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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動了起來,他再也無暇去思考他與周朗月會不會死,只能本能地用含情脈脈的雙眼望住了周朗月,勾引道:“朗月,吻我?!?/br>第29章第二十九幕周朗月將朱醴放下,還未等朱醴反應過來,便又將他壓在墻面親吻,朱醴的后背恰巧抵著那面大鏡子,鏡子泛著寒氣,這寒氣侵入他的后背肌膚,一點一點地往里頭鉆,好似要將他全身上下的血液全數凍結。但逼壓過來的周朗月卻是溫熱的,被周朗月吻著,他的唇瓣便熱得幾乎要燃燒起來,后背的寒氣也算不得什么了。在冰火兩重天中,他一睜眼便能看見周朗月溫柔似水的眉眼,他不由自主地沉浸了下去,雙手熱情地抱著周朗月,在親吻的間隙,坦率地表白道:“朗月,朗月,我愛你……”周朗月的回應則是更用力地親吻他。倆人吻了不知多久,周朗月牽了朱醴的手,站在蓮蓬頭旁邊,將水打開,水很快便熱了起來,周朗月才將朱醴牽到蓮蓬頭底下,又拿來沐浴露,為他洗澡。周朗月每次為朱醴洗澡都很仔細,連腳趾縫都不放過。朱醴還沒有從親吻中緩過氣來,低低地喘著氣,一手撐著墻面,一手搭在周朗月肩上。他透過細密的水簾望著周朗月,稍稍有些恍神。周朗月剛才說如果他被感染了,便與他一起死,他雖然感動,卻舍不得,他不過是一抹寄生在這具身體上的孤魂,但周朗月與他卻是不同,周朗月有出色的學歷,體面的工作,有母親要照顧,長相也是出類拔萃,假若他死了,周朗月要找個比他好的伴侶并不是難事,何必要與他一起死。但經過不久前的那場性事,如果他感染了,周朗月有可能不被感染么?他猝然想起周朗月為他的身體著想,有用安全套的習慣,那么剛剛周朗月用安全套了么?他沉醉在周朗月的懷抱中,全然不知道周朗月是用了安全套還是沒有用。如果周朗月按照習慣用了安全套,就算他已經感染了,周朗月也極有可能沒有被感染。他想要開口問周朗月,卻又怕被周朗月識破他的想法,周朗月故意在進了這間監護病房之后,強硬地抱了他,本來就是為了與他一起死——如果他感染了的話。所以,周朗月很有可能沒有用安全套么?他下意識地咬了下唇瓣,立刻被周朗月覺察到了,周朗月的指尖穿過層層水霧,摩挲著他的唇瓣,柔聲問道:“朱醴,你怎么了?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么?”周朗月眉眼溫柔,朱醴怕自己忍不住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便不自覺地稍稍偏過了頭去。周朗月眼中生出了點憂慮,他也不說話,只取了洗發露來,為朱醴洗頭發,滿手都是泡沫。朱醴借此闔上了雙眼,額頭抵著周朗月的心口,緊接著,雙手也覆上了周朗月的腰身。周朗月不知道朱醴在想些什么,但對于朱醴本能的依賴,卻是極為受用。他按摩著朱醴的頭發,又拿過蓮蓬頭來,將朱醴頭發上的泡沫沖洗干凈。“嗯……”朱醴舒服得發出了一聲低吟,引得周朗月掐住了他的下頜,吻了吻他沾染了水汽的唇瓣。突然,一陣敲門聲竄了進來,周朗月揚聲道:“稍等,我馬上去開門?!?/br>周朗月說完,拿著毛巾將朱醴擦干,又為他穿好衣服,才匆匆地擦干了自己的身體,穿上衣服,出去開門。門口站著的是上次朱醴與周朗月住進監護病房時,負責照顧他們的劉護士。劉護士見周朗月頭發濕漉漉的,有少許黏在額角,脖子上又有一條淺淺的抓痕,一想便明白了周朗月與朱醴做了什么事。她沖著周朗月笑道:“你不怕他真的感染了么?”周朗月毫不猶豫地答道:“要是他感染了,我就和他一起死?!?/br>不遠處,林凝走過來,面無表情地譏諷了一句:“你倒是癡情?!?/br>林凝便是方才為朱醴檢查身體的醫生,他一抬手,將周朗月身后監護病房的房門關上,淡淡地道:“周教授,請跟我來?!?/br>周朗月笑道:“林教授,你客氣了?!?/br>“老師本來就比較看好你,你在醫學上的研究成果也強過我?!绷帜沉酥芾试乱谎?,走在前面,他話語中沒有嫉妒,只是單純的敘述。周朗月深深地望了一眼闔上的病房門,又朝劉護士叮囑道:“麻煩你照顧好朱醴,朱醴問起來,就告訴他我去做檢查了?!?/br>劉護士點點頭:“好的,周教授?!?/br>周朗月走出幾步,到底還是走了回去,開了門進去,又將門闔嚴實了。朱醴正怔在那面大鏡子前,雙眼茫茫然一片,從他發上流淌下來的水珠子將他上身的襯衫濡了半濕。周朗月從后背抱住朱醴,關切地問道:“怎么了?”朱醴沒有回答,反而問道:“外面是誰敲門?”周朗月回答道:“是劉護士,她讓我跟她去做檢查?!?/br>朱醴望著鏡子中周朗月隱隱約約的眉眼,催促道:“這樣啊,那你趕緊去吧?!?/br>衛生間的霧氣已經散去大半了,但鏡子上仍覆著水汽,周朗月伸手將水汽抹去,他清朗如月的面容登時映在了鏡面上。周朗月吻了下朱醴的面頰,吐著熱氣道:“等我們出院,我就去買一面大鏡子,下次,我想在鏡子面前抱你?!?/br>朱醴通過鏡子能清楚地看見周朗月是怎么吻他的。周朗月這個吻只是單純的親吻,但由于周朗月說的話令人害羞的緣故,連帶這個吻都旖旎萬分。朱醴原本想說我們真的能出院么?還沒有說出口,又覺得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喪氣,便直視著鏡子中的周朗月的雙眼,而后又轉過身來,踮起腳尖,吻住周朗月的唇瓣道:“等我們出院,我也想在鏡子面前被你抱?!?/br>周朗月回吻朱醴,又將朱醴吻得喘不過氣來,才松開朱醴。朱醴含情的雙眼望住了周朗月,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便伸手輕輕推了周朗月一下。周朗月會意,撫摸著朱醴濕潤的發頂,柔聲道:“我去做檢查了,你記得一定要把頭發吹干,以免著涼?!?/br>朱醴點了點頭,周朗月便出去了,很快便傳來了細微的關門聲。朱醴從水槽邊的柜子里拿出吹風機,吹著頭發,吹風機的聲音很響,堵住了他的雙耳。他猝然想起來他已經很久沒有自己用過吹風機了,他與周朗月同居以后,幾乎都是周朗月幫他吹頭發的。他每次被周朗月抱,事后,只要他不是累得完全睡過去了,周朗月便會抱著他去洗澡,洗頭,再為他擦干身體,吹干頭發。有時候,倆人只是安靜地各做各的事,他洗完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