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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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靳大哥?” 靳煬看著男生憨憨的表情微微皺眉道:“這里危機四伏, 既然感覺到不對的地方, 就檢查一下?!?/br> 檢查并不會浪費多少時間, 但是一旦真的出現什么問題, 很有可能因為一時的疏忽引起更嚴重的后果。 趙啟陽聽著有些感動,他沒多廢話, 直接把身上扛著的武器和背包放在地上, 拉開了上面沖鋒衣的拉鏈,露出了還有些粉白色的后背。 少年最開始加入隊伍的時候身材還很羸弱, 也沒什么肌rou, 經歷了這么長時間的鍛煉,現在整個大臂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肌rou, 一用力時就微微鼓起。 他的后背接連兩次受了重傷,原本新長出來的rou還沒養好又雪上加霜,現在背上的傷口還沒好透。 靳煬本著保護小姑娘的原則,用手掌把印憶柳的小眼睛蒙上, 讓她錯失看美少年肌rou的機會,但是這種遺憾她是斷斷不敢表現出來的。 林佳就站在趙啟陽的身邊,她自認為自己已經結婚, 是jiejie輩的人,對趙啟陽沒有一絲一毫的念頭,一搭眼看去頓時驚呼一聲。 “這!” “怎么了?”趙啟陽不知道林佳怎么變了臉色, 心里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趙思慧快步走來,往弟弟的背后一看,登時倒抽一口冷氣。 “這是怎么回事?!” 趙啟陽的皮膚較白,還帶著些少年的單薄,此時映入趙思慧眼簾的就是大片的紅疹一樣的凸起,從肩胛骨一直延伸到后腰。 她臉色有些難堪,仔細看去每一個紅色的凸起中間都一個凹陷,里面似乎有東西。 靳煬眼睛很尖,他皺眉道:“是寄生蟲?!?/br> “不會吧?!”趙啟陽有些不可置信地哀嚎一聲,他不會這么倒霉吧,自己的背怎么就這么招人喜歡,難道一輩子都好不了了?! 事實證明,不怪他倒霉,都說蒼蠅不叮無縫蛋,李鎮江給他們寄過來的沖鋒服都是密封性非常好的,手腕腳腕和后腰都有貼身的松緊,防止被那些變異蟲子鉆進衣物。 可趙啟陽因為最近后背在長新 rou,總覺得瘙癢難耐,又覺得天氣悶熱,于是偷偷地把腰封調的松了些,這才被蟲子鉆了進來,寄生了滿后背。 得知自己弟弟又干這種蠢的讓人無語的事情,趙思慧簡直要被氣死了,她狠狠地擰著趙啟陽的耳朵,把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弟弟擰的嗷嗷叫。 “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心!” 趙啟陽不敢再露出嬉皮笑臉的表情,他悶悶地看了眼靳煬和自家jiejie,低頭認錯,“靳大哥,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是我拖累隊伍了?!?/br> 男生這個年齡最是心大又臭屁的時候,做事毛手毛腳靳煬能夠理解,還好趙啟陽并不是那種故意給人找麻煩還知錯不改的小子。 靳煬擺擺手,“挑出來吧,不然寄生到體內,不死也得脫層皮?!?/br> 自從靳煬開始養兔包子以后,他覺得自己脾氣好了很多,至少對小孩兒的容忍度提高了太多。 印憶柳裝模作樣地把背后的小包取下來,拉開拉鏈翻找一番,其實是在把空間里的東西拿出來。 而后她把準備好的酒精和手術刀鑷子等全部給了趙思慧,小爪子沖著可憐巴巴一臉驚恐的趙思慧揮了揮,同情道;“趙哥哥加油!” 而后飛快跑遠了這個是非之地。 