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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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兔 逛了兩圈, 眾人都沒什么收獲,實在是現在的基地已經停泊了所有的娛樂活動, 連能逛的地方也不多,再加上小雪不斷天際漸冷,買完了必須的生活用品,印憶柳一行人便準備回四合院蹲著。 她今天穿的難得喜慶一些,又找回了些許萌兔包的感覺,外套上有紅色的米奇圖案,顯得很青春活力。 正當這時,趙啟陽眼尖發現了一家隱藏在角落的鋪子,忍不住驚呼一聲, 拽著jiejie的手臂就往哪邊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小聲道:“這家店很有名,我還是聽幾個戰友說的時候才知道,是九龍窟里一個叫‘炳哥’的男人開的店,沒想到下雪了他反而開店了!” 趙啟陽和特戰隊里來來往往的進化人稱兄道弟,知道了不少基地的內幕,其中便有九龍窟的勢力分布還有一些較為出名的團體。 其中這位炳哥和他在基地內開的店鋪便是內幕之一。 他是較早來到b市基地的一批進化人,因為惹惱了軍界一位大能, 一開始被各種各種排擠, 甚至有一次在有人故意而為之中死了兩個很要好的兄弟。從那以后這位炳哥便怒轉悲憤, 扭頭進了九龍窟。 據說這位炳哥出身于末世之前的古武世家,末世后帶著自己的兄弟,肩上背著從家里帶出來的寶貝獨自闖蕩。就算被基地軍部的大佬打壓排擠,也沒有因此頹唐,反而絕地反生。 他之所以出名也是因為有些真本事,在武器上的真本領。 經過這位炳哥的量身改造,可以把□□的威力和貼合程度改造到最佳, 而在末世之中有一個合適趁手的武器有多么重要,是所有人都清楚的。 除此之外,他從家中扛著帶出來的一大包冷兵器也是一個傳奇之處。 末世以后變異獸的皮和骨頭要硬上許多,一般的冷兵器如刀劍槍,很少有能夠破開獸類的皮rou的,這就導致了冷兵器在末世中勢微,除非手持特別好的兵器。 而這位炳哥手中的冷兵器,和他的鍛造能力,恰巧就是所有冷兵器使用者最為推崇的。 正因為他對武器改造的特殊技巧,讓這位炳哥即使和軍部大佬對上也絲毫不虛,找他幫忙的人 中不乏有大佬級別的人物,在這些人的關照下,他過的如魚得水。 這家店鋪面積不大,隱藏在街道的拐角處,門前有一塊破落的牌匾,上面畫著一柄小劍。門前的積雪一看就是掃都沒掃過,落的很高,屋里隱約有個人影在晃蕩。 趙啟陽激動地搓了搓手,推開門往里走去,身后的眾人緊跟著進了店鋪。 一進門,屋里的燃燒的炭火讓周圍的溫度回聲一些,站在靠墻處擦拭著劍柄的男人應聲回了個眼神,而后又默不作聲地開始擦拭手中劍。 不大的屋子里掛著好幾把劍形流暢的劍,反而是熱武器不多見,印憶柳先是隱晦地打量了一番這位炳哥。 令人有些意外的是,這個男人竟然是個獨臂,他身材壯碩,嘴里叼著一根幾乎要燃盡的香煙,一直沉默著,像是沒看到進了屋子里的眾人。 趙啟陽壓抑著激動,在周圍幾把改良后的槍跟前轉來轉去,看了炳哥好幾眼,試著摸了一下,見老板沒動靜,才大著膽子把槍拿在手中。 一入手,他的眸子就亮了幾分,明顯更加激動了。 靳煬此時也對這些改良武器起了興趣,他隨手拿了一把順眼的大家伙握在手中,頓時被其重量驚了一下,要想把這桿槍使的好,首先臂力就要過關,從其構造來看能看出這桿槍的威力也不會弱。 他這才對這位炳哥有點感興趣,默默地把手里的槍放了回去。 趙啟陽此時已經激動到不行,要知道這位炳哥幾乎一兩個月才開一次門,這次讓他碰上了,他頓時就起了心思,詢問著炳哥的價錢。 擦著墻上掛著的長劍的男人微微抬眼,把趙啟陽打量一眼,完好的手掌拿著布比了一個數字,趙啟陽心里咯噔一下,頓時咂舌。 這位的出手費是真的高,他們小隊在b市基地雖然算不得“富豪”,但全員小康也是綽綽有余,可炳哥比的費用他全部的身家積分也付不起。 看著自家弟弟眼巴巴一幅很想要的眼神,趙思慧嘆了口氣,這樣的敗家玩意兒又蠢的弟弟還能怎么辦,自己寵著唄。 