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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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把這小鬼弄出來,干脆把所有的實驗體全都放出來,一個人跑路吸引十倍的火力,但如果是十個人跑路便會分散這些圍捕人的精力。 印憶柳也激動起來,這是要搞大事情??! 她一下從靳煬的懷里蹦了下來,噠噠噠跑到了不遠處的玻璃罩子前,跳起來從外面按開。 這間屋子里被關著的是一個面相很溫柔的中年女人,她頭發是深紫色,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染出來的色澤,看到玻璃罩子被打開和外面一片混亂,登時驚了一下。 印憶柳尖銳的爪子猛然伸出,一下割斷了系著女人脖子的鎖鏈,指甲和特殊材質的鏈子碰撞時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嚇的中年女子微微一哆嗦。 等兔兔跑出去的時候,靳煬已經連打開三四個玻璃罩,放出來里面的實驗體。 每一個人身上都印著屬于他們的編號,有的人被關進來很久很久了,早就放棄了逃跑的心,此時突然恢復了自由顯得有些茫然。 被放出來的小男孩兒邁著斷腿跟在靳煬的身邊,跌跌撞撞一邊跑一邊道:“你還有三分半鐘,他們快來了?!?/br> 靳煬低頭看了眼只到自己大腿的小男孩兒,并沒有因為他可愛便和顏悅色,“用你的能力,要是拖不住人就把你丟在這里?!?/br> 他一抬頭,發現印憶柳顛兒顛兒跑到了最大的玻璃罩外,正準備將其打開,忙出聲道:“這個別開?!?/br> 印憶柳看了看罩子里極高的精壯男人,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跑回了靳煬的身邊。 這里面關押著六號實驗體,也就是那個半人半植物的實驗體,在印憶柳回身的一瞬間,里面的男人閉著的雙眸微微張開,深綠色的瞳定定的看著外面半晌又閉上了眼。 小男孩兒rou乎乎的小手在印憶柳的眼前變成了一株翠色的植物草芽,她心里有些震驚,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 只見他雙手的草芽形狀有些奇異,就像是一株從根部開始分叉的枝丫,越分越多。從枝丫的頂端膨脹起一個包子大小的圓球,像嬰兒的拳頭一般。 只是片刻,枝丫頂端就想死承受不住兩顆圓球的重量,搖搖晃晃往下垂,登時在印憶柳的眼皮子底下炸開,迅速干癟。 圓球里有無數 細小的刺球一般的孢子,rou眼幾乎看不見,一大團一大團的黏在一起。 印憶柳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植物,只見小男孩兒鼓起圓圓的腮幫,沖著這些孢子吹了口氣,頓時這些漂浮不定的小刺球便往四面八方散去。 “他們遇到我的孢子后,會陷入幻覺之中,那些穿著白衣服的人給我每天注射藥劑,減弱我的能力?,F在幻覺最多持續十分鐘,要是意志力堅強的,十分鐘也堅持不了?!?/br> 男孩兒之所以被關在這不見天日的科研院內,便是因為和他異種的植物是末世后的全新物種,而除了他體內已知的這一株,科研院的人再也找不到第二株。 他自身能在短時間內變成植物發芽結果,結的果子一旦爆開,里面黏在一起的孢子變回像蒲公英一般飄散出去。 如果有人吸入了這些孢子,并且在男孩兒的示意下爆開,那人便會陷入幻覺之中。 這種幻覺印憶柳已經領教過了,不是那種模糊的夢境能比得了的,它太過真實,會把人心底隱藏的一些景象無限放大,溫度氣味甚至是味覺都能完美復刻,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印憶柳和靳煬吸入的孢子只有一點點,是男孩兒順著玻璃罩里的通風口放出去的,四處飄散留在這里的只有很少的幾顆,再加上靳煬意志堅定異于常人,對他根本沒影響。 這些實驗體被放出來后,有的瘋瘋癲癲的便尖叫著往外面的走廊跑,有的默默地站在原地。還有一個中年男人也不知是什么能力,盡管約束他的鎖鏈斷了罩子打開了,可他依然縮在房間里不愿意出來。 這樣的人已經在這么久的折磨中放棄了自由,他害怕逃跑不成再次受苦,干脆就不跑了,反正在這里有吃有喝一輩子不用愁吃穿,真的逃到了外面還要面臨一系列的后續問題,還有在殘酷末世中生存的問題。 