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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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土時代的植被變異的巨大,高達二三十米,樹干寬也需要兩三個成年人環抱才能堪堪圍住。 這些植被的根莖深深地根植于地下,盤綜錯雜彼此糾纏攪在一起,不會輕易被外力撼動。 而就是這樣穩固的巨型植被,在那碩大拉長的蟲體沉悶地抬起,又狠狠地撞在樹干上時,這棵樹從根部被撼的顫動,眾人頭頂濃密的林蔭跟著瑟瑟地往下落。 攀附在這棵植被上的進化人原本還松了一口氣,卻沒想到這看似笨重的巨蟲竟然擁有如此大的力量,兩個最上面只抓著柔韌的枝條的進化人被震的一仰,驚恐地慘叫一聲,手中的枝葉脫手直直地朝著下方墜落。 他們下方還有死死攀附著樹干的隊友,見狀睚眥欲裂,有一個男人直接幻化出粗壯的獸類臂膀想要伸手撈一把慘叫墜落的隊友,卻抓了空。 掉落的一瞬間,那只巨大的蟲徑直用黑洞一般的口器將整個男人吞噬,里里外外的鋸齒一閉合,那慘叫的男人便沒了聲息。 鮮血滴滴答答地從蟲子的口器周圍滴落,四周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將整個叢林間的氛圍都帶的躁動不安。 而另一個男人運氣好些,掉落時被一條從樹干中央分叉的樹枝攔了一下,此時身子正正卡在半空中,身子無力的掙扎著。 另外一只身形略小的蟲子顯然被鮮血刺激到了,肥碩的身體猛地拔高,一雙恐怖地布滿了鱗刺的蟲眼貪婪而暴虐,朝著卡在樹干之間的男性進化人爬去。 “救救我??!”男人帶著痛意求救著,聲音嘶啞。 就在這時,數聲槍聲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改良后的彈子接二連三射擊著身下兩只巨型的蟲類。 它們的等級并不高,最多四五級,因此雖然破壞力大但防御力不強,彈子很輕松地便破開了表面肥碩的蟲身,爆出數個流濃的傷口。 是林間其他人行動了,印憶柳目力好,且她使用的是冷兵器,長年累月地揮劍扎步,每日揮劍已經融合在她的生命和生活中,雷打不動。 正因如此,如今的她無論是下盤還是上肢的力量都要比很多男性進化人要強,哪怕是明叔那個恐怖的改良加特/林也能輕松提起。 她此時用雙腿勾住枝干用于穩住身體,拿了旭陽小隊中一個年輕人的改良□□,這種槍的炮管和彈子都是特制的,彈子在打中目標后,會從頂端炸出一個三花刀片,將傷口處炸的粉碎,最適合用來攻擊敵人已知的弱點。 此時她雙臂穩穩地端著□□,下盤固如磐石,對準那只正在飛速移動的暗化者的一只蟲眼,蟲眼的周圍有一圈用來保護的毛刺,只有正中間瞳孔的位置是暴露的弱點。 她輕輕屏息,瞬間銳利起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瞄準鏡,在尋找最佳的角度,整個人就像是一桿挺立的標槍。 她看似纖細的手臂穩穩地平行移動,在一個瞬間精準地鎖定住目標,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隨著一聲巨大的響聲,一顆高速旋轉的彈子猛然從林蔭間飛射而出,只聽“噗嗤”一聲悶響,正正打中了那只體型略小、正準備吞噬樹干上墜落同伴的蟲類暗化者的眼睛。 