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書迷正在閱讀:變成人后她被逐漸帶壞(NPH)、我跟女主搶男人(NPH)、穿越異界之寵愛、【仙俠】聞人歡(np)、滿城風絮(民國 H)、只要你(1v1 h)、暗墮、戀奏曲(1v1 年上)、孕奴(星際NPH)、極晝(兄妹劇情h)
甚至于她們經常會被一些筒子樓附近的小混混找麻煩,她們知道,這都是茜姐干的好事,她發了話,周圍沒人敢幫她們。 馬婆子自從那天動了怒以后,身子骨就越來越差,每天躺在床上以淚洗面,看著自己的孫女和小錢受欺負,心里又恨又無能為力。 她已經預感到自己死后,兩個孤家寡人的小姑娘會落到什么境地了。 小錢用自己賣毯子還剩下的錢給馬婆子買了點米,熬了很稀的小米粥喂給她喝,馬婆子擺擺手,“別浪費糧食了,你個妞妞吃,我這把廢土身子吃了也是浪費?!?/br> 她有些吃力地看著不停流眼淚的孫女,登時心里充滿了絕望,她不想死,不想把孫女一個人扔在這個吃人的世界。 小錢像是知道馬婆子心里的想法,忙出聲安慰道:“婆婆您放心吧,妞妞就是我親妹子,以后有我吃的就不會少了她一口?!?/br> 馬婆子只是無聲的流淚,兩個弱女怎么擰得過那個該死的女人。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眸中閃過一抹希冀,枯瘦的手掌死死地攥住了小錢和妞妞的手。 “姑娘,你們去,去侍奉極樂佛,當姑子也比被那些人糟蹋強,我聽說了,極樂佛很靈的……” 此時半個多月過去,茜姐再次站在了筒子樓底下,她聽人說這馬婆子馬上就要斷氣了,今兒個特意來瞧她們的笑話。 這老婆子不死,她礙著周圍人不好下手,等死老婆子一閉眼,兩個小賤/人還不是任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到時候落到她的手里,她才要叫她們好看。 茜姐光想想就覺得解氣,可是來到以后,竟然發現馬婆子家燒起了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發財了過節了。 此時被她攔住的男人眼珠子咕嚕一轉,含糊著笑道:“那誰知道呢,也許真發財了呢?!?/br> 不等茜姐說什么,他一溜煙跑到了自家里頭,屋里的女人一直提心吊膽,如今見男人回來了,狠狠地擰著他的耳朵低聲道:“你和她說什么呢,嗯?” “嘶…輕點輕點,我這不是躲不開么,她又來找馬婆子家麻煩,好像還不知道小錢和馬婆子的丫頭要去極樂教當姑子呢?!?/br> 女人看著茜姐大紅的背影啐了一口,“當姑子也比被她禍害好!” 逼良為娼勸人為宦,這二者都是斷人根基的行為,放在以前是要被吐口水的,只是他們現在不敢,只能背地里罵一罵同情一下那兩個可憐的女生。 馬婆子死之前把家里存的一點積蓄都拿給了小錢,讓她去買點好吃的,兩個姑娘家再好好的吃一頓。 她行將枯木,聞著鍋里香噴噴的魚rou味兒,枯瘦的喉管滾 動了一下,老的像樹木一樣的皮膚扯動一下,嘴里依稀呢喃道:“真好啊……”、 她想到了末世前和兒子兒媳一起吃晚飯的時候,他們一家子都喜歡吃魚,兒子兒媳孝順,每次都買那勞什子進口的金槍魚,給她老婆子吃魚肚子。 可是現在,她的乖孫孫連吃一頓魚rou都成了奢侈。 妞妞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一直忍著沒哭,可是滿臉的驚慌怎么也憋不住。 她的父母已經沒了,現在唯一的奶奶也要沒了,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心里太怕了,也太難過。 聽到樓底下的叫囂聲,小錢握緊了拳頭,蒼白消瘦的臉上露出一抹隱忍后的憤恨,她忍無可忍,把勺子往鍋上狠狠一摔,不顧馬婆子的阻攔沖下了筒子樓。 茜姐帶著幾個混混堵在門口,看到她下來了堵著門不讓她過去,嘴里吵吵嚷嚷著:“好哇,居然背著我去報名那什么佛會,我告訴你錢爽,今天不僅是你,就是林秋秋那個小東西也得跟我走!你以為你們能逃得了我的手掌心?告訴你們,沒門兒!瞧不起女支?你們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 錢爽看著那幾個堵著門的骯臟的小混混用那種惡心的視線打量著自己,心里作嘔,同時也有些憤恨難忍。 她和林秋秋已經打定主意去加入極樂教了,雖然不知道那是個什么教派,但是大家都是那里好,只要能擺脫這個茜姐,哪怕當一輩子當姑子又能怎樣。 