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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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已經看到了巷子外的光亮時,一道尖銳的彈子猛然打穿了她濃密厚重的皮毛,一股劇烈的疼痛驟然在她小小的身子里炸開,她能感覺一種物質在她的血液中蔓延。 漸漸的,她身上的痛意逐漸減少了,眼前也開始天旋地轉,意識模糊之時,她感覺有人一把扯住她的雙耳把她拎了起來。 她想掙扎可是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紅如琉璃的眼睛緩慢地闔上,短手手也無力下垂,被那青年進化人皺著眉頭拿在手中端詳的小兔就像是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這是什么東西?”那青年人把兔子形態的印憶柳瞧了瞧,忽然嗤笑一聲,“沒想到這超級基地的城中腳下就有一個異種人大搖大擺地生活,看來李叔這次有額外的收獲,要是把z市基地包庇異種人的消息傳出去,向來又會亂上一亂了?!?/br> 他眼神往身后奇形怪狀的半人生物瞅了一眼,面上帶了些嫌惡地神色,皺著眉頭道:“變回去吧,看著就惡心?!?/br> 幾個類人默默地散去了進化能力,沒有一個人說話,他們并不是暗化者,而是李軍實驗的產物。 他們本該是進化人實驗的失敗品,在即將失控的時候被李軍喂了一些靳煬的血rou,成功鎮住了他們的狂化,可是李軍并不是在做好人好事,而是另有打算。 李軍憑借著自己的人脈和資源在b市科研院瞞天過海,在他們還沒完全鎮定下來恢復完畢的時候伙同其他的同伴將他們運到私人的研究所,并私自對他們做了人體實驗,讓他們變成人不人獸不獸的可怖怪物。 甚至有一些人醒過來后,發現自己的身體上被連接縫合了暗化者的碎肢,長成了怪物。 他們也崩潰過,也想過群起而攻之,可是李軍的手段遠遠比他們想的恐怖,他們還被注入了特殊的藥劑,只要一看到那個笑瞇瞇的溫和男人,這些實驗體就會瑟瑟打斗,恐懼根植在心底。 正是因為靳煬的血rou太過神秘,讓李軍垂涎不已,他并沒有什么救世之心,只是想滿足的一己私欲。 他甚至想用靳煬的血rou和內臟去研發不老藥,反正靳煬的骨血有超強的恐怖再生能力,說不定就能讓他長生。 可一個八級進化人,人類巔峰的強者,哪怕李軍動用了手下所有能調動的資源和人力,也不可能打得過。 但如果是一個有致命軟肋的八級暗化者,那就好拿捏太多了。 李軍心里清楚,對于靳煬這種內心偏執的瘋子來說,只要控制住他的軟肋,讓他最在乎的人捏在自己的手中,那想要什么還不是手到擒來。 所以李軍動用了自己最大的可用資源,先是找了一批擁護自己的頂尖精英干擾中央通訊,把靳煬調走;再派出自己手下忠心耿耿的人造怪物去抓捕印憶柳。 他算盤打的精明,卻萬萬沒想到這么巧同時和李鎮江撞上。 但就算不撞上,以靳煬的敏銳程度依然會發現不對勁,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靳煬。 青年人任務圓滿完成,臉上噙著淡淡的笑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手勁兒大不大會不會傷到手中提著耳朵的兔子,揮了揮手道:“收工吧,咱們回去復命?!?