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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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黑眸里隨一些波光,花焰情不自禁想去探看。 探看著,探看著,就又吻到了一起去。 兩個人的呼吸都很凌亂,也很熱切。 這幾曰也不是頭一回這樣,畢竟是戛的喜歡,又憋了這么久,誰也抵抗不了想和對方親密的念頭,奈何近曰都在趕路,兩個人的聽覺又都實在好,沒辦法在猶如眾目睽睽之下做點很過激的事情,只能胡亂的點火,又強行讓它平息下去。 但現在,因為陸承殺的院子位置較偏,幾乎聽不見什么多余的雜聲。 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于是親吻就變得更加肆意。 陸承殺也覺得自己差不多快忍耐到極限了,他一邊把她按進懷里吻,一邊情不自禁去抽她的衣帶,十分謹慎又很小心。 然而她似乎渾然未覺,也沒有半點要抵抗的意思。 陸承殺大著膽子,把她的長裙從肩頭剝開,隨后呼吸一滯。 她今無賴里衣。 花焰感覺到肩頭微涼,頓時有些緊張,十分配合地把手臂從外裙里掙了出來,然后她緊張地腿都繃緊了,也抬手去解陸承殺的。 這事說來長,但做起來也不過是一瞬間。 兩個人的唇甚至都沒有分開,還如膠似漆黏在一起。 陸承殺順手便拉下了床帳,掩住床榻間不為人道的風光,方才褪下來的衣衫被一件件丟到了外面,直到最后一件還沾著女子體溫的肚兜。 這次可沒有陰相思的紅燭了,甚至天都沒有徹底黑下來,床帳外面還能看見明亮的天光,里面則被遮得只有隱約的薄光。 花焰很快就滿狀干了,她又羞又燥,還有,畢竟上一次已經幾乎是兩三年前了。 她所能看見的光,被陸承殺擋了個徹底,他長發垂了下來,隱約也有汗。 花焰用細白的手指攥緊身下的床褥,胸前緊張地起伏著。 陸承殺握住她的一只手,靠近她耳邊,也很緊張地出聲詢問,問的花焰更加羞燥,她實際經驗并不比他多多少,只能細聲軟語又略帶惱怒地要他別問了,繼續就是了。 不過,臨了,她還是忍不住道:“……你溫柔一點哦!” 陸承殺在她耳邊用鼻音忍耐道:“嗯?!?/br> 其實不用她說,陸承殺也會十分溫柔,只是他溫柔歸溫柔,也未免也太久了點......而且要的次數也未免太多了點吧! 花焰一開始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畢竟頭一回她也沒覺得如何,總歸不是第一次,得了趣之后她自己也有享受,雖然陸承殺繳械時,她還是忍不住蹬腿想捶他,但總歸可以承受...... 于是在陸承殺低聲在她耳邊,非常不好意思地問她能續一次嗎,她十分爽快地答應了。 之后他一連折騰了兩回。 幸好四下無人,不然光是床架死命搖晃的聲音,就足夠令人無地自容的了。 花焰像被從水里撈出來,身上全是熱汗,還有陸承殺留下的痕跡,他碰一下,她身子都開始跟著顫,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偏偏陸承殺還意猶未盡。 外面天都快黑了,夕陽那最后一抹橘光,透過床帳縫隙染在陸承殺眉宇間,他平素略有些冷淡的眉眼這時候也再不負平靜,黑眸里似乎都燃著火光,灼人極了,仿佛不知是誰把七情六欲都打翻進了里面。 他身上仍然有傷痕。 熱汗沿著結實又寬闊的胸膛往下淌,極具力量感的腰腹肌rou分明,花焰剛才摸過,比想象中還要有料,她心、情越發復雜! 他湊過來吻她,碰到的地方都起了一層電。 怎么辦嘛! 花焰也沒有辦法! 他又在她耳邊,用那種聲音問她。 她真的很難拒絕他…… 而且說到底,花焰也是真的很喜歡跟他親密,哪怕有時候難免酸痛不適,有時又過于刺激,使得她哭喘不止。 可……還是喜歡。 于是徹底折騰到了天黑。 *** 原本他們是打算隨便逛逛,陸承殺就去見陸鎮行的,然而這一耽誤,就耽誤到了早上。 陸承殺走的時候,花焰甚至沒怎么留意到,只昏睡著感覺到有人替_上衣服,又拖了液被角,然后輕手輕腳地出去。 她在陸承殺房間里睡到曰上三竿,也無人打擾,最后還是被餓醒的。 陸鎮行也想知道為什么陸承殺明明昨天中午便到了,硬是拖到第二天早上才來見他,但他問不出口,只能在陸承殺前來時,一副淡淡并不在意的模樣應聲。 