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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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要創造或者是提出一個理論,首先需要做的就是對于規范場論的了解。他對于規范場論的了解,已經非常足夠了。但是想要在規范場論本身的理論中,提出屬于自己的理論,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好在他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他相信在這段時間內,他應該是可以做出一些成果的。 至于受邀參加國際數學家大會,并且還要做學術報告這個事情——他要是在楊-米爾斯方程這一塊兒做出了成績,那么他或許能夠在國際數學家大會上做楊-米爾斯方程的報告也說不定。想到這里的時候,安宴的腦子轉得飛快,他似乎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迫不及待地想要加入到這個公式之中。 一邊做一邊想著—— 唔,這么做應該沒有問題。 或許,我應該改一改,這樣做的話,引入拓撲學的理論,以及代數簇和圖論…… 做著做著,天色就漸漸地黑了下來。等安宴回過神來的時候,馬普數學研究所非常的安靜。他愣了一下,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這才知道。 原來大家都已經回家了,拿著草稿紙,匆忙地回到自己的房間,他開始繼續研究。 現在正好,他似乎已經看見了希望的曙光。雖然,可能距離解開楊-米爾斯方程,他還有很多的路要走。但是,他已經知道自己應該要怎么做。就好像是攀越了一座山峰之后,前面的道路是一馬平川的,只要他繼續走下去。 總會走到終點! 拿著筆,他又繼續計算了起來。 好幾天的時間,除了吃飯的時候,他甚至連自己的辦公室都沒有去。就在房間里做著計算,這有些讓人擔心他。 馬普數學研究所的那群研究員還來見過安宴,看見安宴沒事兒的時候,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們就怕安宴在馬普數學研究所發生了什么意外。 這可是大家都不愿意看見的。 說不定他們馬普數學研究所還會被其他人怎么揣測呢,一個頂尖的數學家,并且還是華國籍的。最近這些年,華國在國際上越來越強勢。如果他們不拿出一個說法,還真不好對付華國的人。聽說這位在華國還是非常受到重視的,而現在在國際上,擁有華國籍的數學家,似乎除了他之外,也沒有其他人。 可以說,馬普數學研究所的人都已經能夠猜想到,如果安宴真的出了事情,第一個不好過的絕對是馬普數學研究所的研究員。至于法爾廷斯和皮特·舒爾茨這樣的大拿,是不可能真的會有什么事情的。 法爾廷斯也去看過安宴,發現他一直在做著自己的事情,也沒有想要理他的意思。他看了一會兒安宴的草稿,笑著說道,“安,你的想法有些特別啊?!?/br> 安宴頭也不抬,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得什么尊重不尊重的事情了,要知道如果能夠將這玩意兒給計算出來。就算是他不尊重法爾廷斯,相信法爾廷斯先生也不會真的對他做什么。 看了一會兒之后,法爾廷斯也發現安宴在做自己的事情,沒有想要和他繼續交談的意思。放下草稿之后,法爾廷斯直接離開安宴的房間??匆娡饷嬲局难芯繂T,他聳了聳肩膀說道,“你們不用進去了,很遺憾,安還在做自己的事情?!?/br> “那么,法爾廷斯先生,至少要給安說一聲,他應該將自己在國際數學家大會上做的學術報告會課題交給組委會吧?!毖芯繂T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現在已經是四月底了,距離六月中旬的國際數學家大會已經非常接近了?!?/br> “楊-米爾斯方程?!狈柾⑺固岣吡艘恍┮袅?,“他應該是想要提交楊-米爾斯方程的?!?/br> “真的假的?”有人說道,“難不成安教授已經做出了一些突破性的成果了?” “應該快了吧?!被貞浟艘幌聞偛旁诎惭绮莞寮埳峡匆姷膬热?,法爾廷斯覺得安宴已經快要做出一些突破性的成果了。 