/br> 他轉身往前走著,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剛剛好像有個人影在巷子口一閃而過。 他滿心警惕,猛地回頭一看,頓時被嚇得往后猛地退了兩步。 眾人被他猛然頓住的身影搞的一愣,也忍不住往后瞧了瞧,他們的身后不遠處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男人,悄無聲息地用發紅地眼眸死死地盯著他們。 只是對視一眼,就像是凜冬的刀子,把人剮的體無完膚。 這些人之前都是b市的普通人,又在科研院過了一年多慘無人道的生活,雖然知道靳煬的名號,但是根本就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 但是他們能感覺到這是個異常危險的男人,就連平時高高在上的頂頭人也嚇變了臉色。 青年人不由得攥緊了手中的兔耳,他想到李軍說過的,對于靳煬來說印憶柳就是逆鱗,但同時也是拿捏他的最大把柄。 昏迷中的兔兔脊背處有一個傷口,是剛剛中了麻醉彈炸出來的,那片毛茸茸此時染了血刺眼的很,它一動不動的樣子刺的靳煬幾近發狂,牙關幾乎要咬碎。 有陰沉嘶啞地聲音從男人的喉中一聲一聲被擠出,“誰讓你動她的?” 他往前靠近一步,眾人就往后退一步,那個銜接了蛛絲的少女被眼前癲狂一般的男人嚇的節節后退,有蛛絲不受控制地大灘往外涌。 靳煬的眼球整個變成了赤金色,他的臉龐上逐漸浮現出淡淡的金色鱗片,同時一對玄黑中帶著金色紋路的雙角不受控制的從額頂冒出,角尖鋒利而堅硬,就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索命的怪物。 那青年人已經被嚇的腿發軟,他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上頭明明說了已經成功把墮落者殺手引出去了,現在卻出現在這里。 別說是他,就是在場所有的人造類人加一起也打不過,他忽然猛地提手,把手中昏死的小獸擋在身前,同時把手中的改良槍,頂在了小兔的腦門上,嘴里嘶吼一聲: “你他瑪德別過來!現在就捅自己一刀子,快點!” 靳煬的面色猙獰,雙眸就像是要燃燒的碩陽,死死地攥緊了拳頭,指骨凸起。 “快點!不然我就開槍打死它!” 青年人知道八級進化人的能力絕對不是他們能撼動的,甚至連表皮都破不開,那就只能堵,堵這個靳煬對這個兔子異種人的感情真的像傳說中的那樣那么癡情,愿意為了她自殘,為了她去死。 靳煬微微斂眸,鋒利修長的指尖對準了自己結實的腹部,面不改色毫不猶豫地捅了進去,隨之紅中帶著淡金色的鮮血頓時飛濺,順著他的掌心和腕子往下滴落。 他對自己毫不猶豫,腹中的傷口甚至不能讓他皺一下眉頭,他的雙眸死死地盯著抵在兔兔腦門上的槍,似乎全世界都比不上那只小小的兔子。 巷子口中一片死寂,忽然,那抵著兔兔腦門的男人忽然大笑起來,笑的猖狂無比身子都在往前傾。 “堂堂人類的巔峰強者,竟然會因為一只兔子低聲下氣?!?/br> 他笑著,又用槍把兔兔的抵了一下,“對我們這些小人物來說,您還是太危險了,我們危險了,你的心愛的女人也就危險了。該怎么做,想必你心里清楚吧?!?/br> 身后的幾人看著那渾身金紅色的男人,沒有一個人敢說話,他們就這么看著那個腹部流血的男人沉默著,一抬手狠狠扭斷了自己的右臂。 一股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頓時在狹小的巷子里響徹,眾人心中都是一陣膽寒,可偏生那男人只是猙獰著臉龐,一點痛色都沒有。 