她從自己的積分卡里劃了一半,示意趙啟陽過去交接,趙啟陽原本像失落狗狗一般的眼神頓時亮了起來,走到了炳哥的身 前。 “哥,您看看這個數行不行?!?/br> 炳哥應了一聲,把趙啟陽和趙思慧卡里的積分劃走后,從桌子底下抽出幾個小板凳遞給他們,讓他們稍等片刻,而后拿出了通訊器不知和誰發了條信息。 “坐著等會兒,我老婆馬上過來?!?/br> 炳哥是獨臂,技術再好有的精細活自己一個人也完不成,得找個幫忙的,而他老婆便是那個幫手。 趙啟陽樂呵呵地應了,拿著小馬扎坐在一邊,先試起了炳哥給他的臂力器,測試合適自己的手感。 印憶柳看著這位高能大能默默地擦劍,還有他剛剛的動作,忍不住想這位炳哥還有點可愛,不消費不給小板凳。 她有些好奇地打量著周圍墻上固定著的冷兵器,劍居多,除此之外還有一把賊霸氣的大刀,雖然刀背有個缺口,但絲毫不影響泛著光的刃面顯示它的鋒利。 這里的冷兵器大多古樸而大氣,顯然不是新物件,聯想到這位炳哥出身——古武世家,似乎也沒什么奇怪的。 在所有的冷兵器之中,有一把長劍引起了印憶柳的注意,她走到了墻壁跟前,看著那柄特殊的劍。 長劍的劍套沒有任何的花紋,木套整體被長期摩擦甚至有了微微反光的漿層,周圍的細小紋路和磨損能看出來這是一柄古老的劍。 之所以說它特殊,是因為它懸掛在整個店鋪的最中間,被一道細細的鎖鏈固定在墻上,其余的劍都是圍繞著它排列。 除此之外還有特別之處,便是它的劍形較小,長度雖長,但厚度和寬度幾乎是周圍所有的劍中最小的,顯得纖長而秀氣,更像是一柄合適女性使用的劍。 木劍套上,鑲嵌著一顆血紅色的小石子,質地很清透,應當是紅色的琉璃之類的,印憶柳看著忽然有種奇怪的念頭。 這紅石頭怎么有些像那源石,又有點像她的兔子眼。 她對這劍有些感興趣,先禮貌地詢問一番,“請問我可以看看這柄劍么?” 炳哥嘴里的煙頭已經燃盡了,他似乎才注意到這群人里有個小姑娘,不知為何,看到印憶柳頭上的兔耳后愣了一瞬,而后把嘴里的煙頭順勢扔進了燃燒的火盆里,走過來從腰間摸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鎖鏈遞給了印 憶柳。 “小心點,它非常鋒利?!?/br> 拿到手后,印憶柳才發現在那顆紅石頭鑲嵌的部位對稱的另一邊,恰巧有一顆一模一樣的,兩顆石頭相互呼應,就像是一雙泛紅的眼睛,印憶柳看著覺得更奇怪了。 靳煬此時也注意到兔兔對這柄劍似乎很感興趣,他贊成兔兔學一些防身的技巧,兔兔已經長大了,是時候開始訓練她使用武器的能力了。 他只覺得印憶柳好奇,沒把眼前的一幕當回事,腦海中開始思索有什么槍支是適合女性使用的,又該怎樣教習兔兔。 此時印憶柳已經握住了劍套,把里面的長劍抽了出來,一把比她想象中更為鋒利且纖細的長劍從劍套中緩緩地抽出,她瞧著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如果說劍也分姿色,拿在印憶柳手中的這一把顯然要屬絕色。 劍本就兩頭鋒利頂中最銳,但印憶柳手中的這一柄顯然和普通的有些不同,它正反面的中間有一條清晰的棱線,尖銳微凸,從正中間往兩邊越來越薄,同時也越來越鋒利。 這是一把雙刃劍,其兩邊的刃面鋒利而薄,薄如蟬翼,印憶柳瞧著都有一種窒息般的銳感,她毫不懷疑只要自己把手指輕輕地蹭在劍刃上,便會隔開她的皮表深深入rou。 她想到了以前看玄幻小說時,測試一柄劍的好壞除了鋒利程度,還有一個很大的因素便是韌度。 越是薄的劍越鋒利,同時也更容易在大力之下斷裂,想要把一柄薄劍鍛造的堅韌,是很考驗鍛造師的功力的。 印憶柳想了想,試著伸出了一點爪尖,在劍刃上輕輕敲了敲,沒有任何反應,她又大力回彈一下,只聽一聲脆響,把她嚇了一跳。 炳哥這時候又看了她一眼,發現了她的小動作,忍不住輕哼一聲,“怎么,測試我家的劍呢,感覺如何?” 他說起劍的時候整個人的神情都有些不同,似乎在傲氣中還有些遮掩不住的得色,印憶柳憨憨撓頭小聲道:“我沒敢用全力?!?/br> 她的爪子有多尖銳她自己也知道,目前為止她還沒有見過比之更尖銳、硬度更大的東西,她看這位炳哥對這柄劍很是寶貝,萬一給弄斷了,那可真是罪大惡極了。 