彈子沒入無數鱗刺護著的蟲瞳之中,頓時從頂端裂開一個旋轉的刀口,將整只蟲的半顆頭部以眼球為單位炸裂開來,濃綠色的液體飛濺在四周的樹干上和草葉間。 與此同時,又是幾發子彈同時激射著,試圖阻擋那只暗化者的行動。 頭部被炸開半個的蟲類暗化者頓時被這股巨大的痛楚刺的蜷曲,肥碩的蟲身狂甩著和身邊的那只撞在一起,發狂似得撕咬著自己的同伴。 孫文鋮見狀大喝一聲,有早就蓄勢待發的進化人縱身一躍,趁著這個機會將子彈、刀子和堅固地拳頭招呼上去。 瀟瀟巨大的翅膀驟然張開,整個人騰空而起,像一道白色的殘影在林間的縫隙擦身而過,在戰場中一把拽出卡在枝干間的進化人。帶著他遠遠地飛上半空,飛離了戰場。 那幸存者此時面色蒼白滿頭大汗,他身上臉上還有被那只暗化者濺到的綠色□□,又腥又臭,把他臉頰和脖頸處的皮膚輕微腐蝕,濃郁的氣味讓瀟瀟微微皺眉。 但這點傷勢比起身死暗化者口中,就顯得不值一提了。 剛剛那只恐怖的蟲巨大的口器就近在咫尺,他心臟差點驟停,同伴的慘狀就在眼前,他本以為自己的命運已經注定了,沒想到被同伴們救了下來。 下場的進化人們能力都非常的強,趁著兩只暗化者受傷后瘋狂的廝打,很快就讓戰場染了敵人的血。 他的視線慢慢落到了林蔭之間,那里有一個年輕的女人,她一襲軟甲,只用雙腿便穩穩地立住了自己的腰身,像標桿似得立著身子。 巨大的后座力并沒有沖倒她的身子,正相反,她身如磐石,肩膀幾乎沒有顫動,此時微微蹙著眉頭甩動著被沖擊力震的酸痛的手臂。 有林間的威風輕輕吹拂著她兩頰處的碎發,腕子上一圈金色的手環在斑駁的光影下反著耀眼的光芒,更襯得她眉眼堅毅如碎星。 等兩只巨大的暗化者已經死透了,四周都是腥臭的蟲液,踩著地面都吧嗒吧嗒的粘。 印憶柳和旭陽的其他人從樹梢上下來,雙腿酸軟的后勁才慢慢起來,為了不被改良槍的后座力震倒,她渾身的肌rou在一瞬間的爆發都是緊繃的,此時就有些腿軟。 她沒顧得上那么多,背上東西就和大部隊朝著林子外頭走。 隊伍里有能力不錯的科研人員隨行,神情有些嚴肅,“這里的血氣太重了,而且離基地很近,很快就會吸引別的暗化者過來,叢林并不是一個適合人類戰斗的地方,我們很多武器都用不出來;而且我瞧著這些蟲子似乎是群居生物,有可能地底下有一窩,我們在林子里說不定還沒有出去安全?!?/br> 眾人聞言面色變了,有身上沾著暗化者□□的進化人被惡心的不行,“那就趕緊走吧,東部基地的人還在等著我們?!?/br> 一只兩只這種惡心的四五級的蟲類暗化者對于他們來說并不棘手,雖然體型碩大且好斗,但是表皮容易攻破,但是這些家伙如果真的是群居且傾巢而出,那場面就會變得非??植?。 孫文鋮打了個手勢,眾人整理好衣服上的污漬后便按照制定的路線快速移動。 印憶柳正用意識和有些生氣的靳煬進行溝通,剛剛小龍想要冒頭,被她按住了,此時她腿軟又不好意思表現出來,便被小家伙壓抑著怒氣諷了一頓。 她輕聲賠著好,但是心里暖洋洋的,用指尖揉了揉藏在袖子里的小家伙的龍角尖尖,她知道靳煬這是擔心自己的安危。 誰知她剛點了點那尖尖,手腕上猛然收緊了一股力道,略緊地纏住了她的腕子,就像是被一條隨時可能咬破她的脈搏的毒蛇纏上。 小金龍的繃緊的身子緩了許久,才逐漸放松,他語氣有些古怪似乎暗暗咬牙,又像是羞惱,要是爪爪夠長估計會兇巴巴地捂住自己的腦殼。 “以后不許再碰我的角!” 印憶柳絲毫不覺得兇惡,反而被萌的心里冒泡,她正要傳送逗弄的話,后背忽然被人輕輕拍了一下,她一回頭,看到身后站著一個穿著皮質軟甲面色有些不好意思的女生。 