他結實的手臂以一種詭異的弧度扭曲著,眼底幾乎要滴血,啞著嗓子開口道:“夠了么?!?/br> 那青年男人心里哆嗦一下,他知道能對自己這樣狠的男人危險程度太高了,但是他手里有著免死令牌和最大的籌碼,心頭的懼怕之意一點點地放下。 他給身邊人一個眼神示意,讓他們去給靳煬補幾槍迷藥彈,幾個改造人你推我搡沒有一個敢上前,最后終于有一個人哆哆嗦嗦著咬著牙湊近了靳煬,隨著幾聲沉悶的聲音,靳煬的身上又多了幾個槍孔。 要挾著兔兔的男人哼笑一聲,“我們的目標是你,只要你乖乖的,我自然就不會對她做出什么事情,不然的話……” 強效的□□劑頓時在靳煬的血液中炸開,導致他身子有些不穩,可是他強大的血脈能力幾乎在瞬間就將其溶解。 一直警惕不已的眾人心中膽寒,要知道這一顆迷藥彈就能放到一只六級的變異獸,可對眼前這個人形怪物來說根本就不起效。 青年男人還是覺得不安全,他總覺得自己隨時都可能被眼前這個野獸一樣的男人撕成碎片,他的大腦已經有些癲狂了,忽然對著身邊的人道:“把融基槍拿出來?!?/br> 身邊的打手連忙搖頭,“隊長,那是對付暗化者的,是要死人的!” 眼前這是李軍的重要研究體,他可不敢把那種恐怖的東西打出去。 “我他瑪又沒讓你現在用!看著他,只要他有異動就開槍!” 看著渾身是血的靳煬,男人的心底有種巨大的虛榮感和滿足感,全天下最恐怖的男人在自己面前低聲下氣,無數人的偶像根本不敢動他。 他死死的抓著印憶柳的兔耳,這就是他的保命符,臉上帶著惡意滿滿的笑容。 “我要是讓你給我跪下,給我舔鞋,你會不會照做呢?” 靳煬微微垂著的眸子驟然抬起,像碩冬的寒冰一般,只是一個充滿血腥的眼神就把那慫蛋嚇的心里一咯噔。 男人心里有些惱怒,往前湊近了,“跪下!舔我的鞋!不然我現在就把這兔子打死!” 靳煬沒有動。 “還他媽不給我跪下!”他還是很懼怕靳煬,和靳煬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靳煬動了,他單膝緩緩落地,滿身的傲骨就這么卸下,那男人看著瞳孔不由得緊縮,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興奮地等著人類至高強者伏跪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他沒等到,下一秒,一道閃電一樣的金色影子猛地超前突刺,靳煬緩緩屈膝的腳掌猛地蹬地,巨大的沖擊力把他的身子帶著往前俯沖,就像一顆導彈一般。 利爪猛然穿透了那叫囂狂妄的男人,一把扯碎了他體內的臟腑,骯臟的鮮血頓時灑了他一臉,襯著他的臉龐就像是討命的修羅。 那男人連話都說不出來,喉中擠出幾個嘶啞的聲音,身子頓時被撕裂成兩半。 靳煬那只被自己生生折斷的手臂此時以一種詭異的扭曲弧度沾滿了鮮血,他完好的那只手把一團受了傷的毛團子好好地護在了自己的臂彎之中。 他害怕自己的斷手會接不住兔兔,甚至不敢使用大力。 就在忽然暴起撕裂了那叫囂的男人時,身后那群驚恐的人造人有的往后扭頭就跑,而那個手中拿著融基槍的哆嗦著手開了槍。 伴隨著一陣清脆的巨響,一顆液彈狠狠炸開了靳煬的后心,他悶哼一聲,把懷中的兔兔牢牢護住。 不知名的液體就像是一片溫度極高的火,頓時灼傷了靳煬的傷口,并隨之擴散他渾身的血液之中。 他的臉上脖頸上緩緩地浮現出凸起的血管,仿佛下一秒就會爆掉。 他身子踉蹌一下,抹了把嘴角滲出的鮮血,目光嗜血兇虐死死地盯著那群人造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嘶啞著喃喃道:“一個也……跑不掉?!?