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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鸞面無表情地把她推出了房間,房間里有自帶的浴室,他在里面洗了澡…… 仔細到指甲縫都認真沖刷一遍,就好像一會兒有誰會摸他的手似的,純熟cao心過多。 陸鸞洗了澡,整理好了房間出來的時候,謝云已經睡了。 為什么他會知道呢? 因為她房間門沒關。 高檔小區樓間距很寬,謝小姐住的是昂貴的高層,采光通風都很好,月光從外撒入房間,床上的女人蓋著被子,呼吸均勻起伏。 陸鸞站在門口看了大概有五分鐘,認真地思考了究竟是她對他實在太過信任,還是她壓根就覺得剛剛十八歲的男高中生生長發育不全…… 最后得出結論,應該是后者。 所以他心中不懷任何愧疚地進了房間,在她床邊蹲下來,下巴放在她床邊又認認真真看她睡覺看了一會兒,只覺得伴隨著她呼吸微顫的睫毛好看極了,比電影院的3d科幻大片還沒尿點。 他能看一輩子。 陸鸞默默地想。 ……然后就覺得自己,著實糟糕了。 伸手捏住女人的鼻子,后者睡夢之中從嘴喘了兩口氣后迷迷糊糊醒來,原本還沒睡深,見床頭蹲著的人她也沒嚇著,大概是因為他用了她的沐浴香波?,F在聞上去毫無攻擊性。 “怎么了?”她問,“被子不夠厚?” “睡覺怎么不鎖門?” “鎖門干什么?” “防我?!?/br> “阿弟,鑒于我已經被你睡過了,現在再整這套cao作你不覺得特別脫褲子放屁嗎?”因為被打擾了睡眠,她說話也很不優雅,“你,出去?!?/br> 用的是岳云鵬講相聲的調子。 卸妝之后的謝小姐從刺猬變成了小白兔,可愛得要命。 陸鸞蹲在床邊笑了,伸頭親了她臉一下。 謝云愣住了,然后臉立刻燒了起來,她“哎呀”地坐起來,伸手去推他,將他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還要伸腳去踩他的肩膀:“出去!出去!” 陸鸞被她踢得晃,大手一把扣住她的腳踝,在她的尖叫聲中,拉著她的腳放到自己的小腹上,面無表情:“來,蹭這里?!?/br> 謝云臉上似火燒:“蹭什么蹭!” “不是笑話我弱不經風?” 他還在記恨這個。 謝云拼命和他搶自己的腳,拒絕碰他的所謂腹肌,哪怕一點點,那位置也太,太,太一言難盡了。 陸鸞跟她拉扯了一會兒,感覺到手中握著的皮膚guntang得仿佛要燃燒起來,他順著她的力道把她的腳放回自己肩膀上,在她沒反應過來時,突然側臉親吻她的腳背。 那觸感柔軟又溫暖。 仿佛將人扔進溫柔的熔巖,致命,卻毫無痛楚,可能可以讓人心甘情愿地死去。 “還嫌我腳臭?” 他陰森森地問。 死小孩真的很記仇。 “行行行行行了!”謝小姐近乎于尖叫,“大不了以后不嫌你腳臭!別這樣!我錯了——??!” 她的腳背上留下一個整整齊齊的牙印,牙印很深……謝云記得小時候打吊針最怕打腳背,每次打她都哭的很慘,自認為腳上時是痛覺神經最發達的地方。 “陸鸞!”她恨得咬牙切齒,“你怎么咬人,你是狗嗎!好疼的!” 他站起來,替她把軟乎乎的腳塞回被窩里,大手也沒亂摸,隨即抽離,還想說什么,放在外面的手機響了。 是他的手機。 他垂了垂眼,蹲在床邊沒動。 謝云揪著被子邊緣看了他一眼,也不跟他瞎胡鬧了,催促:“去接電話,肯定是阿龍他們聽到了消息,擔心你了……你去給你的小朋友們報個平安?!?/br> “說在你這?” “你敢?!?/br> 他笑了笑,站起來走出去。 陸鸞在便利店的時候就在車廠的群里說了個大概情況,這么晚打電話來的,自然不是王井龍。 看了眼手機上未存姓名號碼來電,他走到陽臺,拉上推拉門,才“嗯”了聲:“哥?!?/br> 對面自然是對他單挑許湛還遭到報復的事情十分不滿,一通比比。 “這事兒也就阿爸不知道,他若知道絕對不會讓你再多待在李子巷哪怕一天!阿鸞,做事要有分寸,阿爸為什么讓你留在李子巷的理由你很清楚……” “嗯?!?/br> “你將來也不是躲在報廢車下面偷零件等過年換糖的那類人!” 電話那邊,江市第一紈绔子弟陸家三少化身老太婆,絮絮叨叨地抱怨親弟弟“不識大體”。 “陸容,你是在錄播爸爸說的話嗎?” 他不僅不識大體,還很不得體。 電話那邊陸容噎了下:“不是,我說了他不知道,否則現在你早就被——不對啊。我聽說許湛派人把你家砸了個稀巴爛、翻了個底朝天,那你現在在哪?修理廠?我剛路過那好像鎖了門的?!?/br> 陸鸞看見家里被砸就讓馬仔把修理廠先關了,以防有人找茬。 他撐在欄桿上,又“嗯”了聲,盡量用很自然的語氣說:“我在謝云這?!?/br> 那邊陸容失去了聲音。 這兩天,關于謝大小姐的風流史,在江市流傳廣泛,大家嘻嘻哈哈說謝小姐玩得很開,陸容是說得最起勁那個,像瓜田里上躥下跳的猹。 他忘記了自己的弟弟也是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