她有些詫異,就見這女生一把將手里的東西塞到了她的懷里。 “給你吃的,我們弄干凈的?!?/br> 女生說完,就轉身跑到了自己的隊伍里。 印憶柳順著她的背影看去,看到那個被救下來的男性進化人就在他們的隊伍里,此時面色還有蒼白,沖她笑了笑以示謝意。 男人周圍有個性子爽朗的漢子沖著印憶柳咧開了嘴角,“多謝妹子,以后讓這小子以身相許都可以……” 沒說完的話被身邊有些羞惱的隊友一把捂住,印憶柳收回視線,很敏銳地發覺,剛剛還情緒波動很明顯的小龍不知為何又沉悶起來,像是又開始生起了悶氣。 她試探著點了點小家伙的腦袋,被小龍轉著腦袋躲了過去。 她鍥而不舍地又點了點,被惹惱了的小龍忽然往前竄了幾分,溫涼的肌膚滑過印憶柳的腕子,纏住了她的指尖。 …… 就在一行人剛剛走出這片區域,寂靜的林蔭之間忽然響起了“沙沙”的響動,似乎有什么東西正隱藏在叢林之間移動著,和樹葉發出了陣陣摩擦聲。、 不出片刻,幾只形狀怪異四肢畸形的怪物陸陸續續被林蔭間的血氣吸引,有低等的暗化者直接嘶吼著抓起地上的碎rou和蟲子腐rou就開始大吃大嚼,甚至因為一截尸身而扭打撕咬。 而其中一只中等具備一定的能力,并且在和人類異種時占據人類的智慧和五感,喉間“吭哧吭哧”發出一點氣音。 它鼻尖聳動著,捕捉著周圍的氣味,半晌之后破碎的詞匯反反復復地被它嘟囔著。 “人類……味道,好多……” ☆、攻入東部基地 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鳴聲, 驟然從破敗斑駁的城門外射入城墻之內的一枚巨大炮彈打碎了東部基地的死寂。 伴隨著黏連的地表被驟然炸開碎石翻滾,咆哮著朝著人類撲來的暗化者也一并被炸成了飛濺的碎rou,被掩蓋在驟然坍塌的墻體之下。 四周又陷入一片死寂, 濃煙滾滾之下,有幾個身影撫開黃煙, 露出了掩蓋在墻體后的身影。 “目標已擊斃, 百米內無生命體征?!睅е嬲稚碇鲬鸱倪M化人將肩膀上的□□放了下來, 龐然大物前頭堅硬的槍管深深扎入地面,發出一身碰撞聲。 這些進化人的面罩內置專門感應暗化者生命體征的紅外遙感,此時有一個縮小的東部基地的全面地圖, 用來檢測附近的暗化者。 此時整個縮小的地圖上, 密密麻麻匯聚在一起的綠色標識就是每個進化人身上佩戴的感應器,而他們周圍百米內所有的紅標都已經消滅,一眼看去就像是游戲的系統一般。 隨著面板上一個綠標緩緩閃爍, 已經收尾的一行人頓時朝著閃爍的方向趕往支援, 可是還是晚了一步,那個標識徹底熄滅之后,又有兩三個接二連三地滅了亮。 一個綠標代表一個人類的生命體征,而閃爍意味著感應器佩戴的主人正在面臨危險,生命體征不穩定;如若整個標識寂滅,那就代表著一名隊友的生命消逝。 “快點, 東南方向需要支援?!?/br> 像現在這樣的拯救活動還在進行著, 隨著一行數百進化人有規劃地攻破了東部基地門墻附近的暗化者群, 而后分散開來, 以二十人為一組,從城門作為圓心朝著諾大的東部基地深入。 雖然東部基地已經失守,但是根據這兩天探測器回溯的信息來看, 還有不少未能成功進入諾亞防御基地的人類還頑強地生存在東部基地中,無比困難的逃生。 目前有一半以上的暗化者群追隨著超高等的足跡,將諾亞基地層層疊疊的圍繞起來,雖然看似更加兇險,但是孫文鋮知道諾亞基地的防御程度有多么穩固。 雖然還未完全建成,但是號稱能夠守護最后的文明上百年的地下城并不是虛名。 