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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卻變成這樣了,目光掃過他們這些人,一點感情都沒有,但是她們卻覺得這跟陸阿弟突然變成了誰的兒子沒多大關系…… 是他們逼的。 現場的空氣大概是凝固了好一會兒,終于有人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聽著有點防備又有點害怕,他問:“陸鸞,你和謝小姐居然是這種關系,你當初別不是別有居心才靠近她,想要讓她支持你們李子巷的拆該項目!” 阿香婆:“咳!” 幺姨:“好了,別說了,陸鸞不是這樣的人?!?/br> 她們聽上去有些緊張,很快有人罵她們婦人之仁,矛頭再次指向陸阿弟對于包豬婆的色.誘行為…… 然而這話題早就討論過了,陸鸞一點也不怕。 薄唇一抿,他淡道:“不是?!?/br> 言簡意賅兩個字落地有聲,面對周圍人投來或懷疑、或輕蔑的目光,年輕人連多余的解釋都沒有,他伸手把她拽進自己懷里,繼續惜字如金道:“走?!?/br> 這倒是對她說的了,語氣軟了不少。 然后兩人就轉身向著陸鸞住的那棟樓離開了,走的時候一個字也沒留下,就留著一堆捧著元宵碗的人面面相覷。 目送他們背影消失,在低頭,手里原本熱騰騰的豬油芝麻元宵都涼了,白白胖胖的手工元宵原本香甜軟糯…… 如今卻凍成了面陀。 一口咬下去,柔軟的感覺不見了,吃在嘴巴里,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 進陸鸞家里,謝云又被震撼了一次。 他是直接推門進去的,門早就壞了。 經過了許湛和李子巷憤青的兩波洗禮,他家里又破又亂,幾乎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雖然本來這里不見得有多好,但是好歹風吹不著、雨淋不到,如今家門壞了,窗戶被人用彈弓打破,家里的東西能偷走的都搬空了,椅子都沒有一把。 陸鸞還沒來得及去停水電和天然氣,熱水還是有的,他進去洗澡,沐浴乳和洗發精都被偷走了,就用的剩下的半塊肥皂。 馬仔送衣服來,進門一臉震驚,要不是看見黑著臉的謝小姐從房間里轉出來,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門。 接了衣服,謝小姐就把馬仔轟走了。 陸鸞洗了澡走出來,頭發還是濕的,屋子里嗖嗖刮著從破爛的大門里吹進來的穿堂風,怕他著涼,謝云將他拉回房間里,關上門…… 凍死人的風一下子沒了。 將人摁在床上坐下,她隨便從柜子里找了枕頭套,跪在他身后的床上給他擦頭發,一邊擦一邊罵:“這些人是瘋了嗎,這么對你,我聽王井龍說逢年過節你還拿修車廠的錢給揭不開鍋的人補貼……” 陸鸞“嗯”了聲,關注點很歪:“你怎么天天跟王井龍有那么多話聊?” 話一落,柔軟的黑發便被她揪了一把,他“嘶”了聲,聽見她矛頭又轉過來對準他:“跟他聊天有個屁用,我不也是想知道你不給我發微信時的死活么,結果他什么也不說……你家都成這樣啦,你也不告訴我!” “哦,許湛砸了之后門一直沒修?!?/br> “明天找人做了他?!?/br> 陸鸞“嗤”地笑出聲。 謝云用力拍他的肩,將擦頭發的扔他頭發上,“你是啞巴嗎?”她瞪著他,“跟我在一起話挺多的啊,怎么在外人面前屁都放不出一個,那些人問你是不是為了李子巷的項目色.誘我來的,你怎么不告訴他們真相?” 她氣勢洶洶,眼睛很亮。 他一臉懶散。 看這小阿弟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也還是這樣不上心,她心疼又上火,抬手摸了把他的手,發現他手冰涼,順便給他搓搓…… 柔軟溫暖的指尖還沒他手三分之二大呢,一只手包不住就兩只手,他原本就覺得被她握著手挺暖和,但是這揉來揉去的,就容易揉出問題來。 他垂下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謝小姐今日穿的是闊版毛衣,里面搭白襯衫,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她敞開的襯衫衣領。 他停頓了下。 “是色.誘啊?!?/br> 目光上一移到她的臉上,心想:男人是真的該當一輩子和尚的,因為開了葷,就回不去了。 “你知道我不怎么喜歡撒謊的,所以,是這樣沒有錯?!?/br> 他說這話,謝云就愣住了,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看見他扯了頭上的枕頭套,一個轉身摟住她的腰,再下一秒,人便被他放倒了。 他剛洗完澡,襯衫都是豆腐花鹵汁味,所以沒穿,就一條牛仔褲吊兒郎當地掛在那,拉鏈都沒拉,露出一點里面布料邊緣。 他手沿著她襯衫下擺拉扯了下,剛開始她還以為他在給她整理衣服,眉一挑正想說,你管管自己吧先把衣服穿上外面零下你這又沒暖氣冷不冷吶…… 下一秒他手就摸進去了。 謝云被凍得一哆嗦,開始后悔今日沒把襯衫扎進褲子里…… 他湊上來吻她。 她被親個猝不及防,衣服下的手也不太老實,她應接不暇了,好不容易抽空壓住他勾住她內衣邊緣蠢蠢欲動的那指尖,問:“你又怎么了?” 陸鸞抬頭望著她,深色的瞳眸如深不見底的冰湖,沒有波瀾,語氣也很正常:“擦頭發就擦頭發,你摸我手做什么?” “???” “摸硬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