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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發我看下——” 謝云抬頭,發現是兩個長得挺好看的小姑娘,可能不是重點高中的,頭發有燙染,化了妝,青春無敵。 她們拿著手機分享著陸鸞的照片,大呼小叫爭論陸鸞皮膚這么白到底是不是修圖曝光過度……那副十分具有活力的模樣,更加映襯得看點新聞還要靠傳統紙媒的她像個老太婆。 ……………………這報紙還是她走了幾家書店才買到的,上面并沒有陸鸞的生活照。 謝大小姐心情有些郁悶,折了報紙墊在屁股下面,這時候路遙來了,又從她屁股下面把報紙扯出來,抖開看了看,“嘖嘖”兩聲。 特別想讓陸小阿弟把這幾年從她這訛走的錢連本帶利吐出來:資本家裝乞丐騙老百姓血汗錢,這像話? 她搖搖頭,心想不像話。 這動作被旁邊人瞧見,此時謝云正處于敏感的微妙心理,于是十分抗拒地說:“嘲笑的話少說兩句?!?/br> 路遙擺擺手:“沒事,我知道你根本不在意陸鸞到底有錢還是沒錢?!?/br> 謝云“嗯”了聲,舒坦了一點。 旁邊的人繼續道:“我就想問問你,看到陸鸞在這種官方媒體紙媒記者隨手照的無修生圖里也帥得慘絕人寰,你后悔不后悔?” 謝云心想這朋友不能要了,朋友是帶給人快樂的,而不是來添堵的。 “我怎么后悔?” “都知道謝小姐不要她的高中生了?!?/br> “全世界都知道我把陸鸞甩了?” “大部分人不知道那個高中生是誰,”路遙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否則你還能好好坐在這讀書看報?你是不是有點低估了當前高中生小姑娘們的戰斗力,她們為愛豆而戰的時候,□□朗在白宮宣布自己本命川建國祖籍四川都得靠邊站站屈居熱搜第二?!?/br> 謝云被她說得有點頭暈。 所以沒有反駁。 路遙見她伶牙俐齒這時候就成啞巴了,就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用肩膀推了她一下:“那天陸小爺把你送回家,就沒發生什么?” “……” 發生了呀。 就是他們又吵了一架。 算不算? 見謝云一臉放空,路遙難受了,她覺得謝云不是笨也不是無情,就是他媽的遲鈍或者可以說是不懂事兒,她自己都不知道著急…… 哪怕是長了眼睛的路人都看出來其實她特別著急了。 她都能像個沒事的人一樣。 “那天喝醉酒大放厥詞也就算了啊,”路遙蹙眉,“別不是到了現在你還覺得你不喜歡他一切都壓根無所謂——別說這種瘋話,真的別——今晚你可沒喝幾口酒,我剛在旁邊盯著呢!” 路遙在旁邊嘰嘰喳喳,謝大小姐又覺得自己來了那天晚上那種被蜂蟄的疼…… 一想到方才那兩個年輕小姑娘討論陸鸞那向往的語氣,她就跟難受了。 他很年輕,長得好看,如今家室也變得十分顯赫。 從報紙刊登他的那一刻起,他身邊將會聚集比以前規模更龐大的年輕姑娘,其中除了像剛才那兩個同他同齡的小姑娘,可能今后還會有一些他家里介紹的同他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 很快他就會被各式各樣的女人淹沒啦。 ……然后,他就會忘了她。 謝云難受地嗚咽了聲,抬手揉了揉臉,也不知是否是酒精上頭,總之頭痛欲裂。 身邊路遙還在喋喋不休:“那你那天晚上到底和他……姐妹,您能爭氣嗎?我都把rou送到你嘴邊了,男人喝醉了酒精誤事一灘爛泥,但酒精能給女人的只有無限的勇氣!” “……” 謝云放下手。 “我怎么不爭氣了,那天我把他褲子都扒了,他硬是穿上摔門走了?!彼鏌o表情地扔下重磅消息,“你說,這樣的人嘴里說的‘喜歡‘,我能信嗎,我敢信嗎?” 路遙:“?” 路遙:“……” 路遙:“你把他褲子扒了?” 路遙:“他自己把褲子穿上了?” 原諒路遙見識少,她也認同一個觀點,男人的大腦和下半身中間只連著一根神經,“關了燈都一樣”這句話就是他們為了應對各種不符合他們審美的女人還依然要保持一定“行動力”而發明出來的屁話。 扒了褲子還穿上? 路遙:“你干什么了,他怎么能這么討厭你,簡直要討厭出了夸物種的隔離感?” 謝云覺得自己被萬箭穿心。 * 他討厭我他討厭我他討厭我他討厭我…… 不他不討厭我啊那天口口聲聲還說喜歡我呢! 不不不他討厭我他討厭我那天的喜歡他明明也是用討厭我的語氣說的。 謝云如行尸走rou般站起來,想要去個洗手間吃口粑粑冷靜冷靜。 洗手間門口向來是是非之地。 謝云走過去的時候,幾個小馬仔蹲在那吞云吐霧,相聊甚歡,光線太難了,他們也沒發現來的人是誰,就在那講她壞話講得很起勁。 “嗯?謝小姐和高中生鬧蹦,與此同時陸小爺回歸陸家?這很難讓人不多想??!” “嗤,有什么多想的,就那回事唄……謝云仗著自己有錢想要包養高中生,玩膩了給人踹了,沒想到對方坐著直升機在十名女仆的簇擁下瀟灑離去——現在不是最流行這個劇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