旁邊有人吐槽似的說道,“安教授來了這么些天,幾乎每天都在自己的房間里待著,也沒有見他出來過,要不然就是在辦公室里待著。原本還想找他詢問一些問題的……” “我說,你就知足吧。你好歹還能夠看見他,最慘的難道不是安教授的學生嗎?他們連安教授都看不見,在美利堅那邊,簡直……”說道這里的時候,他的咋舌說道,“還不知道那群學生應該怎么過呢?!?/br> “別說,我想想,如果我要是他的學生,我估計自己都得崩潰。這位好像幾乎沒有怎么管過自己的學生吧?!?/br> “是啊,幾乎沒有怎么管過自己的學生?!?/br> 四月底的陽光非常明媚,安宴抬起頭看著窗外的陽光,忽然想到,也不知道則哥最近過得如何。他好久沒有和他家的則哥聯系了,也不知道則哥最近是不是還在忙碌。如果則哥還在忙碌的話,估計也沒有什么時間和他說話。 他最近一段時間,腦子一直轉個不?!,F在看著外面的陽光,忽然有一種出門曬曬太陽的感覺。這個陽光實在是太好了,如果能夠出去曬曬太陽說不定還真不錯。放下手中的筆,安宴微微伸了一個懶腰,打開房間的門。陽光照在他的臉上,讓他感覺到一種真實。 看著外面的空地,走到空地上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有人匆忙地走到他的身邊說道,“安教授,您竟然從房間里走出來了?”那人的臉上有些莫名的驚駭。 安宴愣了一下,“馬爾斯先生,請問有什么問題嗎?” 他有點兒不理解,他從房間走出來。這位馬普數學研究所的馬爾斯先生一臉莫名的驚駭是怎么回事兒。他記得自己沒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為什么會讓這位先生這么震驚呢?實在是有些想不通。 其實馬爾斯對于安宴不是很熟悉,大家不過是點頭之交。他在數學上的造詣,自然沒有安宴那么厲害,他早就聽說過一個傳聞。 最開始是誰傳出來的,已經不可考據。但是這個傳聞說得有鼻子有眼睛的,不僅是他,馬普數學研究所的許多研究員乃至于高級研究員都是非常相信這個傳聞的—— 據說,在安宴解開某一個難題之前,他會選擇如同之前那樣,把自己關在一個安靜的地方以便于思考問題。而當他解開了這個難題之后,他又會像是往常那樣,和別人交談或者是每天都出門。 很顯然,安宴出門,這不就代表著他解開了楊-米爾斯方程嗎?馬爾斯的震驚在于,這還沒有到五月份,安教授這就解開了楊-米爾斯方程?不會吧,這是要逆天啊。 即便是數學之神也不會這么快就解開楊-米爾斯方程這種難題吧。 別說是數學王子高斯,即便是上帝,也不可能這么快就解開這個問題才對。 “馬爾斯先生?!卑惭缈聪蝰R爾斯,發現他似乎嘴唇正在蠕動,好像是想要說什么話似的。他好奇地說道,“您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對我說嗎?” “安教授?!瘪R爾斯深吸一口氣,看向安宴說道,“您解開楊-米爾斯方程了?” “不?!卑惭鐡u了搖頭,“還有很長一段距離?!?/br> “那您怎么從房間里走出來了?”馬爾斯非常困惑,依照傳聞或者是之前安宴的種種跡象都可以表明,如果他不是解開了難題,應該是不會從房間里走出來才對啊。 “這個啊?!卑惭缥⑿χf道,“是這樣的,馬爾斯先生,我看見外面的陽光非常好。所以想要出門逛一逛——”說道這里的時候,安宴這才回過神來,為什么他就不能出門逛一逛了?就算是他沒有解開楊-米爾斯方程,也不至于門都不能出吧。 想到這里的時候,他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馬爾斯先生,為什么我不能出門呢?” “哦——”原來傳聞并不是真的,馬爾斯搖著頭說道,“沒,沒什么?!?/br> “是嗎?”安宴半信半疑地打量著馬爾斯,好一會兒之后這才說道,“如果馬爾斯先生您有什么想要說的,您就給我說吧?!?/br> “真沒有什么事情?!瘪R爾斯急忙罷手說道,“我就是有些好奇,安教授您在房間里待了這么多天,忽然就離開了房間——還以為您是解開了楊-米爾斯方程呢?!?/br> “噢?!卑惭缧χf道,“雖然沒有解開,但是后面我已經知道該怎么做了,可能我下一次出門的時候,就已經能夠解開楊-米爾斯方程了?!卑惭缧Φ梅浅5淖孕?,他相信自己在下一次離開房間的時候,就是他解開楊-米爾斯方程的時候。 “安教授?!