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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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疑,這些人是被超市里的那群進化人玩弄致死后,扔在了金店里的。 只是詭異的是這些人并沒有像死尸一般迅速地腐爛,被蛆蟲和細菌感染叮咬,甚至連味道都淡淡的,不湊近幾乎聞不到。 他們的皮膚或白或黃,也沒有尸斑的痕跡,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可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些人就像是畫中的恐怖gui怪,整個身子就像被從里面掏空了一般,皮貼著骨,薄的像紙,靜靜地躺著半靠著。 最為恐怖的是,這些“人皮”空洞洞的眼睛里沒了眼珠,雙眸中鉆出兩朵艷紅地盛開的鮮花,妖妖艷艷地舒展著花瓣,一股奇異的香味在空氣中彌漫,掩蓋住很輕的尸臭和血腥。 如果是以前的印憶柳看到了這樣的場景,很可能會被嚇得連做幾天噩夢,以為自己看到了阿飄,可是現在她不僅能硬著頭皮看下去仔細端詳,還接受良好地去辨別那從眼窩中伸展出來的花是什么物種。 花瓣的紅艷是那種滲了血的色澤,就像是吸飽了血液通體晶瑩,中間的花蕊無風卻輕微的擺動,仿佛有生命一般,看的印憶柳心中發毛。 身后的趙家姐弟也看到了這詭異的場面,趙啟陽一驚一乍地叫嚷著:“臥槽!這!” 這也太惡心了,并且還很殘忍。 趙啟陽神色憤憤咬牙切齒,“那群畜生也太無恥了,把人糟蹋了還要弄成這個樣子?!?/br> 靳煬搖搖頭,示意他仔細看。 “應該不是那群人弄的,這些人身上沒有刀傷,不可能放干全身的血掏空全身的內臟,而且這些花就像是從他們的身體中長出來的?!?/br> 趙家姐弟仔細一看還真是,雖然這些人身上都有青紫的痕跡,皮囊卻是完好的,連個能看得見的口子都沒有。 他們越看越覺得那種詭異的花滲人,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印憶柳也在仔細的觀察著,如果不是那群進化人故意為之,那就是另有別的東西,她仔仔細細地看著這些人皮的身上,并沒有看到什么東西。 忽然,她看到了其中一個女人的身下有一條淡淡的黑綠色的細線,像頭發絲一樣。 首飾店的地面是用呲花的大理石鋪的,所以一時間他們都沒有發現,她順著這條極細的線一直看,發現線條的一段在女人的身下,另一端是往門外延伸的。 只不過地面實在太花,看的她眼花繚亂。 她跳到了地上,小心翼翼的伸出了自己尖銳的指甲,試探著把那根細線挑了起來,靳煬看到她的舉動剛想讓她注意,忽見細線連接的那個女人的眼眶動了兩下。 原本只是靜靜開著的紅花忽然顫了下花瓣,中心淺紅色的花蕊猛然甩出半米長,靳煬的反應很快,他身子一矮,一滴腥甜的液體擦著他的頭頂甩在了一邊的墻壁上,就像是甩了幾滴血。 從花蕊的正中央露出一個圓形的孔洞,洞口里一圈圓形的鋒利鋸齒急速地蠕動著,靳煬瞬間抱起了印憶柳躲遠了。 印憶柳的指甲尖上還勾著一條細細的綠線,被靳煬這么一扯直接割斷了,只見人皮中瘋狂蠕動的血色花忽然猛地顫了起來,還在空中甩動的花蕊也登時狂躁。 片刻之后,兩朵花謝了,艷紅地仿佛滴血的花瓣在一瞬間萎縮發黑,卷成一團。 而原本還很立體的人皮忽然倒塌,嚇得趙啟陽猛地往后退去。 “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趙思慧一直緊盯著剩余的那些人皮花,眼見著其中一個謝了,其他的花紛紛‘活’了過來,中心的花蕊沖著他們猛地甩了過了,與此同時正中央的圓洞也不斷收縮著。 “快跑!” 他們不敢碰這詭異的玩意兒,生怕花的□□上有劇毒,碰到了以后會出什么什么事情,只能先往首飾店的外頭跑去。 