/br> 昏暗的巷子中,沒有一個手上染血的人造人能夠逃脫,那個魔鬼一樣的男人宛如鬼魅,所到之處血液飛濺慘叫連連。 可盡管如此,他的臂彎內一直是溫暖干凈的。 作者有話要說: 李軍蹦跶不久,這個情節點最多兩三章就下線。 ☆、融基物質 “她狀況怎么樣了?” “打了藥以后已經好很多了, 身體各項數據也很穩定,估計醒就是這段時間的事情……” 昏迷之中,印憶柳似乎能聽到有熟悉的聲音在自己的耳畔響起, 她眼皮就像黏了一層厚厚的膠,奮力想睜開卻怎么也睜不開, 身子又沉又痛。 她指尖微微顫動, 被一直記錄的儀器捕捉到心率變化以及微小的動靜, 頓時發出陣陣清脆的鳴聲。 說話的人還沒走出病房, 聽到提示音后又連忙折身回來, 她能聽到那輕柔的聲音好像又說了些什么,緊接著, 她無力的手臂被人輕輕拉起, 有絲絲冷意的液體在她手背的皮膚蘸取,而后伴隨著淡淡的刺痛感,藥劑隨著針尖擠入了她的體內。 隨著藥劑緩緩擠入, 她渾身的刺痛感和疲憊被擴散的藥物壓了下去,意識逐漸清晰。 睜開雙眸時,她看到了頭頂的微亮的燈光,一股子淡淡的消毒水兒味彌漫在病房之中, 她輕輕動了下身子, 忍不住蹙著眉抽了口氣。 她的脊背被一個略高的軟墊微微墊高,一股錐痛從后脊骨處往周邊蔓延,她想到自己在逃亡時被不知名的槍械擊中了身體的后腰,正在刺痛的地方應當就是那時造成的傷口。 她又扭頭往旁邊看了看,發現自己的手掌被握在一個眼角有些細紋的女人手里,女人臉上帶著口罩,但是印憶柳還是認出她就是z市科研院最高級別的掌權院士。 此時女院士剛剛給她注射完藥劑, 正動作極輕地把她手背上的針管□□,被口罩掩埋住的聲音略顯沉悶,柔聲道: “你傷勢不重,中的一種強效濃縮后的□□,雖然從槍管中發射出來沖擊力有些大,但是好好養兩天很快就能好的。你覺得痛是因為身體里還有藥物沒有被分解完全,再加上背上的傷口。我剛剛給你打了一劑陣痛劑,藥效能維持兩個小時左右,這東西不能打多,每天最多兩支,剩下的時間你自己挺著點……” “我現在……?” “別擔心,你現在在b市的病院區,那群作亂的家伙都被守備軍抓了?!?/br> 女人的聲音有些沉,聽起來柔柔的,一邊安撫一邊解釋印憶柳的現在的處境。 她身邊站著李鎮江,看到她的眼神慢慢移了過去,緊接著出聲詢問:“現在感覺怎么樣?” “還好?!庇浟粡埧?,聲音又啞又低,她喉嚨有些干,李鎮江敏銳地捕捉到她的不適,立刻拿起病床便的水壺給她到了一杯溫水。 印憶柳接過杯子喝了兩口,頓時感覺嗓子舒服多了,她說了聲“謝謝”,而后忍著時不時會刺痛一下脊處神經的傷痛微微撐起身子,身邊的女人想要出手扶一把,她自己已經慢慢地撐起了一點空間。 她昏迷的時間不長不短,因為被打入的藥劑和溶解的血清,導致她的腦子還有些昏沉,眼眶澀澀的,她眨巴眨巴,定定的看著李鎮江問道: “靳煬呢?” 李鎮江面色一凝,只是一瞬間的變化很好的就掩飾住了,他早就想好了印憶柳十八問的問題,此時隨意道:“他現在幫我辦點事情,等你身體好了回去了,應該就能回來?!?/br> 印憶柳保持著一個姿勢不變,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杏眼一瞬不瞬地盯著李鎮江,半晌后才開口道:“真的么?!?/br> 李鎮江被她看的心里難受,正想著怎么回答,印憶柳便微微垂了眸子,聲音淡淡的,“沒事的李叔,你瞞不了我,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