “我問你邱晴去哪兒了?”祁凌抓住季遙的衣領往外拖,“你清醒一點!” “誰?”季遙雙目有些失神,一副茫然的表情。 見好友這副鬼樣子,祁凌只好松開他,向外跑去。 禮堂外,鐘思婧坐在臺階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祁凌抓住她的胳膊。 鐘思婧目光閃爍:“我看見她好像往側門去了?!?/br> *** 祁凌趕到時,看到了這樣的邱晴。 天空中又飄起了雪花。她抱臂坐在雪地里,地上的血跡猶如一朵一朵罌粟花,在白色的地上紅得觸目驚心。 祁凌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被攫住了,難受地透不過氣來。 他忍住淚,半跪在她面前。邱晴抬起頭,眼中還有淚,但她抿了抿嘴,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阿凌,我起不來了,你拉我一把?!?/br> 祁凌脫下大衣,披在她身上,輕輕地抱起她,抱緊在懷里。 “沒事了,我帶你去醫院?!?/br> 邱晴拉了一把祁凌衣角,看了一眼在角落的喻蒔。 祁凌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攏了攏大衣,將邱晴罩得更緊:“今晚會有人解決他的,我們走?!?/br> 繞出鵝卵石小徑,他們看到了不知呆站了多久的季遙。 季遙下意識伸出手,想要把邱晴接過來。她對上了他惶惑的眼神,卻偏開了頭。 雖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祁凌直覺今晚的變故跟季遙有關。他沉默地看了一眼季遙,大步走開。 文嵐和覃一泓趕到時,側門處已經罕見地圍了一圈人。他們撥開人群,看到喻蒔雙眼無神地仰躺在血泊中,季遙雙目赤紅,跪在血泊里,正被保安和老師牢牢制住。 校門外傳來了警車的鳴笛聲。 “聽說邱晴被那個了?好可憐啊?!眹^的同學們小聲議論。 “季遙不會把人打死了吧?那是不是要坐牢?” 覃一泓只感覺血流直奔頭頂,他將大衣甩到雪地里,就要上前。 “你干什么?”覃一泓回頭看向狠狠捏住他手臂的文嵐。 “你冷靜點!” “季遙已經要進監獄了,你也想進去陪他嗎?!邱晴她怎么辦?” 文嵐此刻又憤怒又自責,但他只能先忍下,還得拉住同樣失去理智的好友。 “算賬的事先放后,趕緊問祁凌他們去哪兒了?!?/br> ____________________ 頂鍋蓋跑走…… 除夕—初叁停更。初四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