聽到印憶柳的話,炳哥不笑 了,認認真真打量一番,確定眼前的小姑娘不是在說大話吹牛,是真的害怕自己會把這柄劍弄斷。 他忽然變得很是嚴肅,似乎印憶柳懷疑他的劍不好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你這丫頭說大話也不怕把腰閃了,你盡情的試,用你的方法最大力的試,要是斷了我這一屋子的武器隨你挑?!?/br> 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大,像是在吼人一般,惹得靳煬微微皺眉。 印憶柳摸了摸鼻尖,看著炳哥瞪的老大的眼睛,輕咳一聲,心里有點小小的不服氣。 既然人家都說了盡情的試,就算真出了什么問題也不關她的事,她指尖端的長甲慢慢延伸,在微光下泛著白芒。 她用盡自己最大的力氣,對著手中長劍的劍刃狠狠回彈。 頓時一陣有些震耳的清鳴在屋內響徹,印憶柳離得最近又把長劍拿在手中,能感覺到手中的劍柄都在微微顫抖,共震震的她耳膜發癢,薄如紙的劍刃還在不斷微震,清鳴久久不散。 所有人都愣了,炳哥也愣了一下。 無疑,印憶柳手中的這柄劍韌度極強,她能感覺自己的掌心現在還在發麻,說明這柄劍的韌度真的比她的指甲還要強。 可是這么一柄薄薄的劍是怎么做到如此地步的? “這,這劍真不錯,老板,你們店都是這個水準的劍么?”趙啟陽驚詫問道。 炳哥搖搖頭,“這是我家的傳家寶,僅此一柄,名為赤兔?!?/br>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兔兔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才能闖蕩江湖、大殺四方(點煙) ☆、她的劍(一更) 印憶柳覺得自己和這把“赤兔”異常有緣, 都說刀劍有靈,可她一直覺得那是小說中夸大了的說法, 直到這把劍握在手中,她才真正感覺到一種奇妙的共鳴。 就像是一個外冷內柔的靈魂寄居在劍的輪廓之中,不出鞘則不鳴。 這時,靳煬走到了有些怔忪的印憶柳身邊低聲詢問:“你喜歡這把劍?” 印憶柳微微抬首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她連正兒八經的武器都沒摸過,但實在是喜歡手中的赤兔。從她拿起來的那一瞬間,她心中就有一種強烈的渴望。 靳煬見狀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看向一旁的炳哥問道:“這把劍你賣不賣?” “不賣?!北鐡u搖頭, 神情也有些惋惜?!拔乙呀洿饝藙e人,這把劍要留著賣給他的朋友?!?/br> 說來神奇,他家世代傳承鍛造之技,從他有記憶起家里的長輩都是男性,偏偏鍛造最好的一把、傳承不知多少代的是一柄適合女性使用的劍。 而到了他這一代經歷末世,連鍛造之技也不知還有沒有可能傳承下去,他覺得赤兔和眼前這個小家伙有緣, 要不是事先有約, 他倒不介意把赤兔賣給他們。 畢竟對于一把劍來說, 合適的主人才是最好的歸宿。 印憶柳抿了抿唇,把赤兔重新插入劍鞘,掛回了原來的位置,心中有些不舍。 就在這時,店鋪外的鈴鐺響了一下,一個身上披著外套的女人從外頭走了進來,一邊往冷冰冰的手上哈著氣一邊道: “老炳, 外面的雪又下大了?!?/br> 女人的聲音中氣十足,顯得很是爽朗,印憶柳聽著這聲音有些耳熟,抬眼看去,登時和進來的人對上了視線,兩人都愣住了。 炳哥喊了她一聲老婆,登時印憶柳的表情便更加驚訝了。 眼前的女子身量比記憶中纖細羸弱的樣子要強壯許多,手臂上帶著一對剛刺的護腕,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人的顱骨給敲碎。 她瞪大眼睛看了看印憶柳,像是有些不可置信,又看了眼印憶柳身邊的靳煬和趙家姐弟才確認了他們的身份。 她顫聲遲疑地喊了一下,“小柳?” “孫jiejie?” 看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