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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他的住他的打擾他二人世界, 還要他幫忙搬家! 有毒??! 雨太大了,出了李子巷兩人就躲在便利店屋檐下躲雨, 陸鸞看了眼王井龍那還在往下滴污水的行李箱,抿抿唇:“讓你把箱子拎起來……一會兒地板臟了你自己擦,別帶上我?!?/br> 這邊王井龍被嫌棄了,想了半天,反應過來陸鸞說的是謝云家的地板。 以前下大雨天他去陸鸞家里也就直接去了,他雖然愛干凈,但也沒那么講究啊…… 想來想去,都是因為那是謝云家。 王井龍就覺得奇怪,想了半天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只好嘆了口氣:“陸小爺,你和謝小姐不是談戀愛呢么?” 陸鸞不耐煩地抬了抬眼皮子。 王井龍膽兒很肥:“我怎么覺得您跟添狗似的小心翼翼呢?” 這話說完,就被陸鸞一腳踹暴雨里了。 王井龍背陸小爺一腳踹馬路上,連雨衣的帽子都沒來得及兜上,被淋了個透心涼,回到謝云家里把來開門的女人嚇了一跳。 “不是穿了雨衣,怎么濕成這樣?” 她一邊問,那邊原本在客廳寫卷子的王檬放了筆給她哥遞毛巾,小姑娘的拖鞋踩在地上噠噠的,聽著挺歡快。 家里都跟著熱鬧了起來。 軟妹捧著毛巾給她哥,臉上還有點怯怯的——沒辦法,自從那天她從樓些什么,因為她那天從墊子上面被人七手八腳地扶起來時,遠遠就看見她哥坐在不遠處的地上…… 王井龍跟著陸鸞混的,什么場面沒見過啊,最血腥的,那時候還是小馬仔跟著頭頂大佬去收債,真的把死賭鬼的小拇指砍下來他都看見,這么血腥,他最多眼皮子跳兩下。 那天他卻被嚇到腿軟。 明明知道不會,但是晚上無數次做噩夢,夢見軟妹被風吹歪了,落在墊子外的棚架上,被李子巷的人自己拉的晾衣繩、天線桿切成幾段,拼都拼不回來。 這噩夢做了幾天,他就對軟妹黑臉幾天。 這會兒接過meimei手里的毛巾隨便擦了把臉,一米八幾的年輕人站在一米五幾的小姑娘面前像座山似的,擦了臉又把毛巾扔回她手里。 陸鸞對與玄關上產生的任何低氣壓仿佛毫無知覺,他只是抬了抬眼回答了謝云的問題:“我把他踹進雨里,他沒來得及穿好雨衣?!?/br> 謝云:“……” 其實她剛才也就隨口一問,外面這么大的雨,哪怕有雨具淋濕也很正常。 沒想到陸鸞對她有問必答。 有些困惑地瞥了陸鸞一眼。 后者與她擦肩而過,軟妹又蹦蹦跳跳地跟在他屁股后面叫“陸鸞哥”,然后指著卷子上面一道數學壓軸題說不會。 年輕人在沙發上坐下來,拿了卷子看了兩眼刷刷把題給寫了,寫完筆一扔,望著還站在客廳的謝小姐:“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踹他?” 他嗓子微啞,好像沾染上了外面濕漉漉的水汽,帶著點不馴的低氣壓。 謝云這就嗅出一點兒不對味來了,心想中二病啊,小崽子莫名其妙又心情不好。 她便踩著拖鞋靠近他了,貼近了看他睫毛上還掛著雨水似的,便很有耐心地抽了紙巾給他擦臉…… 結果剛碰到他那張冷臉,手腕便被他扣住了。 “怎么了?” 她很有耐心地微笑著抬頭望他,這副永遠從容不迫的模樣再讓他心頭火起,他心想她似乎從來沒有為他驚慌失措過,或許真的是因為他如同阿龍所說,太過于乖巧,真正像個添狗,以至于這女人對他十拿九穩…… 這哪行? 怎么可以就他一個人整天在患得患失? 他牽著謝云的手腕,不顧她輕聲抱怨“你身上好濕”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有力的手臂環繞著她的腰,他轉過頭,當著一屋子人的面親她的耳朵,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王井龍說我是你的狗,連你家地板都不敢弄臟?!?/br> 嗓音低沉沙啞,帶著完美度過變聲期后所剩下的磁性。 仿佛閉上眼也能看見他喉結滾動、聲帶震動。 王檬原本在看數學題,離他們很近,這會兒不經意一抬頭,就看見沙發上抱著女人的陸小爺—— 他微微側著臉,那精致的面容大半埋在她的頸窩里。 眼微微垂著,睫毛很長,溫柔又冷酷的樣子,和平時的他并不一樣。 禁欲又帶著兒童不宜的氣場。 王檬抓起試卷,火速離開是非之地,臨走的時候沒忘記帶上拖著箱子站在玄關的王井龍,兄妹倆就回了房間。 屋子里一下安靜下來。 “你嚇著人家了?!?/br> 謝小姐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陸鸞哼了聲,沒管。 他手很冷。 呼出的氣息卻熱熱的,噴灑在她的耳垂。 謝云耳后紅了一半,此刻聽了他為何不高興的原因已經放下心來,轉而又覺得有些好笑:“你就為了這點小事跟你朋友生氣嗎,當初追我的時候不是說給我當狗說的很好聽,現在又不高興承認了嗎?” “小事?” 他的手指戳了下她的胸口。 “謝云,你是不是沒有心?” 指尖戳上去,軟得很。 她定定地望著他,然后空氣中的氣氛就有點兒變了—— 房間里,兄妹倆在爭吵,軟妹問王井龍內褲怎么扔進了她的柜子,王井龍扯著嗓子喊她分那么清干脆劃個三八線,誰過線就被燒死,然后“死”字又犯了忌諱,一頓吵鬧爆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