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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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什么搶,他是我的!” 花焰簡直氣不打一處來,這老妖婆也太難找了,她在迷霧里摸索了半天總算趕上,見陸承殺衣衫完好才算放心,見他受傷,又有點心疼。 只是現在陸承殺連見她都有點防備,眼神冷冰冰的。 雖然花焰早有預料,也難免生出幾分傷心委屈來,伸手想拽他,只見他握緊長劍,仿佛當她是個陌生人,花焰腰腹隱隱作痛,有點害怕,也不敢再接近他。 ——不急,她有機會解釋的! 眼下先對付陰相思再說。 “你倆既未睡過,也未成親,怎么就是你的了,我還說他是我的呢……”陰相思瞬間逼近了花焰,見到她和花燃有幾分相似的臉,她已經有了猜測,她對自己的獵物會手下留情,對其他女子可不會,“你這么想送死,我就成全……” 花焰已經拔劍迎了上去。 陰相思那些蠱毒手段對陸承殺奏效,對她可不奏效。 沒想到花焰不止不怕,還率先發難,陰相思終于拔出了腰間的長锏,以為反手就能將花焰劈倒,可沒想到這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力量比她想象中大得多。 花焰心中一片沉靜,三個月的苦練,總算有了檢驗的機會。 她幾乎什么也沒有多想,便憑著本能去攻擊陰相思,陰相思雖然功力深厚,但她鮮少親自出手,對敵經驗不見得有多么豐富——花焰所料未錯。 陰相思大致能算出她的年歲,她知道謝應弦武功厲害,卻沒聽說她有什么武藝上的成就,因而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以為輕易便能擊敗,出手時便也隨意許多,之后她就發現自己錯了。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被一個不到雙十年華的小姑娘逼得焦頭爛額。 陸承殺也沒想到,他身體內隱隱有什么在翻涌,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兩個長著一模一樣臉蛋的人互相打得難分軒輊。 但無論哪個都不可能是她——武功超過太多了。 他應該持劍上去殺人,趁著她們內斗。 可……陸承殺勉力用內力將體內感覺彈壓下去,知道自己是中了毒,后背隱約有傷崩裂,疼痛讓他清醒了幾分,就在這時,他聽見其中一個人道:“你怎么還不走?你走???呃,不知道往哪走,你……” 花焰喘息間,見陸承殺呆呆站在原地,頓覺不對。 她的蠱王已經把地上陰相思的蠱吃的差不多了。 花焰趁機一拂袖,將吃得肚皮飽飽的蠱王重新收回來,轉頭再去對付陰相思。 陰相思此時已經知道她短時間內是沒法解決眼前少女了,若是陸承殺反應過來二打一就更不好辦了——而且她最討厭跟人正面打架了! 想著,她當機立斷撤身,臨走前她狠狠看了一眼陸承殺,對花焰道:“便宜你了?!?/br> 花焰不明所以,見陰相思撤身遁走,她還有些意猶未盡。 但陰相思的地盤,她也不敢多追,更何況陸承殺還在,她收了劍便轉頭去看他。 “……你還好嗎?”她保持了一點距離。 陸承殺看著她沒有說話,他神智迷離再度襲來,為了保持清醒,陸承殺當即用劍在胳膊上劃了一道,血順著他的手背流了下來。 “哎,你干嘛!”花焰呆了,她剛想靠近,就發現陸承殺那柄素來對著敵人的劍此刻卻是指向了她。 陸承殺道:“別過來?!?/br> 花焰張了張嘴,道:“啊……哦?!彼肓讼?,從懷里掏出一瓶傷藥道,“你要不要止個血啊……” 陸承殺哪里敢用她的東西。 他應該殺了她,但眼下繼續呆著都很危險。 陸承殺當即便決定離開,他縱身掠走時,卻發現那人還在跟著他,陸承殺拔劍,兩人在空中對過幾招,陸承殺身形一晃,突然聽見對方道:“小心?!?/br> 他意識恍惚。 這一聲“小心”何其耳熟,曾幾何時,在弟子戰與褚浚對招時,他也聽到過。 這個倒比上一個學得像多了。 花焰是真的很心焦,他要是無事還好,這個樣子她哪里放心他到處亂跑,而且……她好不容易才見到他。 可是他現在好兇??! “……你別跑了行不行,你稍微站在那里聽我解釋一下好不好!” 陸承殺心道,不用了,他剛才已經聽過了。 兩個人且行且打,又對了十來招,花焰隱約聞到血腥味,只割一個胳膊,哪里來這么重的血腥味?他又受傷了?可眼下花焰也沒有立場去問,她想了想,干脆用劍氣去撩陸承殺的衣衫。 只是還沒撩兩下,有個東西從陸承殺懷里掉了出來。 一個黑木簪子,上面還裝飾了朵大紅絹花,陸承殺的品味,明顯是送給女子的東西。 花焰眼疾手快撿起,頓時一驚,抬頭道:“你買給誰的?” 陸承殺伸手想去搶,冷道:“反正不是給你的?!?/br> 花焰:“……?!” 不給我,你還想給誰??? 第74章 互訴衷腸 不得了啊陸承殺! 整整三個月, 她在教內閉門不出日夜練劍,就盼著能早點見到他,他在停劍山莊干什么!連買簪子送姑娘都學會了!他都沒給她送過! 花焰怒上心頭, 當即便不打算把這個土簪子還給他, 決定自己揣著了。 誰料方才一直避戰的陸承殺卻突然認真起來。 