可是這筒子樓里有人告訴了茜姐她們的打算,她通紅的眼睛環繞一周,四周寂靜無比,沒有一個人出門為她們說一句話,都死死的關著門窗。 錢爽知道那些人在看,她能咬著牙在這個末世默默的忍受,可是現在她真的忍不住了。 茜姐看著錢爽用吃人一般憤恨的目光盯著自己,冷笑一聲,“上去把她給我綁了,還有那個林秋秋也一并給我綁出來,想跑?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身后的小弟有些猶豫,“姐,基地里有規定,不能……” “不能什么?基地不讓殺人,我就是讓她少條胳膊少條腿,也不算違反基地規定吧,有人來給她撐腰么?” 茜姐臉上帶著些狠意和得色,身后的小弟這么一聽,份分紅帶著些不 懷好意的笑容往錢爽跟前去。 錢爽面上強撐著,可到底是個無依無靠的女孩兒,忍不住退了兩步。這時林秋秋從筒子樓里往下跑,被一個看不過眼的婦人一把撈住往自家屋里一帶。 “別出聲!也別下去找你錢姐?!?/br> 就在這時,門口堵著的男人忽然一聲慘叫,從背后被一股大力狠狠地踹的飛起,身子徑直砸在了前頭茜姐的身上。 茜姐被這股大力撞的往前一支棱,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背上壓著一個肥胖的男人,壓的她雙眼發黑一口老血差點要噴出來。 “誰!哪個賤人!” 自從末世后茜姐當了掮客,給基地里那些大佬提供特殊服務,還沒有人敢這么對她。她此時像一條狗一樣趴在地上,臉上被粗糙的磨砂底蹭破了一塊皮,疼的她眼淚直飆。 筒子樓的人都被驚呆了,誰也沒想到有人有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這么對待茜姐。 茜姐身上的肥仔剛剛慌慌忙忙想要爬起來,頓時有個人大力一腳狠狠地揣在了他的背上,他力氣不支又砸在了身下茜姐的身上。 茜姐剛剛喘過一口氣,登時也被這股重量壓的慘叫一聲。 她嘴里瘋狂辱罵著各種骯臟下流的話,說不要讓她抓到,不然必定要讓背后的人想死不能! 就在這時,一柄鋒利而細長的劍徑直插在了她貼在地上的手掌上,把她的手骨瞬間釘在地上。 一道清麗的女聲冷冷響起,“我倒是想看看,你要怎么讓我好看?!?/br> ☆、偽裝者 筒子樓里一片死寂, 只有女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不斷回響在不大的院子里,有別的地方的人想跑過來看熱鬧,剛剛走到這邊的街口,就看到一群一看就不好惹的人站在門口。 頓時, 這群看戲的人紛紛慫了, 一溜煙又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此時茜姐看著插在自己掌心里的劍, 心里是真的怕了,猩紅的血液讓她渾身發軟,可是疼痛也無時不刻不在刺激著她的神經。 只要她稍稍動彈手掌, 那鋒利無比的劍刃造成的割裂便會更大。 她怎么也想不到會突然冒出來一個硬茬子罩著錢爽和馬婆子, 大冷天她缺出了一身的濕汗,卻不得不忍著痛楚顫聲道:“大人, 你,你放我一馬, 我不知道她們是有人罩著的?!?/br> “我聽說, 在北亭只要不出人命, 就算少條胳膊腿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茜姐這才聽清楚踩在胖仔身上的女人的聲音。 她手底下經手的女人太多了, 一聽就聽出來身后的進化人是個年紀很輕的女子,她被肥仔壓著,也被身后的女人牢牢地踩著,幾乎快要吐血了,聽到女人冷冷淡淡的威脅, 心里苦不堪言。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您就放我…一馬?!?/br> 身后的人把長劍一拔, 茜姐頓時又被疼的兩眼冒黑,她狼狽地用另一只手撐著起來時,身上的紅色皮襖子已經皺皺巴巴, 臉上也蹭破了皮。 一個把自己包的只剩下一雙眼睛的女孩兒站在她的身后,從露出來的一小抹瑩白色的肌膚能看出,這是一個年輕而沒有受過太多苦的女孩兒。 她雖然個子不高身材也很纖細,但手中握著染血的長劍,就這么冷冷的看著自己。從那雙眼睛里,茜姐真切感受到了一種想殺她的意思。 她冷冷打了個寒顫,見女孩兒手腕一翻,就這么把染了自己鮮血的長劍插入劍鞘之中。 “如果再有這種事情,斷的就不是你的手,是你的喉嚨了?!?/br> 茜姐所有的話都梗在喉頭,被少女那雙冷冷的眸子看的心里發涼,她攥著身側的皮衣,手掌痛的幾乎要麻木,低著頭怯懦地應了一聲。 “您放心,以后我一定不動她們了?!?