趙思慧臭著臉把小刀鑷子消毒烤過后,直接開始給自己不省心的弟弟挖寄生蟲的蟲卵,趙啟陽嘴里咬著布,疼的額頭青筋爆起,嘴里嗚咽著。 靳煬抱著印憶柳在一邊,并沒有因此掉以輕心,黑狼在不遠處的樹干后擺著尾巴警惕著四周。 他蹲下身子,地上的野草頓時到了他的肩膀,“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么?” 看到趙啟陽這慘樣,其他人都認認真真把身上摸了一邊,確定沒有任何異樣,印憶柳也不例外。 但是靳煬總是擔心,小姑娘細皮嫩rou的,要是被什么蟲子咬了叮了,估計夠嗆,他捏著小姑娘軟軟的手心,順著她的袖口往里小臂看。 “你放心吧,我不會被蟲子咬到的,我有好好的扣上哦?!?/br> 印憶柳聳了聳翹翹的小鼻尖,似乎在一臉驕傲地說“我才沒有這么笨”,她緊接著湊到了靳煬的耳邊,神秘兮兮道: “你忘了嘛我可是兔兔,我身上有毛毛,蟲子叮不穿的?!?/br> 末世剛剛來臨時就有變異蟲子想要叮咬她,她雖然看著是人形,但是皮膚有一層天然的屏障,是她的皮毛變化而來的最好的屏障。 靳煬用指尖點了點小家伙的鼻尖,“小心點,發現不對就變回去到我懷里?!?/br> 小家伙點點頭,顯得很乖。 她穿著兒童的迷彩服,頭上蓬蓬的發在腦頂扎了兩個小球球,頂著哪吒頭偏生還有一對粉白的長耳朵,板著小臉時又萌又好玩。 一大一小在周邊警戒著,聽著那邊的慘叫聲逐漸小了,靳煬回頭一看,趙思慧已經在扯紗布給趙啟陽包扎了,身邊的林佳在打下手幫忙。 那些挑出來的寄生蟲卵全部在酒精燈下燒焦后才甩在地上,她手上挽起的紗布上沾著血跡。 “紗布一會兒扔遠點?!苯鶡?。 這樣沾著血的東西在原始叢林里會招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林佳點點頭,把紗布扔下去,腳下溢出的蟲子扯著這些紗布往遠處爬。 趙啟陽直起身子,背后依然火辣辣的痛,感覺稍微動一動都是煎熬。 他額頭上都是痛出來的汗水,臉色慘白,手掌顫抖著把沖鋒服穿上,這次他不敢再松了,把腰封扣的緊緊地。 印憶柳看著他這幅可憐樣心里很是同情,這幾個月趙啟陽的背好像就沒好過,不是這會兒被撓了,就是那會兒被抓了,實在是慘。 “能走么?”靳煬問道。 “可以?!壁w啟陽說話時牙關都有些顫,但他依然一臉堅定,自己已經拖了后腿,不能再因為自己耽擱了。 靳煬見狀點點頭,“小心周邊腳下?!?/br> 趙思慧把弟弟應當拿著的重型武器扛在肩上,趙啟陽訕笑著想上前說好話,卻被她沉著臉一巴掌拍開。 一直往里走了百余米,眾人都沒再遇到變異生物,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放松了緊繃的心緒。 越是往里,植物的種類就越多,除卻各種各樣的藤蔓類、灌木類,他們還看到了一些寄生類的植物。 一股異樣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之中,印憶柳遠遠地看到里前面有一大片淡紫色的花苞,蜿蜒著卷在一顆巨大的植物上。 “那是什么?” “應該是一種寄生植物?!?/br> 他們都看到了那些紫色花苞,一時間小隊的 人都沒有上前,巨型樹木上的那種紅色食人花他們還歷歷在目。 只見幾顆粗壯的變異植物上深深地陷入幾根藤狀的枝葉,把樹干上勒出灰黑色的痕跡,鉤子狀的藤尾扎在樹干之中汲取著植株的養分。 而那些淡紫色的花苞就生在這些藤狀的寄生植物上,一眼望去很是好看,可是一想到這美麗建立在別的生命之上,印憶柳又覺得索然無味了。 林佳讓一只小蟲慢慢地爬上了紫色的花苞,在藤狀寄生植物上爬了很久,確認沒有問題后,眾人才從紫色的花海中穿了過去。 他們走到一連串的紫花之下時,印憶柳一抬頭就能問道濃郁的香氣,讓人有些迷醉。 不得不說,在另一種程度上,這座變異植被的叢林又是一種壯觀的美景,置身其中時能感受到人類在自然的面前原來是如此的渺小。 