好在這些花的攻擊范圍并不是很遠,等他們大概跑到了首飾店的門口時,再回首一看,首飾店內漫天的細長花蕊瘋狂地扭動著,那些人皮的眼睛就像是動了起來,甩的周圍的墻壁上都是深紅色的液體。 空氣都是腥甜的味道,讓人胃里作嘔。 跑出去后,眾人才覺得空氣新鮮了。 趙啟陽有些后怕,他一回想到那些花的正中央像嘴巴一樣的圓形孔洞,就覺得渾身發毛。 “那到底是什么東西?不可能真的是花吧!” 趙思慧沒說話,很顯然,那就是一種花,一種變異植物。 它能動,能把人類掏空,甚至能短距離的移動,長出了屬于自己的口器。 植物已經徹底變了,不再是他們印象中那種溫和沉默的存在,逐漸在末世中展露出自己的嗜血。 趙思慧平復了心情后,看向了靳煬問道:“現在怎么辦?” 靳煬低頭在地上仔細尋找起來,果不其然看到了幾條墨綠色的線,他指著這些微不可見的絲線道:“現在先看看這東西的來源是不是石墻后面,如果不是快速破墻?!?/br> 但如果是,那說明在石墻的后面還有不知名的詭異東西在等著他們。 趙思慧臉色凝重地點點頭,她知道靳煬的腿不好,拉著自己的傻弟弟慢慢尋找,這些線條實在是太細太細,他們又不敢觸碰。 等到姐弟倆跟隨著墨綠色的線條到了石墻,看著絲線的另一端深深陷入墻壁時都沉默了。 墻外有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以后后這種細節描寫會預警 抱歉lt(_ _)gt ☆、沖出巨樹區 趙家姐弟對視一眼紛紛沒了主意, 扭頭看了眼走近的靳煬,趙思慧猶豫片刻開口道:“要不咱們繞個路吧, 應該不會只有這一個出口?!?/br> 靳煬稍稍搖頭, 并沒有同意這個說法,“你繞道別的地方,怎么知道那邊沒有其他東西?!?/br> 聽他這么說,趙家姐弟心里覺得也有道理。 印憶柳的彈跳能力進化的很強,跳上石墻頂端完全可以,她琉璃般澄澈的紅眼睛緊盯著墻頭, 蹲在靳煬的手臂上微微蹲下小屁股, 作勢要蹦上去。 她想的干脆, 直接上墻頭看一眼對面有什么東西不就行了。 這想法剛一冒出,就被靳煬按住了小腦袋,她回頭一看, 金大腿目光冷淡挪到了蹲在墻角晃尾巴的黑狼崽子身上。 “讓它去?!?/br> 誰知道墻的那頭有什么東西, 反正這頭狼死皮賴臉地要跟著,怎么也得出點力。 黑狼聽懂了靳煬的話, 有些委屈地“嗷嗚”了兩聲, 不情不愿地從地上慢慢起身。它的后腿微彎,肌rou瞬間發力直接躍了起來, 用前爪扒住了石墻的頂端, 后蹄在石頭縫里站穩。 它耳朵尖尖的白色絨毛一抖一抖,印憶柳仰頭看著不知為何特別想擼一把,從來都只有靳煬對著她的毛毛擼禿rua禿, 她明明也是個毛絨控好吧,她也有少女心也想擼毛茸茸! 要不是兔子的脖子實在是太短了,她恨不得把臉埋進自己軟軟的肚皮。 此時看著狼崽子耳朵尖上的白絨絨和烏黑油亮的順滑皮毛,她的小爪子按捺不住地一抓一抓,要不是這狼崽子是個白切黑的,她早就上手了。 黑狼拔著看了兩眼,很快就從石墻上掉了下來,健壯有力的后腿穩住了身子后,看了眼靳煬走到了印憶柳的身邊。 “什么都沒有,只有……一顆樹?!?/br> 聽到黑狼崽子傳來的聲波,印憶柳有些不可置信?,F在m城到處都是樹,馬上就要被樹給攻占了,難道是他們的判斷有誤,其實石墻后面什么也沒有,首飾店里的人皮花也是巧合? 這群進化人建立石墻緊緊是為了防止城市中的普通人跑出去? 她正思索著,小狼崽斷斷續續的聲波再次傳了過來。 “不過它太大了,很大?!?/br> 印憶柳腦海中想象不到一棵樹能有多大,但是她依然覺得要小心謹慎,剛才那些詭異的花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現在對植物都有心理陰影了。 于是她從靳煬的身上跳了下來,一蹦一跳到了路旁的一顆樹跟前,用爪子拍了拍樹干,而后努力地展開了自己的短爪爪,挺著蓬松的胸膛瞎比劃,試圖形象的表達出自己內心的意思。 趙家姐弟只覺得小兔子萌的不要不要的,后腳輕輕踮起,前面短短的手一邊比劃著一邊唧唧叫,卻根本看不懂印憶柳什么意思。 趙啟陽憨憨撓頭,“它在干嘛?跳舞?” 