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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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的腮幫超能裝 這一夜煬睡的并不平靜,他滿腦子都是末世變異的事情,還有自己流失在外的胞妹。 次日清晨,他整理了一些輕便的換洗衣服和沖鋒服,然后從自己的私人倉庫提了改裝過的越野車,這些都是他的腿還好的時候經常開的,自從腿廢了以后,就再也沒碰過。 讓印憶柳真正驚訝的并不是倉庫里的一排豪車,而是他慢條斯理地往車子后備箱放的q支彈夾盒,有小型的便攜手q,還有幾支龐然大物。 她不由得心驚靳家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無論如何,有了這些東西,在末世里的生存幾率無疑就大了許多。 穿著專門出去攀巖的沖鋒服的靳煬又是另外一種氣質,似乎是因為雙腿重新恢復知覺,他眉宇間的陰郁散了許多,看著地圖反復勾勒的模樣帥的人腿軟。 靳煬似乎是察覺到這熾熱的目光,一抬頭就對上了身邊兔子紅紅的豆豆眼,看著一對粉白耳朵輕輕晃動的可愛模樣,心中的煩躁頓時消退許多。 他伸出指頭輕輕地繞著一對白絨絨的兔耳,看著小兔一幅快活的樣子突然起了壞心,他坐在輪椅上,移動到沙發跟前拿了一個空書包掛在了小兔的脖子上。 書包的體型比小兔大好幾倍,看上去很有喜感。 印憶柳被他的cao作弄蒙了,不知道靳煬是什么意思,緊接著,她看到靳煬笑了一下道:“用這個書包去地窖里裝點你喜歡吃的東西,可惜了,一地窖的食物……” 帶走的當然不可能只有這一書包,靳煬早早的就把高能量的壓縮食品放進了車里,帶的一書包只是這小兔的零嘴兒。 只見原本還抖著兔耳朵的白團子一下就愣了,看著靳煬難掩笑意卻故作可惜的神態,兔耳朵漸漸拉攏下去。 他說什么?自己好不容易搜刮的滿屋子的零嘴、都能開超市的吃食,如今就只能帶走一書包?! 印憶柳覺得最大的悲劇莫過于此,地窖里滿滿當當的食物都是她辛苦了兩三天才積累的財富,如今說放棄就放棄,就像是自己的眼前有一座金山,可是卻帶不走一般。 小兔垂頭喪氣,拖拽拉扯著書包往假山后的地窖走去,長耳朵也沒了精神抖索,每走一步短短圓圓的尾巴都在被書包壓兩下。 一掀開地窖的蓋子,屋外頭的陽光就灑進了地窖里頭,里頭堆得滿滿當當的罐頭和真空包裝看的印憶柳心里更堵了,她后腿一蹬,整只兔都埋進了食物堆里,短手手抱抱這個看看那個,哪一個都舍不得放棄。 可惜書包只有這么大,她左挑右選,最后把空書包塞得滿滿當當,可也只是這地窖中食物的九牛一毛。 小兔一臉生無可戀的趴在罐頭堆里,這些都是它拼命打下的江山,本以為能在末世救她狗命,如今都成了泡影。 它悲憤欲絕,用尖銳的爪子撕開了一個比它身子還大的包裝,里頭是一整只燒雞,一打開香噴噴的rou味兒簡直就是勾魂奪魄。 它也顧不得什么兔子能不能吃rou,張開三瓣粉嫩的兔唇,用門牙撕咬著懷里的大雞腿。 印憶柳能看到自己的短手手上的白絨毛被油汁沾濕,她顧不得臟,含著淚咬著懷里的雞腿。 變成兔子以后唯一的好處就是省吃的,小小身子并不能吃完多少東西,堪堪吃了一只雞腿和一個雞翅膀后,她就感覺自己的肚子圓滾滾了。 她用軟軟的油膩膩的爪墊揉了揉自己藏在厚毛下面的小肚子,頓時,腹部雪白的毛毛也沾上了油水,整只小兔臟兮兮的。 她看著懷里還有大半只的雞,眼含熱淚,努力的往自己的三瓣嘴再塞,心里想著如果能把它、把這滿屋子的食物都搬走該有多好。 就在這時,嘴里含著的雞rou忽然消失,抵著兔唇的雞沒了,她兩只短手也抱了個空氣。 印憶柳還沒過來,發現自己懷里抱著的大半只雞沒了蹤影,她驚的一愣,油乎乎的小jio癱坐在地上,過了半晌才抖動著臟兮兮的兔唇四處張望。 她以為這地窖里有什么變異動物把她嘴里的雞奪了,可是等了半天聽了半天,周圍依舊靜悄悄的。 她的長耳朵豎起,很仔細的聽著地窖里的動靜,確定里面沒動靜時,才滿心疑惑的松了口氣。 奇了怪了,她的雞腿呢?憑空消失了?! 