除此之外,一些大型的樹木已經生長到幾個人合抱才能勉強圈住的大小,周圍潮濕的泥土中長者一圈色彩斑斕的蘑菇和菌類,高高的樹干上,變異的木耳比人的臉盤還大幾倍。 這里醞釀著原始的生命,危險無比,卻是生物的贊歌。 趙思慧雖然氣弟弟不著調,但到底是擔憂他的安危的,走一段時間便冷著臉小聲問一句,“感覺怎么樣了?” 趙啟陽止住血后,強大的進化人修復能力便起了作用,很快那紅暈眩感便完全消失,除了生理上的疲憊沒有任何不適。 “還行,不用擔心我?!?/br> 他們現在已經快要深入m市的中心,原本幾乎被叢林植株包圍的建筑物,在樓房密集的地方能窺見一二。 那些曾經城市的占領著、鋼筋鐵甲如今被密密麻麻地植被纏繞著,樓房的墻壁上長滿了厚重的青苔,甚至有巨型的爬行類動物攀附在上面。 曾經有人說,水泥房就像是地球上的病毒,不斷的擴張,把地球吞噬。 可是現在,植物在廢墟上建立起了新的王國。 印憶柳越看越敬畏自然,越覺得心中感慨。 她看到靳煬從包里掏出了地圖和指南針,用纖長的手指在地圖上圈畫著,忍不住出聲問道:“我們現在在哪里了?” 靳煬稍稍彎腰,讓小家伙能看到地圖,他手指指了指錯綜復雜的 路線,看的印憶柳眼花繚亂也沒分出個一二。 “我們現在在m市的四環以內,在這里?!?/br> 這城市詭異的緊,磁場紊亂指針亂轉,根本就沒有什么用,全屏一雙眼睛去辨認周圍的環境確定他們所在的地方。 印憶柳都不知道金大腿是怎么確定具體位置的,畢竟在她眼里,這茂密的叢林中每一棵樹都長得差不多。 “斜后方有一只三級變異獸,但是方向并不是朝著我們?!绷旨训?。 這一路上他們遇到了不少變異生物,有只巨型的蟬就堂而皇之地從他們的身邊略過,背上透明的翅震的響。 但是大多數都沒有什么攻擊的意思,一時間給他們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就在眾人繼續往前推進時,林佳忽然驚聲道:“有大量的變異生物從正前方來了,是,是馬蜂!” 印憶柳的小臉刷的一下就白了,都知道遇到蜜蜂之類的要去水中避難,但這四面八方都是樹林子,哪來的水! 蜂類的飛行速度很快,還沒看到什么東西,陣陣“嗡嗡”聲便已經傳到了眾人的耳中。 靳煬反應很快,立刻沉聲道:“把包擋在脖子和后腦,立刻趴下!” 他說著一把把印憶柳橫抱在懷里,緊接著把小姑娘護在了自己的身下,眾人見狀緊跟著趴下,黑狼也有模有樣地把身子拉的很長,完全貼在了土地上。 周圍的野草很高,眾人趴下后幾乎被完全掩蓋,林佳發現的早,他們沒有和蜂群起沖突,所以并沒有遭到攻擊。 印憶柳被淡淡的香味兒包裹著,看著黑暗中靳煬□□的鼻梁和下顎,心臟怦怦跳。 不得不說金大腿對她真的很好,她其實很多時候覺得受之有愧,因為自己一直是被照顧的那一個,沒有給靳煬足夠的幫助。 就比如現在,比如每一次遇到危險的時候,靳煬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把自己護在懷里,永遠把背后留給危險。 這樣怎能不讓人感動的心里酸澀。 頭頂巨大的“嗡嗡”聲簡直讓人頭皮發麻,印憶柳看不到上面的情況,但是也能知道有多危險。 在這種環境下她除了蜂鳴聲,就只能聽到靳煬心跳的搏動聲,一下一下很有力度,在黑暗中給人溫暖和安心。 過了許久,頭頂的蜂鳴聲才緩緩散去,他們爬起身,多多少少都有些狼狽。 趙思慧理了理頭發,皺眉道;“蜂這種東西不應該在巢xue里么,怎么會傾巢而出?!?/br> 靳煬一邊拉起印憶柳,給小姑娘拍著后背的泥土撫去葉子,一邊沉聲道:“除非有人破壞了蜂巢?!?/br> 幾人面面相覷,這意思是他們的不遠處就有人的蹤跡? “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