陸承殺長發微濕,整個人都顯得睛神利落,眉眼間是時之欲出的高興。 陸鎮行感覺到了一絲安慰。 他這一生冷肅慣了,也就是陸懷仙在的那十來年脾氣和緩,現下讓他說兩句軟和話,也很難做到。 此時看著陸承殺,說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回來之后,陸鎮行也在反思,為什么知道是魔教做的惡事,他可以毫不猶豫殺上魔教,然而換上其他正道門派,他就不會這么想。 因為是魔教一所以理所應當被遷怒,這樣的念頭到底是什么時候起的,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是非曲直自有天理,確實不應該僅憑出身就妄加遷怒。 正道也會做錯事,魔教也會做善事,不應因為是正道就刻意放過找理由開脫,也不應因為是魔教而不分青紅阜白將罪責^推到其頭上。 道理雖簡單,接受起來卻很難。 他固執了這么多年,讓他一下子完全轉變過來委實有些不易 陸鎮行在心里嘆了口氣,拿了放在一^的黑匣子,遞給陸承殺。 陸承殺不明所以。 陸鎮行道:“給你的?!?/br> 陸承殺自然只得接過,接過時聽見陸鎮行咳嗽了一聲,道:下次帶著她一起過來吧。 陸鎮行話音未落,就看看他外孫那往日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有一絲泛紅,連神情都變得不太自然,透著些不好意思,生動得幾乎不像他。 陸承殺接過匣子,點頭道:“嗯?!彼肓讼?,又道,“您別兇她?!?/br> 陸鎮行:“...... ? ? ? ” 陸承殺竟然還在道:“她很柔弱的,是……語氣不好意思中又透出了一絲開心是我的妻子?!?/br> 行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疼瘩,有—瞬間懷疑眼前這個人真的是陸承殺嗎? 還是有什么奇怪的人奪舍了他的外孫? 總之他揮揮手讓他趕緊走。 陸承殺抱著匣子,倒也不急于打開,他看著天光想了想,拐去膳房要了幾盤膳食,又想起她臨睡前,身上黏膩的模樣,囑咐送桶熱水來,才又回了自己房間。 他回去時,她好像剛蘇醒,正揉著肚子坐起來。 一見陸承殺手里拿著的籠屜,花焰頓時眼前一亮,道:“你什么時候也學會了從膳房拐帯啦!” 陸承殺總不好說他是理直氣壯要的。 籠辰里放了三葷兩素,異常豐富,食物散發出勾人食欲的鮮香。 花焰爬起來簡單洗漱過之后,便準備開動了,菜都是剛出鍋,還冒著熱氣,因為是自家門派,每盤都分畺十足,花焰握著筷子毫不猶豫大快朵頓起來。 吃了一會,她察覺到陸承殺就在一旁看著,仿佛她吃東西也是什么有趣的畫面。 花焰不禁道:“你也一起吃??!” 陸承殺這才想起自己也沒吃。 只是他吃兩口,就又要去看花焰,鬧得花焰還以為自己臉上沾了什么東西。 陸承殺搖搖頭道:“沒有?!?/br> 花焰奇道:那你看什么!” 陸承殺實話實說道:“想看你?!?/br> 花焰臉上一紅,道:“......昨晚還沒看夠嗎?” 陸承殺不說話,只是臉微微紅了。 花焰吃飽了之后,身上還是難免有點酸澀又有些黏膩,但總歸口腹之欲滿足了,她便想問問陸承殺哪里可以沐浴,正想著聽見外面有人敲門,陸承殺出去一趟,回來便帶了一桶熱水。 把桶放下,他就要出去。 花焰隨口道:“......你不出去也可以?!?/br> 陸承殺腳步一頓,真就沒出去。 花焰想著反正她哪他沒看過,干脆直接脫了衣衫泡進去,水溫剛好,她舒舒服服洗了個澡也沒管陸承殺,泡在里面仿佛連酸軟都緩解了,只是……她還是臉有些紅。 洗干凈就不想穿臟衣服了,于是花焰直接找陸承殺索要了一套。 陸承殺的衣服對她來說還是過于寬大,手指都只能探出一點指尖,不束腰帶只覺得里面空空曠曠,束了腰帯又顯得她腰肢尤其的細,其他地方卻過于寬松,比如肩膀就在不時往下滑,衣服整體十分不協調,怎么穿都怪怪的。 花焰正舉著袖子,想著問陸承殺有沒有小點的衣服,就又被陸承殺從后面抱住了。 她不由問道:“怎么了?” 陸承殺沒有說話。 肩膀上那塊衣服又往下滑,范焰有些無奈地伸手想再次拽起來,然而還沒等她手碰到,陸承殺的唇已經覆蓋在她肩膀的肌膚上,花焰頓時一抖,電光石火間,她悟了。 “你不會還想——” “……嗯?!啊边@聲音略帯一絲赧然。 花焰震驚:“……???” 他精力也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