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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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焰道:“需要你的時候到了,別管老爺了!我可是很看好你才叫你出來的?!?/br> “真、真的沒問題嗎?” 花焰寬慰她道:“別怕,不會出事的,事成之后有你的賞銀?!?/br> 侍女艱難地吞咽口水,用同情的目光瞟了一眼那魔教弟子所在地,最終毅然地點了點頭道:“好吧!” 不多時,便有人前來接近花焰,她笑而不語,讓侍女幫忙擋了回去,心知真的權貴人家是不會自己前來的,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有人遣小廝前來,花焰盤算了一下,繼續讓侍女擋下。 忽略周身若有似無陸承殺的殺氣,又過了一會,有個東風不夜樓侍從打扮的人過來,很客氣地問她的侍女:“請恕小人失禮,不知你家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花焰莞爾一笑,在后面掐了一下那侍女的腰,她立刻心領神會,流利地說出編好的說辭。 對方道:“樓上有位公子想請到回廊小姐一敘,保證不會冒犯?!?/br> 花焰一邊看著四周有沒有飄著的黑影,一邊點頭欣然前往。 她不是真的對權貴感興趣,只是想試試看有沒有人能帶她去見一見江樓月。 樓上回廊的休憩之所隔著朦朧珠簾,她與那位公子相對而坐,花焰雖然不喜寒暄,但和謝應弦混久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還是有一點。 對方得知她想見江樓月,雖然有些意外,但表示也不是完全不行。 他說他們與東風不夜樓有往來關系,可以借拜訪的名義,帶她去看一眼。 花焰自然露出一副受寵若驚又驚喜萬狀的模樣,那位公子顯然也很是受用,就是他原本只著了春衫,出去時多披了一件袍子。 讓緊張到一直攥手指的侍女在外面等著,花焰戴上面紗獨自跟著那位公子前去,因為他說江樓月不喜見人,所以即便是他也最多只能帶一個人前去。 花焰手底下攥著絹扇,心道他要是敢騙她,就完蛋了! 那位公子走路時,總若有似無地往她身邊靠靠,道:“不知小姐平日用的什么熏香,竟如此好聞?!?/br> 花焰矜持道:“這位公子你最好不要離我太近?!?/br> 那位公子道:“哦,為什么?” 花焰微笑道:“因為待會會有人揍你?!?/br> 那位公子仿佛聽見笑話般道:“令尊嗎?小姐真會說笑?!?/br> 她忍了半天,總算到了,推門進去,倒真是江樓月。 隔著面具看不清江樓月臉上的表情,那位公子十分殷勤的上前寒暄,江樓月的語氣倒是不冷不淡,一個叫著樓主,一個客氣叫著賢侄,說的話也都尋常無比。 花焰仔細觀察,也還是覺得江樓月男女莫測,甚至看不出年歲,聲音應當是吃了某種藥丸梗在喉嚨里改變了聲線,模樣大概也是刻意變裝過,江樓月包廂里陳設簡單,也無法判斷身份喜好。 她現在的身份是侍女,無法開口,但不妨礙她偷偷放下一只追蹤蠱,幾乎她放下沒多久,那位公子已然帶著她出門離開。 花焰松了口氣,那公子很是得意道:“如何?” 事既已成,花焰當場翻臉,冷淡道:“那我走了?!?/br> 那公子一愣,道:“小姐,你不是說還要隨我一同去……” 花焰道:“我改主意了?!?/br> 那公子也面容一冷:“利用完就丟,小姐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嗎,未免過于薄情?!?/br> 花焰想了想,決定給他個教訓,她猛然抬起手,碰上那位公子的下頜,把臉湊了過去,在碰上之前,又旋即離開,然后一溜煙便消失了。 那公子上一刻還驟然心跳加快,下一刻就愣住了,他回過神來剛想發作,就看見拐角處突然走過來一個面容冷峻的黑衣男子,堪稱目露兇光,他突然身子哆嗦了一下。 花焰重新給自己換了副易容,等著追蹤蠱的位置移動,大約到了拍賣會中場,蠱的位置動了。 她當即便悄無聲息地跟了過去,花焰自覺自己的輕功也算是一流,所以并不怎么害怕,追蹤蠱的位置一路向上,她便也一路向上,只是詭異的是,在最頂上的時候,追蹤蠱驀然向下。 難不成這上面還有個梯子向下。 花焰立刻便追了上去。 拍賣會會場頂上,在屋檐邊上有個平臺,平臺邊上正有個小門,花焰藝高人膽大,只思忖了片刻,便拉開門追了過去,里面又是條回廊,而追蹤蠱的位置也在改變。 都追到這里了,花焰也不想放棄。 她往前繼續走,就在這時,突然間地面一陣搖晃,花焰猝不及防身子一輕,她原本想攀墻而上,但最后一刻腦子一轉,就這么掉了下去,隨后一道黑影也跟著她一同掉了下去。 片刻后,花焰落地,一睜眼便看見了陸承殺。 他當即便轉過頭去要走。 但顯然這個陷阱并不是讓人隨便走的,陸承殺還沒走兩步,就聽見身后花焰的聲音陰惻惻響起:“你跑啊你跑啊,你怎么不繼續跑了!你不是跑得很快嗎!” 