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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六點多,臉沒洗牙沒刷,先開機發了一篇文,作者君這是一種什么精神?。??也未免太可歌可泣了吧? 收藏數 評論數=所發章數…呃…這是一個另人絕望卻也堪稱完美的巧合… 作者君去療療傷先… ☆、莫家阿寶(四十二) 桑果撲上來要護著阿寶,被奚好女身旁的小嘍啰一腳踢開。 奚好女雙眼通紅,罵道:“臭女人!狐貍精!你想得美!我要先劃破你這張害人不淺的臉皮,再在你身上剁一萬刀才解恨!” 奚好女身旁的一個小嘍啰看不下去了,發急道:“二當家的,你好生啰嗦!給她來個一刀穿心不就行了?!再不然把她的腦袋砍下來!咱們逃命要緊!哪里還有工夫去劃她的臉、剁她一萬刀?” 奚好女不依,跺腳嚷道:“我偏要慢慢折磨她!我要把她帶到大吼哥的墳前千刀萬剮!讓她痛快死了只能遂她的心,如她的意!” 外頭馬蹄聲呼號聲愈來愈響,窗外也有小嘍啰催道:“二當家的,快些逃吧!再耽誤下去,連后山的路也要被堵上啦!” 嘍啰們三兩下將阿寶及桑果的雙手捆住,一眾山賊將她兩個拖起來往后山方向逃去。 還未到半山腰,卻見先逃下去的山賊們又驚慌折返回來,身后跟著一群官兵喊打喊殺地追過來,卻原來是后山的路也被官兵堵住了。 奚好女痛哭流涕,大叫一聲:“大吼哥,你等我——”一腳將阿寶踢倒在地,提刀就往阿寶脖頸上砍去,阿寶閉了眼,雙手捂住臉,一動不動,耳邊忽聽“嗖”地一聲,一支流矢飛來,正中奚好女舉刀的那只手腕。 官兵隊伍中的一名武將上前,給阿寶主仆兩個松了綁,問:“你可要緊?” 阿寶搖了搖頭。桑果也神志清醒,竟沒有暈倒在地。想來是跟著阿寶走南闖北,較之從前,已眼界大開、見多識廣的緣故。 被擄上山的女子及做苦力的無辜雜工們都被官兵驅趕往一間空屋子中,數一數,竟也有二三十人。四姐與小寶兒也在其中。阿寶松了一口氣,連忙跑到四姐跟前,抱著四姐痛哭。四姐卻還如前幾日一般,眼睛無神,沉默不語。 一堆女子們在屋子內叫喊哭嚷,外頭的眾山賊或跪降或四處亂竄躲藏。山腳下的大批官兵也殺到山上,與后山的小股官兵匯合,將山上躲藏于各處的眾山賊找出來一一斬殺。 外頭呼號聲漸息,一陣馬匹嘶鳴及馬蹄聲漸近。阿寶將窗子打開一條縫,往外覷了一覷。山下一群武將疾馳而來,為首的一人一身銀甲,手持一把長劍,他身下的馬匹通體赤紅,四只鐵蹄疾馳如風,所經之處,掀起陣陣塵霧。此時夕陽正好,將天底下都染了個金黃,那馬上之人在夕陽的映照之下,凜然如天神降臨人間,周圍諸人俱被他襯得黯然失色。 眾將領一陣風也似地疾馳至山頂,忽然間風平塵落,為首的那人勒韁持劍,人馬立在一群武將正中。 阿寶心中一忽兒狂喜,一忽兒驚慌,一顆心幾乎要跳到腔子外。忽然覺得臉龐所依的窗欞處有一片水痕,忙伸手摸了摸臉上,卻原來不知何時已淌了滿臉的熱淚。 眾女子也紛紛圍過來,扒著窗子往外覷。阿寶退后,在土墻上摳了一把黃土,和著熱淚將自己抹了個花臉,想想還不放心,又趁亂在屋內的箱籠中翻出一身山賊的衣裳胡亂套在身上,再將頭發解下,草草地用手指梳理成男子的發式。所幸眾人嘰嘰喳喳,吵鬧不休,也無人留意到她。 山賊們被殺光后,官兵便分乘三股,一股清點尸首,挖坑埋葬;一股清點山賊搶來的財物;一股將擄來的無辜女子及雜工們帶到外頭,問了姓名家鄉,一一登記在冊,發放盤纏,體健者自行回鄉,體弱者、傷者及女子們則由官兵護送回鄉。 眾女子吵吵嚷嚷,欣喜者有之,擔憂者有之,既喜又悲者也有之,被救的雜工們則個個歡天喜地。有一女子趁周圍人不注意,一頭撞到身邊的老槐樹上,頓時頭破血流,被救醒后又垂淚不已,眾人不問也都心知肚明,必是與山賊做了夫妻,擔心回家無臉見人。 阿寶垂了頭,緊緊地貼著四姐,桑果則躲在阿寶身后。 桑果今日卻沒有打嗝,阿寶倒覺得奇怪,不時地回頭去看她。 桑果便將手伸到阿寶面前,她右手手指用力地掐著手腕內側,悄聲道:“我也才學會的,這樣便不會再打嗝了?!?/br> 小寶兒甚胖,四姐抱得手酸,阿寶便忙去替她抱,四姐卻躲開了,口中冷冷道:“你走開些,莫要與我站在一處!” 阿寶呆了一呆,道:“我要與你一起回家,為何不能站在一起?” 四姐看著她的花臉,面上無悲無喜:“我家早已被一把火燒掉,人也是死的死,亡的亡,哪里還有家?” 阿寶囁嚅道:“小八哥定然還在尋我……我要回去叫他放心?!?/br> 四姐喟嘆:“你當真是厚臉皮,將我一家子害得家破人亡,你以為小八還會要你么?” 阿寶便又掉了淚,將臉上的泥土沖出幾條印子來:“四姐為何要怪我?” 四姐再也忍耐不住,嘿嘿冷笑道:“不怪你怪誰?我爹雖不是死在你手里,但禍害都是因你而起。若不是你,我爹好好的如何會死?我好好的一個家如何會散?你我心里都一清二楚,我姜家家破人亡都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