當務之急是從城外掃清游離的暗化者、并將躲藏在基地角落中的幸存者拯救出來,而后再以全部的人力往地下城的方向深入。 人類在肅清東部基地之內的暗化者時,隱藏在各個角落的暗化者也在蓄勢待發,找準時機嘶吼著撲向毫無防備的進化人,將其撕成碎片。 這是一場對立生物之間的戰爭,槍聲吼聲和遠遠近近的撞擊聲此起彼伏,原本已經死氣沉沉的基地又因為這些救援者的到來注入了一絲活氣。 遠遠地窩藏在一棟危樓之中的一行進化人已經躲藏了兩天,追逐他們的一只六級暗化者,僅僅次于這次殺戮行動的指揮者,極為棘手。 他們一行十多人的小隊,逃到現在只剩下四個,一對情侶和隊伍中一個女戰士,護著他們三人的是小隊的隊長,在災難之前也是基地中數得上名號的強者。 就是這么一個幾天之前還意氣風發的壯年漢子,此時面色青白隱忍著縮在墻角之中,他身上充斥著一股濃郁的酒精味兒,左邊手臂被生生扯斷,斷裂口因為有大量的高濃度酒精浸泡,所以并未被空氣中的寄生物和細菌感染。 只是他那一圈的肌rou已經被浸染的發白腫脹,幾乎沒了知覺,向來超強的免疫也在較重的傷勢下難以抵抗,男人拉攏著斷臂,縮著的身體微微發顫。 盡管他已經竭力地掩飾著自己的狀態,但是干燥蒼白的唇和臉上脖頸上不正常的紅暈能看的出他正在和病痛抵抗。 他身邊抱著膝頭昏昏睡去的女人不知在睡夢中看到了什么場面,此時眉頭微微蹙緊,不自覺地動了動身子,從夢中緩緩睜開雙眸。 女人第一反應是睜著不滿紅血絲的眼睛,十分警惕地朝著窗外瞧了瞧,并沒有瞧見那只怪物,略微松了口氣后,動了動酸痛的脖頸。 她的視線往身邊看去,自己的一對戀人隊友此時相互依偎著,還在睡夢中,她看著心里有些艷羨,在逃亡中還能有彼此攙扶呵護的人陪在身邊,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幾人昨天逃到了這棟危樓之中,期間多次想找個機會逃出去,去找點食物。 可是那只尾隨的巨大的六級暗化者像一座移動的小山一般,一直在附近游蕩著,她瞧了好幾次都沒敢行動,只能縮在樓里。 沒有食物也沒有水,她的胃里灼燒般的難受,就在這時,一身極細微的氣音被她捕捉到,她回頭一看,看到靠著墻角昏迷的隊長臉色難看。 女人連忙輕手輕腳地爬了過去,用掌心摸了下隊長的額頭,guntang。 斷臂男人的嘴唇干裂破皮,被身邊的隊友輕輕碰了一下也沒什么動靜,女人心里有些著急,但又無從下手。 隊長之所以會被那只暗化者傷成這樣,完全是為了保護他們、掩護他們逃離,要不是有隊長說不定他們早就沒了。 斷臂處的傷口一看就很疼,血已經止住了,但是一圈肌rou已經泛白壞死,女人鼻尖微微聳動,忽然聞到了什么氣味。 她的鼻子已經適應了高濃度的酒精刺激,此時在已經能夠忍受的酒精氣味中,聞到了一絲很淡的別的氣味,像是什么東西開始變質腐爛時發出的味道。 女人心頭一慌,低頭在昏迷的隊長的斷臂處嗅了嗅,忽然怔住了。 那股淡淡的腐臭味被掩蓋在濃郁的酒精氣息下,是從隊長的斷臂上傳出來的,他的手臂開始感染了。 現在怎么辦? 女人心里有些慌,如果不去尋藥最多半天隊長的手臂甚至可能連命都保不住,可是如果出去,外頭不知有多少暗化者在伺機行動。 就在她糾結之時,一道巨大的響聲從城門的方向驟然響起,哪怕他們距離城門還有很大的一段距離也聽得真切,那是屬于人類熱武器制造出來的動靜。 緊接著,獸吼聲夾在著更大的炮擊聲和槍聲不斷響起,頓時驚起了整個沉寂的東部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