靳煬沒再理會這些人,在男孩兒的指引下背著靳如夢往內院另外一條出口跑去。 印憶柳從靳煬的懷里露出一個小腦袋,發現身后的短腿小家伙跑的氣喘吁吁,靳煬一步他要跑三步,很快便被落的遠了。 可那小家伙沒有大聲喊叫,也沒有哭泣,板著一張包子臉很是堅強地邁著小短腿。 她嘆了口氣,從靳煬的懷里縱身一躍跳到地上,瞬間變成一個兔耳少女,一把撈起身后的小孩兒抱在懷里,撒開腿邊跑,速度比之靳煬也絲毫不慢。 小孩兒有些呆愣愣的,像是被兔子忽然變身驚到了,小大人的神情打破后鮮活許多,印憶柳忍不住rua了一把他rou乎乎的臉蛋。 懷里的男生自尊心極強,頓時小臉漲紅左扭右扭,被印憶柳拍了拍小屁股,嬌聲喝道:“別鬧!” 作者有話要說:晚有二更。 ☆、逃出(二更) 男孩兒指的路是內院唯一的一條消毒通道, 經常有在這里死去的實驗體和各種變異動植物從這里運輸,平時很少有人來,相對也比較隱蔽。 而男孩兒之所以知道, 是因為他的意識可以附著在自己四處飄散的孢子上,能把四周的大體環境摸個大概。 這種能力倒是和林佳的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他無法隨心所欲的感知, 只能隨著孢子的飄散而擴散意識;也沒有林佳看的那么清楚,只是能大體感應, 主要能力還是致幻,制造絕頂真實的幻覺景象。 一路上靳煬先行,他頭上戴著從印憶柳空間里拿出的假發套,臉上也喬裝了大片的疤痕,背著人時刻意低著頭, 就算有攝像頭也根本拍不清楚他的臉。 他一抬手, 幾個隱蔽處的攝像頭應聲落下,印憶柳隨后才從拐角出來。 男孩兒用自己的孢子感知著周圍四面八方的人, 不斷地使孢子爆炸制造幻覺, 并提點靳煬和印憶柳哪里有人。 他的致幻能力太過真實,一路上印憶柳看到好幾個人都停住了步子,臉上神態各異。要么歡喜激動要么悲傷或驚恐, 顯然已經陷入了心底難忘的景象。 而正因這些人已經沒了對周圍環境的感知能力,也根本走不來, 靳煬很輕松地放倒一個又一個。 他的速度很快,盡管身上背著一個人也快如鬼魅,身后抱著男童的印憶柳絲毫不落。 不過幾分鐘,他們便相互配合來到了消毒通道的門口,這里設立著紅外線關卡。 靳煬懷里還揣著從那個打暈的老李身上摸索來的工作卡, 他掏出來試著在上面刷了一下,可是沒用,顯然這里并不是老李能到的區域。 這時印憶柳懷里的男孩兒小聲道:“我感覺有人在接近,但是不知道有多少?!?/br> 這些抓逃的人中不僅僅有科研院的人,還有許多進化小隊和一些正規軍,意志力要比普通人強得多,很快便從幻境中掙脫出來。 他們雖然感慨這景象的真實,但很快便投入了抓捕的行動中。 李軍在家都準備吃飯了,聽說科研院出了事連鞋子都沒來得及換,匆匆忙忙趕到了內院,看到的就是圍滿了的科研人員。 所有人看到他來了,說話聲頓時靜了,沒有一個敢抬頭的。 李軍見狀心里一慌,快步撥開人群擠了進去,看到就是地上躺著的已經高度腐爛的程周平的尸體,和周圍空空蕩蕩的房間。 十個房間,只有兩個現在還有人。 一個是從頭到尾就沒打開過的六號實驗體的罩子,另一個就是八號——那個打開了也不愿意跑的中年男人。 看著眼前一臉平靜的李軍,所有人都不敢說話,因為大家都知道越是這個樣子說明院長越是生氣,很可能就在爆發的邊緣。 他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慢慢地走到了那個中年男人的面前,緩緩蹲在他的跟前。 中年男人已經深深地把李軍這張臉記在了心里,看到他靠近時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我問你,給你打開門的人長什么樣子?”李軍笑瞇瞇地詢問。 中年男人想了想,道:“是一個特別漂亮的女人,她手里拿著一把彎刀,刷刷的就打開了門?!彼f著臉上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但是就算門開了,我也沒有出去,我乖乖地待著……” 拿著彎刀的女人? 李軍眸色微深,瞇了下眼,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伸手摸了摸中年男人的頭,“好乖,一會兒給你拿獎勵?!?/br> 早在靳煬把這些實驗體放出來的時候,男孩兒便把孢子引爆,讓這些實驗體都中了幻覺,所以在每個人的眼里,眼前出現的人都是不一樣的。