/br> “不只是她們,是這北亭里所 有不想的姑娘,你都不能逼迫?!?/br> 周圍的小混混不過都是些跟著茜姐混的普通人,看著這個扮相古怪的女孩兒,頓時也不敢上前,跟著茜姐灰溜溜地走出了筒子樓。 出門時,她眸中閃過一絲陰狠和不甘,心里暗中算計等脫身以后再找背后的靠山來算賬,可她一抬頭,看到不遠處等著的幾個人后,心里頓時打了個冷顫。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目光冰冷的像一只嗜血的野獸,仿佛下一秒就要咬斷她的喉嚨,她頓時不敢再看,咬著牙捂著手掌快速離開了筒子樓。 樓里只余一灘刺眼的血跡,錢爽此時還呆著,不敢相信自己就這么得救了,頓時恐慌的淚水便流了出來。 陸陸續續有人從窗戶探出了頭,有些好奇地看著這忽然冒出來的女孩兒,不知道是誰膽子這么大,竟然敢抵抗茜姐。 只是這姑娘渾身包的只剩一雙眼睛,披風里露出半截古樸的劍把,就像是行走江湖的俠客。 她走到了錢爽的跟前,伸出手拍了拍錢爽不斷起伏的肩膀安慰道:“別怕,她不會再來了?!?/br> 女孩兒說話的時候聲音輕輕地,可是眸中分明閃過一絲鋒芒,冷光刺的錢爽微微一縮,那視線似曇花一現,等她再仔細看去,眼前個子還沒有她高的女孩兒露出的好看眉眼分明溫和笑著。 錢爽心里明白,這姑娘肯定不簡單,她聽到女孩兒說茜姐不會再來了,心里有種隱約的期待和猜測,但她不敢想。 這次能被人救下來,錢爽就已經很感激了,但她心中有一絲好奇和淡淡的警惕,自己和馬婆婆肯定不會認識這樣的大人物,末世后真的還有好心救贖的人存在么? 果不其然,女孩兒微微湊近了自己,她聞到了從女孩兒身上傳來的軟香,耳畔有壓低的聲音道:“其實我是來找你的,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br> 錢爽心中了然,但她現在害怕的情緒已經漸漸消退了,無論這個女孩兒救了她是讓她做什么,再壞的結果也不會被茜姐抓到更壞了,不是么。 “你跟我進來吧?!卞X爽低聲說了一句,低著頭轉身進了筒子樓。 蒙面少女沖著門外的人做了個手勢,跟著她走進了屋子里。 彎彎繞繞的巷子 里,茜姐心里的懼怕漸漸散去,此時被手上劇烈的痛楚刺激的滿心憤恨,狠狠地踢了好幾下剛剛壓在她身上的肥仔。 “一群廢物!還不跑快點去給我準備藥!” 等幾個男人歪歪扭扭快速跑去給她拿藥,她一邊捂著流血的手掌,一邊嘴里暗罵,此時離得遠了,什么齷齪下流的臟話都加在了剛剛那個蒙面女和錢爽身上。 她身邊還跟著兩個瘦了吧唧的小弟,此時她宣泄著內心的憤恨,惡意滿滿道:“我就沒聽說過北亭有這伙人,看他們鬼鬼祟祟連臉都不敢露出來,肯定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說不定要對基地不利!沒錯,我這就去領導匯報……” 她說著說著,忽然發現以前會在自己跟前附和的小弟們都沒了聲音,一扭頭,登時嚇得尖叫一聲。一只墨綠色的獸類的手掌狠狠地砸在了她的面孔,登時鮮血飛濺,她沒了聲音,軟軟地癱軟在地上。 趙啟陽扭了扭脖子,手掌恢復成人手,把上頭的血跡隨手抹在了身上的黑袍子上,看著死透了的女人嘖嘖道:“不得了了,咱們的乖兔兔現在也懂得讓我們斬草除根了,是真的變了啊,都是炳哥和秦浮海教壞了!” 他搖搖頭,以前軟乎乎的兔子多可愛。 身邊稍微矮一點的人一把把兜帽給他戴上,冷聲道;“給我捂好,sao包什么,我倒是覺得現在兔兔的性子就挺好的,穩重多了?!?/br> 說話的是個女人,她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人聲音中帶著一抹嫌惡,“更何況這女的本來就該死,逼迫那么多婦女做那種事情,不配當女人?!?/br> “行了姐,別罵了?!?/br> 兩人默默地消失在巷子里,就像從未踏足過這里。 次日清晨,兩個一高一矮的女孩兒從筒子樓里踏了出去,身上都披著有些破的灰披風,其中一個帶著一個有些臟兮兮的毛線帽子,牽著手往外走去。 有起得早去打井水的婦人裹著破襖子,在冷風中打了個哈欠,看到兩個姑娘穿戴整齊往外頭走去,頓時明白了什么。 “小錢,妞妞,是不是馬婆子沒了…你們真的要去那個極樂教么?害,這個世道去了也好,也好?!?/br> 錢爽的身子微頓,自始至終都沒轉過頭來,牽著她手的 林秋秋頓了一下,扭過小臉沖著婦人笑了笑,帶著破棉絮手套的小手揮了揮。 “劉嬸兒再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