就在印憶柳瘋狂地想著她不翼而飛的雞腿子時,她感覺自己的腮幫鼓鼓囊囊,緊接著,消失的半只雞又忽然冒出,嚇得她手手一哆嗦,雞“咕嚕咕?!钡臐L到地上粘了一層的灰燼。 她已經徹底蒙了,自己的雞憑空消失,緊接著又忽然出現? 她捂著自己的腮幫子,只摸到軟嘟嘟毛茸茸的rourou,她放下手手,看著周圍其他的食物,看著離她最近的一個罐頭心中冥想,片刻之后,罐頭憑空消失。 印憶柳很明顯的感覺到,在這罐頭消失的時候,她的腮幫顫了一下,她試探著閉上豆豆眼,緊接著,她“看”到了兩處空間。 這兩處房子大小一致,看起來只有臥室一般大小,一個空空蕩蕩,另一個角落里放著一個rou罐頭。 她心中巨顫,明白這就是傳說中的空間。 這兩個空間分別存儲在她的兩個腮幫之內,認識到這個奇葩設定后,印憶柳心中有些無語,但她更多的狂喜,原來自己也有末世金手指! 有了空間的存在,他們就能存儲更多的食物和物資,能夠大大提升在末世的存活幾率。 印憶柳激動的把地窖里的食物都裝進了自己的其中一個空間,等到地窖里完全空出來以后,她久違的感覺到了一種滿足,一種屯糧的滿足和安全感。 只是一個空間裝了一半,另一個空間空蕩蕩,總讓她有一種一只腮幫子大一只腮幫子小的感覺…… 而隨著這些食物被全部分裝,她能感覺自己對空間的掌握漸漸熟悉,正當她洋洋自得于自己的金手指時,地窖口忽然有動靜。 她警惕萬分的扭頭去看,只見靳煬不知何時從輪椅上起身,扶著地面站在地窖的階梯上看著自己。 他的目光先是在空蕩蕩的地窖和地上裝的圓滾滾的書包上看了一眼,又挪到了渾身是油毛毛都黏在一起的小兔身上,氣氛一下就沉默了。 等靳煬提著小兔的后脖頸,用沐浴泡泡把它渾身的油漬洗干凈后,小兔蓬松的皮毛都濕漉漉的貼在身上,顯得特別滑稽。 “說吧,地窖里的吃的呢?” 靳煬臨走前把地上的書包也帶走了,只留了一個空空的地窖,這一個小小書包裝的再滿,也不可能搬空整個地窖,肯定是這奇特的小兔又做了什么。 印憶柳本來想裝傻,但是想想以后自己都要跟在靳煬的身邊,不可能不暴露,破罐破摔決定直接告訴他自己有空間的事情。 于是靳煬就眼睜睜的看著皮毛濕乎乎的落湯兔抖動著三瓣粉唇,緊接著,地上就出現了一個罐頭,一袋大米,一瓶水……它用兔眼睛看了自己一眼,地上的東西又一件件的憑空消失。 靳煬已經完全呆住了,他像是打量一個妖物一般,提著印憶柳的長耳朵把她提起來細細打量,最后放在腿上用毛巾擦拭著她身上的水。 他除了驚奇之外沒有多想,既然這小兔在自己昏迷的時候照顧自己,跟在自己的身邊,說明一定是對自己沒有惡意的,不然直接在睡夢中咬斷他的喉嚨即可。 說到底,身邊有這么一個又有攻擊性、又有空間又聰明的嚇人的小獸,怎么看都是他這個“廢人”得宜更多,應該是自己跟著它吃香的喝辣的。 既然如此,哪怕它是個吃人的妖獸又如何呢? 靳煬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吃一只兔子的軟飯,他很自覺的代入了吃軟飯的節奏,一邊擦拭著兔毛,一邊擼著小兔的耳朵和脊背,把它伺候的舒舒服服亂叫一通。 等印憶柳迷迷糊糊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被帶著到了靳家的內部的一個地方,這里就是靳煬的私人倉庫。 他指了指一水兒的跑車,示意小兔裝進去,把印憶柳嚇得半死,捂住自己的三瓣唇連連搖頭。 不行的,這要把她的兔腮幫撐炸的! 靳煬意識到小兔的空間可能并不大到能裝下車子,也沒有失落,他帶著小兔到了倉庫的最里面,一排q支架子展現在印憶柳的眼前。 她吞了吞口水,看了眼靳煬笑瞇瞇的神情,認命的閉了眼。 幾分鐘后,能裝走的武器已經盡數進了印憶柳的腮幫子,她現在不僅感覺自己的腮腫大了,她還感覺自己的嘴隨時有會爆炸的危險。 正當兩人都心滿意足了時,靳煬忽然面色一變,印憶柳抖了抖長耳朵,也聽到了外頭的動靜。 雖然距離挺遠,但是他們的五感早就超出常人,知道有人破門而入。 靳家大門外,有一個猿臂的青年咬著牙,頭上青筋爆出,一雙烏黑粗壯的猿手死死的拉住靳家的大門的鐵柵欄,把鐵門活生生的拉開,空出一個足夠兩人進的入口。 