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這個中年男人在幻覺的影響下看到的其實是兩個穿著花襯衫的年輕男人,他雖然不愿意出去,但是也不是那種陰險惡毒的人。 他這輩子也許只能窩窩囊囊地在科研院等死,等哪天沒了研究價值,被推進無人的荒地焚燒,但也正是因為極度的害怕和怨恨科研院,他不會把其他人供出來。 陸陸續續有兩個出逃的實驗體被扭著胳膊送了回來,一個是胸前貼著一號的老頭兒,一邊走一邊中氣十足的叫罵;另一個是一個十多歲的瞎眼小姑娘,胸前貼著七號,剛跑了沒幾步就被扭回來了。 當李軍問起打開門的人是誰時,老頭兒笑嘻嘻地猛地啐了一口唾沫,正正噴在了李軍的臉上,他蒼老的臉上笑容驟然 消失,閉起不愿說話。 李軍幾乎在狂怒的邊緣,他忍著惡心接過下屬戰戰兢兢遞來的毛巾,低吼了一聲:“都給我找!必須把所有人都給我抓回來!” 他盯著老頭兒的臉忽然笑了,笑的陰森森的,對著身邊的助手道:“先別動六號,把一號押去消毒,先給這老東西松松筋骨?!?/br> 七號女孩兒哆嗦一下,默默捂住了耳朵,在場沒有人敢說話,只有腳步踢踏的聲音。 而此時靳煬等人被困在消毒出口處,靳煬用目光丈量了一下這扇門的厚度,冷聲道:“兔兔把改裝槍給我?!?/br> 印憶柳應聲從空間里掏出改良后的巨無霸,靳煬單手一提,讓印憶柳離的遠些,直接把這扇門炸開。 爆破發出的巨大聲響無異于是在告訴所有人,他們的位置就在這里,印憶柳耳朵微顫,就連她都聽到了快速接近的腳步聲和叫喊的聲音。 “快去消毒通道!” “別讓人跑了!” 由爆破而出的濃霧彌漫在四周,靳煬和印憶柳沒敢停留,從炸出的口子跑進了消毒通道。 通道口外便是一個大型的類似貨架一般的冷藏室,這里溫度很低,不多時靳煬背上背著的靳如夢在昏迷中便微微抖動起來。 她身上還披著風衣不算直面冷風,印憶柳懷里的小家伙本來年齡就小,又只穿著一件實驗服,凍的小身子不停地顫,看的印憶柳很是心疼。 兔耳小姑娘自己還沒多大的年齡,就把小男孩兒抱在懷里小聲安撫,想讓自己溫暖的體溫給他一點慰藉。 看著男孩兒不停打顫的嘴唇,她摸了摸男孩兒的小手,rou乎乎的一片冰涼。 印憶柳把自己的兔耳朵拉下來一點,送到了男孩兒的手中道:“摸摸jiejie的耳朵,暖和?!?/br> 身前的靳煬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看到的就是兔兔笑瞇瞇的把自己的粉白耳朵遞給那個臭小子,臉上帶著點甜甜的笑,細細的胳膊把那胖小子護在懷里。 他忽然有點不爽,兔兔的耳朵向來是自己的專屬,就是自己也沒有過被兔兔主動求擼的時候。 雖然靳煬知道現在這個時候為了擼耳朵,和一個小屁孩兒生悶氣實在是有些奇怪,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煩悶,想提著那胖 小子的衣領子把他扔到一邊去。 他低聲道:“我們走快點,趕緊離開這里?!?/br> 印憶柳點點頭沒做他想,只以為靳煬是在警戒,頓時不再和懷里的小孩兒說笑,板著小臉打量著四周。 這里的來不及處理的死尸很多,在大冷庫和刺鼻的消毒水雙重加持下,味道還不算濃重,但是經過一個個貨架時依然能聞到一些來不及處理的尸體上,有血腥和化學藥劑混合的味道,令人胃里犯惡心。 快到出口的時候,他們看到了一點光亮,印憶柳的眸子忍不住亮了一下,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而與此同時,他們炸開的通道口也有大批的人涌了進來,叫喊聲和凌亂的腳步聲頓時把印憶柳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快快快,分頭去攔不要聚在一起!” 正當他們穿過一個拐角時,印憶柳聽到身后驟然出現的腳步聲,她心臟跳得差點就蹦出了體外,抑制住自己的尖叫。 完了,就在距離出口幾十米的地方被發現了。 靳煬也聽到了身后近在咫尺的腳步聲,他腳步微停眸中赤金大盛。 就在這時,一道有些不太確定的聲音從幾人的身后響起,帶著些猶豫和不可置信。 “靳煬?” 這聲音聽起來很耳熟,印憶柳聽到他一下就叫破了金大腿的名字,心里更是咯噔一下,不敢回頭去看身后的人。 而靳煬在這聲呼喚中,瞬間聽出了聲音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