他身形極快地襲向她的要害, 花焰猝不及防, 只得躲閃, 天殘劍法雖然威力巨大,但不代表她可以近身rou搏, 險險避過陸承殺襲來的掌風,陸承殺反手一握, 花焰就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人扣住, 陸承殺指間用力, 似乎下一刻就要折斷她握著簪子的手腕。 花焰沒想到他居然翻臉不認人到這種地步,不禁道:“陸大俠,你當真要這么對我?” 這稱呼和語氣都太熟悉了, 還透著一股受傷。 陸承殺一怔。 花焰趁機從他手下掙脫出來, 皓腕已印上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她立刻又氣又委屈,恍惚間想起他們教主說的話, 心里頓時又涼了半截。 看來他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真的不想原諒她了。 那她解釋還有用嗎? 望著手里的簪子,她更覺得糟糕,短短三個月,他都有別人了。 明明先前他還什么都不懂。 她吸了下鼻子,把簪子遞還回去:“我不要了,還給你?!?/br> 花焰只覺得她這一趟辛辛苦苦跑來, 好似都沒了意義,他真的嫉魔教如仇,像謝應弦說的,沒有直接動手殺她,就已經算情深義重了。 重逢至今,他看著她全然沒有分別前的半分溫和親昵,也沒有痛恨掙扎等等情緒,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不,一個陌生敵人。 明明她還這么想他。 他們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 花焰口中愈發苦澀,幾乎想要撒潑打滾大哭大鬧,但又怕被陸承殺砍,今時不同往日,她強自鎮定,輕聲道:“你……讓我再說幾句話,我說完就走?!?/br> 陸承殺搶回自己的簪子,心頭有一絲不快。 他不該與這個魔教妖人啰嗦,只是那張臉一直在他面前晃,晃得他心神不寧,他現在原就覺得神智不太清明,更加不想與人交談,若非如此,他現在早該動手殺…… “這里不大安全,陰相思……就是剛才那個老妖婆,她不好對付,你還是盡快出去,受傷的地方也趕緊上藥?!被ㄑ骖D了頓,道:“我不是有意騙你的,我那時真的在被追殺,也沒有內力,所以才硬要跟著你。隱瞞身份只是怕你知道直接上來砍我。我、我沒有故意勾引你,雖然親是我主動親的,但你也沒拒絕……”她越說越小聲,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你那個簪子到底是買給誰的?” 她真的很在意! 讓她死個痛快吧! 到底是哪個混蛋趁她不在撬她墻角! 陸承殺卻越聽越迷惑,他只當眼前人與之前的魔教妖人一樣,都是不知用什么邪法讓他看到了她的臉,刻意接近他,不知圖謀什么,可聽到“親”那段,他實在迷惑對方是如何得知的,又為何非要在意他的簪子是送給誰。 總不能連言語都能出現幻覺。 她身量高了些許,武功高了不少,穿著十分陌生的衣衫——甚至不是裙子,除了臉,哪里都…… 花焰見他不答,還以為陸承殺連理都不想理她。 她攥了攥手心,只覺得氣苦極了,再待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什么,花焰咬咬牙,道:“那我走了?!闭f著,她抬腿往邊上挪了挪,可又有些舍不得。 還未走出去兩步,手腕又被人握住了。 花焰悚然一驚,她轉頭道:“我簪子不都還給你了,你還想折我手腕?”她手腕泛紅的地方再度被青年五指覆蓋,他的掌心guntang,花焰只覺得自己手腕格外脆弱,不由道,“你輕點啊……” 陸承殺沒有折她腕的意思,只是拼命眨了兩下眼睛,聲音有些艱難地溢出:“……你到底是誰?” 花焰懵了一瞬。 “你不認得我了?”她也眨了幾下眼睛,腦子短暫空白,又無端松了口氣,“……你失憶了?”她語氣竟還有一絲輕松。 陸承殺心中在微微地動搖。 這要是演,也未免太像了。 花焰想起剛才自己又是放蠱又是丟毒粉,頓時覺得太失策了,她早知道他不記得,那……算了,還是不騙他了。 猶豫間,她已經反手握住了陸承殺的手腕,忽然覺得他身體熱得不尋常。 “你怎么了?” 離得近了,才發現他的臉也在發紅,額頭有細密的汗。 花焰抬起另一只手,想去試他額上的溫度,卻被陸承殺偏頭躲過,他抿著唇道:“我沒有失憶?!焙粑暥贾氐牟蛔匀?。 她方才以為他是受傷,現在看又不止是受傷。 “那你怎么了……”花焰小心翼翼地覷著他,“……你認不出我了?” 貼得近,她身上的香味終于無孔不入地鉆進了他的身體里,淡淡的,清晨被露水沾濕的花瓣散發出的幽香,惑人至極,午夜夢回,總在他夢間縈繞。 陸承殺突然松開了手。 花焰剛來得及揉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就見陸承殺掉頭就走,步速迅捷地像在逃。 “等等……陸大俠,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你為什么要問我是誰?你認不出我了?還是你把我認成誰了,或者把誰認成我了?” 她亦步亦趨追了過去,隱約覺得事情是不是還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