他垂下手時,手臂漸漸恢復成正常人的大小,只是皮膚通紅,他齜牙咧嘴的甩著手臂,“cao!這家的門可忒堅固!” 他身后一男一女走進了靳家,把這棟巨大的別墅收入眼底,男人身材干巴瘦小,看著有些刻薄相。 他哼笑一聲:“這么大的別墅肯定是個富戶,說不定里頭的人都被家養的貓狗咬死了,咱們能搜刮一筆大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q就是qiang,吃雞游戲里biubiu發射的那種 ☆、解決飛蛾人和猿臂 這兩男一女的組合以其中的瘦矮個為首,女人長相普普通通,死死的攬著瘦子的胳膊,倒是身后跟著的青年人身材高大一些。 瘦矮個名叫馬飛章,挽著他的是他女朋友曉雪。 末世來臨的第一天時,正是他帶女朋友回家過年,結果直接被變異的飛蛾用鋒利的嘴器穿透了頭顱骨,本以為必死無疑,但再次睜眼時他還完好無損,身體甚至能夠在人和飛蛾的狀態來回切換。 他知道自己因禍得福,有了飛蛾的異能。 他身后跟著的是他親弟弟馬飛鵬,雖然沒有被動物殺死吃掉,但是手臂能夠變成猿臂一般,破石砸車毫不費力。 三人就這樣一路劫掠,磕磕絆絆到了人煙稀少的半山別墅區,一眼就看上了這家別墅。 這么大的一片地,里頭儲存的糧食肯定特別多! 他們一開始破門而入或者搶奪別人的東西時,心里還多少有些愧疚,可是當他們發現不是所有的人都有特殊能力,大多數人都和曉雪一般手無縛雞之力、只能任由他們宰割時,心中的負罪感越來越少,代替的是一種優越感。 走進了靳家的大門后,三人直直的往開著的別墅門走去,進了屋,一股不太好聞氣味兒直沖鼻子。 馬飛章自從被飛蛾異種后,嗅覺極為靈敏,他任由馬飛騰在屋子里稀里哐當橫掃一通,自己走到了外頭散散味兒。 等馬飛騰把整個別墅里轉了一圈,氣得一腳踢翻了客廳的茶幾,走到外頭的院子,“cao!看著家大業大的,連顆米都沒有!” 唯一從儲物間搜刮出來的是幾條上好的香煙,馬飛騰把盒子拆了,抽出一支點了火,叼在嘴里吸,“哥,這不太對啊,我在這家里一個人都沒見到,連個死人都沒有,是不是提前跑了?” 馬飛章也湊過去點了一支,叼在嘴里吞云吐霧,臉上露出點愜意的神情,他沖著別墅的側面揚了揚下巴,道:“看那邊?!?/br> 三人走了過去,看到一輛能容納數人的改裝越野車,車窗玻璃都和市面上的不一樣,一看安全性能就好。 “這車可以!”馬飛騰嚷嚷著,手扒著車頂往上猛地一竄,從窗子往里看。 “里頭有吃的!” 等馬飛騰跳下來,馬飛章才晃晃悠悠道:“這屋里肯定有人!” 曉雪不敢在兩個男人之間插話,一直都緊跟著馬飛章,如今見兩兄弟陷入沉思,才開口小聲道:“那咱們要不要走???” 馬飛章哼笑一聲,手掌在曉雪的屁股上大力揉了一把,“走個屁,把里頭的人趕出來,讓他們交出車鑰匙,這輛車咱們征用了!” 男人一邊笑著手里一邊肆意揉捏著,曉雪不敢反抗,臉上的笑容僵硬著,臉色青白。 在幾天之前她還是馬飛章捧在手心里的女王大人,這個矮個瘦子為了討自己的歡心極盡卑微,就是讓他扇自己兩巴掌他也愿意。 誰知道一天過去世界都變了,馬飛章被飛蛾戳穿了腦子,非但沒死反而活蹦亂跳,而自己要想在這個世界生存,就只能討好這個曾經看不起的男人。 正當兩個男人圍著改裝越野看個不停時,曉雪看到從別墅里出來一個男人,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她碰了碰馬飛章的手肘,示意他往后看。 只見一個穿著沖鋒服的青年男人坐在輪椅上,懷里抱著一只小兔子,緩緩地從別墅里頭移動出來。 等曉雪看清了男人的臉龐后,忍不住心中驚嘆,這人長得太帥了,劍眉瑞豐眼,留著干凈利落的短寸,坐在那里看著他們三人時,臉上沒有一點驚慌失措的表情。 這人正是從私人倉庫出來的靳煬和印憶柳。 馬飛章把手里的煙頭扔在地上,用腳掌碾滅,看了眼身邊的弟弟,“這么大一個人你沒看見?” 馬飛騰不以為意,雙臂已經漸漸充血腫大,變成了猿臂抱在胸前,像是故意震懾靳煬一般。 “怕什么,一個瘸子能翻起什么風浪?!彼f話的語氣帶著不屑和輕蔑,一下就讓靳煬眸色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