第94章 互訴心意 大約陸承殺也沒想到這輩子還有機會和花焰一起被困在陷阱中, 花焰話一出口,就見陸承殺背脊一僵。 現下與門派戰時不同,那時地陷坍塌是無處可跑, 但這次僅僅是腳下有陷阱, 對他們而言只要小心些攀墻而上, 哪怕只是借個點蹬踩一下都不會落下去。 然而花焰此刻覺得分外痛快。 對,她就是故意的! 陷阱四周都是鐵壁, 想來是刻意被留成中空以困住人,隱約有些疏落的光從頂端投下,大約是方便看看里面的人情況如何, 墻壁上有捶打的痕跡,但并沒有血跡殘骸之類, 要么是被轉移要么就是被打掃干凈過,但那都不重要—— “你就打算一直這么背對著我了是么?” 花焰雙手環胸,抱臂從身后打量著陸承殺。 陸承殺光是被她盯著, 就顯得身體十分緊繃。 他身量與先前相比, 總歸沒消瘦太多, 肩膀反倒好似更硬朗了一些,黑發還是高高束著, 不過用的不是停劍山莊的藏藍發帶,而是一根尋常的黑發帶, 衣服也只是一件普通的黑衣, 花焰的方向能看見他修長的后頸和耳廓,在她熱烈的注視下,逐漸有些泛紅。 花焰也不急,反正追蹤蠱現在鐵定是追不上了,她有的是時間耐心和功夫。 陸承殺伸手拔劍, 似乎打算試試鐵壁的厚度。 花焰走過去,一把便覆蓋住了陸承殺握劍的手,道:“你給我把劍放下,我們聊完再說?!?/br> 陸承殺收回手,聲音干澀道:“聊什么?” 花焰道:“你把頭先轉過來?!?/br> 陸承殺僵持著脖子,花焰想起謝應弦的話,索性趁陸承殺不備,一把將他的發帶抽下來,隨后踮起腳尖,雙手把發帶繞到前面,覆蓋住陸承殺的雙眼,再在他腦后系了個結,將視線蒙得嚴嚴實實。 “這樣總行了吧!” 光線本就不甚明亮,眼睛再被覆蓋上,確實什么也看不見,只能感覺到身后人靠近所散發出來的微微熱度,還有那一縷久違了的,淡淡的晨間花瓣的香氣。 意識到他們現在的距離有多近,陸承殺確實僵得不能再僵。 他當即便想要躲開。 花焰的語氣頗不可思議:“就這你現在還要躲?你再往前走一步可就撞到墻上了!” 陸承殺也發現了。 花焰道:“現在眼睛也給你蒙上了,你走也走不了了,你不至于這個時候還要背對著我吧!你就這么不想見到我?” 說到最后,花焰的語氣里難免透出一絲心酸。 陸承殺道:“不是?!?/br> 他手抵著墻,片刻后,終于慢慢轉了過來。 花焰總算又看到了陸承殺的臉,雖然被蒙著眼睛,但不論光潔的額頭,高挺的鼻梁,還是微微抿著的唇,都是她萬分熟悉的模樣。 這次是真的近在咫尺了。 花焰情不自禁抬起手,指尖觸碰到陸承殺的下頜。 他立時一顫,緊抿著的唇微微啟開,似乎想要解釋什么。 然而花焰的手指正順著他的下頜游移向下,指尖若有似無的接觸,仿佛一下下驚雷,讓陸承殺霎時間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這時花焰的語氣難免軟了下來,不再像方才那樣咄咄逼人,她甚至語帶委屈地道:“你就不想碰碰我么?” 怎么會不想呢。 陸承殺的喉結快速滾了一圈。 他現在甚至得非常努力才能克制住想要一把拽過她的沖動。 陸承殺聲音含糊道:“……想?!?/br> 花焰的手指卻已經來到了他的頸脖,那枚不太安分的喉結被花焰輕輕按在指下,眼睛看不見,觸覺更加敏銳,陸承殺的呼吸聲急促得越發明顯。 他終于忍不住伸手握住了花焰的手,道:“別再碰我了?!?/br> 花焰眨眨眼道:“……這才哪到哪?” 在花焰看來,他們都是那種關系了,這點觸碰根本不算什么,可陸承殺反應得好像比之前還要強烈。 他別過頭去,聲音略微沙啞道:“我會想……” 花焰順著他的話追問:“想什么?” 她原本還想和他好好聊聊,可現下瞬間都忘了,哪里記得想聊什么,只知道心里蠢蠢欲動,想讓這個人把什么都老實交代了! “想做壞事對不對?”花焰聲音里情不自禁帶出些誘惑來。 陸承殺本來就無法抵抗她,現在更甚。 離得遠時,不去看她還好,離得近了簡直是煎熬,尤其這些日子長久以來,她總在他淺眠的夢里徘徊,陸承殺又不再是以往那個不曉人事,對一切都一竅不通的他。 ——那樣成親以后解毒的方法,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忘掉。 他此生都不可能再和第二個人這般親密。 花焰卻還靠過來,用散發著幽香的身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你要是不做,我可就做了?” 仿佛是在沙漠里干渴的奄奄一息,唇舌干裂,偏偏有個人捧著大把大把的清泉問他,你不喝嗎?你真的不喝嗎?這水可甜可潤嗓子了! 花焰還在試圖繼續撩他,卻被人一把握住了腰肢抱了起來。 她一驚,瞬間便感覺到身子一轉,被人抵在了鐵壁之上,后脊單薄的裙衫能感覺到墻壁的堅硬冰涼,而身前的人火熱,抱著她便吻了下來。 陸承殺攬她腰攬得極緊,花焰兩只腳甚至挨不到地,重量全在他箍著她的手臂上。 他側過頭來親得很重,花焰也一年多沒同他親密,快要忘了親吻是個什么滋味,如今重溫舊夢竟生出了幾分承受不能的感覺。 因為陸承殺看起來似乎真的要把她吞吃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