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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象甚美,甚凄涼,令人甚恓惶。阿寶正在呆看湖中景色之時,湖中卻突然冒出一個人來,那人在水中矯如游龍,自在隨意。他浮上水面,吐出一口水,又甩了甩頭發,隨即看見湖邊站著的阿寶,不由得微微一怔。 阿寶卻似乎是傻了,根本不覺得害怕,半響方揉揉眼睛,再看過去時,錦延卻已如一條大魚般重新沉入水中,游向別處去了。 阿寶在湖邊石頭上呆坐了許久,又夢游似的游蕩回房,做了一夜的怪夢。夢見鏡湖中許多水妖魚精幻化成人形作怪,其中一個甚為兇猛的黑魚精要吃她,直至把她趕到一處懸崖,看她從懸崖上跳下才冷笑作罷。 阿寶醒來,發覺出了一身的冷汗,且疲累不已,仿佛真的奔逃了一夜。 作者有話要說: ☆、莫家阿寶(二十九) 十一月初十,宜嫁娶、祭祀、開光,忌安葬、破土、上梁。 阿寶一大早找到長安,笑嘻嘻地問:“長安哥,今日我想出府?!?/br> 長安想也不想,一口回絕:“沒空。不行?!?/br> 阿寶嘟嘴道:“我問過了,今日那人進宮去,長平跟著。你今日不當值,應當無事,怎么沒空?”又紅了眼圈,抽抽鼻子,道,“我想去吃小江南的清蒸蟹啦。從前我爹爹就常常帶我們去吃……我有銀子,也不帶桑果,且有阿嬌姐為我擔保,你莫要怕?!?/br> 長安倒叫她說的不好意思,悶悶應了,道:“你若是敢逃跑,今后莫要再叫我長安哥了?!?/br> 阿寶歡喜道:“這是自然?!?/br> 阿寶從晌午起坐在小江南二樓的雅間里,叫了幾只蟹,一壺酒,倚著窗邊,看著風景,吃吃喝喝。 小江南對門則是趙記綢緞鋪,綢緞鋪今日似有什么喜事,門窗上俱扎了紅綢帶,進出的伙計無不喜氣洋洋。 長安見此情形,心中頓時了然,見阿寶面上不露聲色,自己也不好說什么,也不忍出言催她回府。小江南的小二收了長安的賞銀,便也不來打擾,由得這兩個客人由晌午一直呆坐至傍晚。 傍晚時分,從街東頭遠遠過來一隊吹吹打打的娶親隊伍,新娘子的嫁妝鋪了長長的一條街,引得過往人群無不咂舌稱羨。新郎官騎著高頭大馬,守在新娘子的花轎前,花轎兩邊的喜娘身著大紅衣裙,喜笑顏開。 阿寶喝得醉眼迷離,看不清新郎官什么長相,但看他高大身形及過往人群中女子們的一臉癡迷模樣,那新郎官應當是個美男子。那美男子新郎官經過小江南樓下時,眼睛似乎無意往二樓撇了一眼,阿寶便忙忙縮回頭,惡狠狠地將早已涼透的蟹腿扯下幾條,塞到嘴里,連著殼咔嚓咔嚓地大嚼了起來。長安苦笑。 阿寶嚼著嚼著,不知不覺淚流滿面,苦咸的淚水混著蟹腿rou,不知道變成了什么滋味。 阿寶正呆坐間,忽然聽得樓梯處有“蹬蹬蹬”腳步聲傳來,大約是有人上樓來,忙忙將臉胡亂擦了。 這邊長安已起了身,道了一句:“將軍?!?/br> 阿寶眼淚尚未擦干凈,不由得心慌,忙扭頭看窗外風景,裝作未聽到長安說話的聲音。 錦延上得樓來,踱到阿寶的桌前,欠身看看窗外的娶親隊伍,口中輕笑一聲:“不知誰家女子,能嫁與這趙家綢緞鋪的獨子為妻。我適才從下面上來時,迎面看到了那新郎官一眼,嘖嘖嘖,那趙家公子趙澤之,嘖嘖嘖,當真算得上這京城中數得著的美貌郎君?!?/br> 阿寶這才發覺錦延損人的功力并不在自己之下,心中氣惱不已,卻無話回他,便狠狠地又扯下幾條蟹腿。 長平在后面嘻嘻笑道:“聽聞新娘子是城東林知事家的女兒。那林知事乃八品小吏,與趙家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了?!?/br> 阿寶納悶為何長平對趙家與趙家結親的林家之事為何如此清楚,又想問錦延為何會知道自己的行蹤,轉眼又想到定是長安派人向他稟報過了。 怕錦延要說出難聽話,便殷勤地將手里的一條蟹腿遞到他面前,道:“送給你吃。喏,極美味的?!庇秩藥讞l到自己嘴里,咔嚓咔嚓亂嚼。 錦延一臉嫌棄,忙閃開幾步,再探頭向外看,娶親隊伍已吹吹打打,走得遠了。 錦延似笑非笑地看了阿寶一眼,隨即敲敲桌面,吩咐長安道:“回吧!” 阿寶覺得錦延今日看向自己的眼神與從前大不相同。 至于哪里不同,阿寶也說不上來,硬要說的話,大約是少了幾分殺意,又多了幾分專注與探究的意味。阿寶從小到大最是會察言觀色、又膽大包天的,當下便忘了當日斷手之痛,高聲喊:“小二!小二!有什么吃的給我包些帶回去!”小二上來。阿寶指指錦延,道,“找這個人會賬即可?!?/br> 長平看了看錦延的臉色,便老老實實地掏銀子去會了賬。 錦延等一行人下了樓。對門的趙記綢緞鋪門口站著一個女子,正癡癡地看著漸行漸遠的娶親隊伍。 那女子癡看許久,慢慢留下兩串眼淚,正在舉手拭淚時,旁邊便有一個滾圓的年老婦人跑來,狠狠地在那拭淚女子的背上捶打了幾下,口中罵道:“死丫頭!我與你爹你哥哥都忙的團團轉,你倒有空在這里發癡!死丫頭!從今后你可死了心吧! 你也不想想人家是什么門楣,怎會看中咱們這樣的人家?” 錦延與長安長平看的有趣,便站定看那對母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