印憶柳大嘆這小孩兒蠢,用期盼的眼神看著自家的金大腿,他一定明白的吧! 果不其然,靳煬并沒有讓她失望,斟酌片刻看著小兔子問道:“你是說對面有一顆巨型植物?” 印憶柳激動地拍著小爪子,又一蹦一跳地撲進了靳煬的懷里,還是金大腿聰明。 趙啟陽看著興奮不已的兔子百思不得其解,靳大哥到底是憑借什么能力和一只兔子無障礙交流的,他到底是怎么看懂這么抽象的比喻的? 知道對面有什么東西,眾人心中多少拖了底。 靳煬走到了石墻的跟前,他把懷里的印憶柳遞給了趙思慧抱著,讓他們離遠點,而后自己用手掌摸了摸堅硬的石壁。 印憶柳還在感嘆金大腿的手也是好看的犯規,骨節細長勻稱,握拳時指微凸手背附著青筋,又禁欲又帥氣。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rou爪子嘆了口氣,再抬頭看時,金大腿已經對著石墻狠狠出拳了。 他的手臂皮膚迅速硬化,就像是有一層堅硬的鱗片從他的血rou中浮現出皮表,印憶柳猜測這可能是一種動物基因片段的返祖。 可是當泛著微金的拳頭狠狠地砸向了石壁,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時,她忍不住瞪大了兔兔眼,接觸點被打的往里凹陷,石塊堆積中的灰塵跟著飄揚。 靳煬的胳膊不會斷了吧,他為什么忽然變得這么猛,而且最關鍵的是真的有動物返祖后的皮膚是金色的么?靳煬不會是基因變異了吧。 一旁吃瓜的人來不及震驚,靳煬已經在凹陷進去的石塊處再次出拳,只聽“咚”的一聲,中間卡的死死的巨石被猛地打了出去,留下中間的一個孔洞。 有了一個突破點,再去瓦解這石墻就容易多了。 趙啟陽主動承擔起當苦力的活兒,沿著中間的孔往外掏,而印憶柳則是有些擔心的跳到了靳煬的身邊,揚著小腦袋看著男人死死攥住的拳頭。 “怎么了?!苯鶡痈吲R下地看著小兔時,分明給人一種很冷漠的感覺,可是印憶柳卻聽出了深藏的溫和。 她見男人不像以前一樣伸手抱她,倔強地往男人身上猛地一撲,四只爪爪抓上了靳煬的衣服像個樹袋熊,。 靳煬沒想到她會突然襲擊,下意識就有手護住了小兔沉甸甸的屁股,以防她掉下去。 這下印憶柳直接看到了男人的手,他凸起的指骨處皮膚已經擦破了,周圍一圈都泛著紅腫,傷口處沾了些灰塵。 果然受傷了! 小兔有些埋怨地看了眼靳煬,從空間里拿出了小瓶的酒精,艱難地用短手手抱住滑滑的瓶子,還是靳煬看不過直接接了過來。 她抱住瓶口的塞子,“?!钡匾宦暣蜷_了瓶塞,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刺激的兔子打了個噴嚏,攤著jio坐在靳煬的懷里。 她又從空間取出來棉簽和紗布,小心翼翼地給靳煬傷口處消毒,一般涂抹一邊看著他的臉色。 靳煬一直是一副冷冷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使用過能力,他的眼眸中心還泛著一抹赤金,似乎比印憶柳最初見到的時候要深邃許多。 他就像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深邃的目光盯著印憶柳看個不停,把小兔看得心臟怦怦跳,連忙低頭認真消毒。 要命啦,反派太有魅力了怎么辦?! 靳煬長得實在是太帥了,被這樣一個極品帥哥死死盯著,誰的心臟能不跳,除非是死人吧。 好在兔子就算臉紅害羞也看不出什么,臉上都是白絨絨的毛毛,她低著頭故作鎮定。 印憶柳專注地給靳煬處理傷口,雖然這點傷算不了什么,靳煬還是進化人,但是末世后的細菌進化的太厲害,傷口感染腐爛很可能要了人的命。 她用爪子笨拙地給金大腿包了個歪歪扭扭的蝴蝶結,正欣賞著自己的大作,自然也就沒注意到靳煬看著她的眼神。 幽深而深沉。 包扎好傷口后,印憶柳才回想起剛才靳煬使用能力的時候,手臂上就像是包了一層金,這難道又是第二次進化后靳煬新的異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