瘪R爾斯也不太相信,安宴能夠在幾個月的時間內解開這個難題,“我不得不提醒您一下,您還有一個課題需要給國際數學家大會的組委會那邊發過去,還有關于您六月中旬需要前往首爾參加國際數學家大會這件事情,希望您能夠放在心上?!?/br> 像是這樣的頂尖數學家大會,可不是人人都能夠參加的。 許多人,一生都參加不了一次。不過,像是安宴這樣的,自然是每次召開國際數學家大會都能夠去參加的,并且要不要去,或許還得看他的心情也是說不定的。 “謝謝您的提醒,如果您不說,這件事情我還真忘記了?!?/br> 站在空地上,曬了一會兒太陽之后,安宴回到了房間,順手將房間的大門給關上了。順便打開電腦,將自己的課題擬定好之后發到了組委會的郵件上。 馬爾斯來到辦公室,坐下之后,舒了一口氣說道,“你們知道,我今天在來到辦公室的路上遇見了誰嗎?” “遇見誰了?” “安教授?!?/br> “???”大家都愣住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最后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安教授解開楊-米爾斯方程了?” “我聽說安教授似乎并沒有解開楊-米爾斯方程?!瘪R爾斯搖著頭說道,“我還以為他會像是傳聞中的那樣,沒有解開難題之前不會離開自己的房間呢。沒想到他就是出來曬太陽的?!?/br> “那倒也是,楊-米爾斯方程本身就不是一個好解決的問題,況且,安教授雖然厲害,但至少還是在人類的范疇不是嗎?我想最近安教授是不可能解開楊-米爾斯方程的?!?/br> “好了,我們別討論這些事情了,還是快點做自己的事情吧?!?/br> “ok!”大家開始各自忙碌了起來。沒有在說關于安宴的事情,看見大家都在忙,馬爾斯自然也是自顧自地忙碌了起來。 安宴將自己的課題提交了之后,回想起馬爾斯的眼神,他還是有些忍不住想要笑。那種眼神,就好像他做了什么大事似的。不過看著自己的草稿紙,他的理論草稿差不多要完成了。完成理論之后在解決楊-米爾斯方程就顯得簡單很多了。 想了想,他給顧維則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接到電話的顧維則神氣十足地說道,“小宴,你現在沒有忙嗎?我聽說你現在在德意志那邊?” “對?!卑惭绾闷娴卣f道,“則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嘿嘿,我最近關注了你的學生。就是那個王云柒,他在私信里給我說,你已經去了德意志。我琢磨著你太忙了,我也不好意思來打擾你,就問問你的學生,你最近都在做些什么,沒想到你都去了德意志那邊了?!?/br> “我在馬普數學研究所?!卑惭缤nD了一下說道,“則哥,我六月中旬可能要回國一趟,但是能不能回渝城不太好說。如果六月份不能回渝城的話,我可能就得圣誕節之后,或者是明年六月份才能夠回來了?!?/br> 安宴說完的時候,小心翼翼地詢問顧維則,“則哥,你不會生氣吧?” “???”顧維則笑著說道,“小宴,你想什么呢,我怎么會生氣?!?/br> “我知道你挺忙的,你先忙自己的事情?!鳖櫨S則在電話那頭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我等著小宴就是了?!?/br> “好?!卑惭缧α诵?,“那則哥我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了?!?/br> “小宴,你先忙吧?!闭f完,安宴掛了電話。 顧維則那頭掛了電話之后,看著安志說道,“爸,小宴說他六月份不知道能不能回家?!?/br> “在忙?” “我估計小宴應該很忙?!鳖櫨S則笑了笑,“您生氣了?” “有什么好生氣的?!编托α艘宦?,安志說道,“好歹他過年要回來啊?!?/br> “可能……過年他也不會回來……”顧維則小心翼翼地看著安志說道,“他說自己挺忙的,可能過年的時候也沒有空回來?!?/br> “……”安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行吧?!绷涸谂赃叺ǖ卣f道,“等他忙自己的事情,忙完之后肯定會回來的?!彼D過頭看了一眼安志說道,“人家小顧都不慌,你慌什么?” “我倒是沒有什么?!卑仓竞吆哌筮蟮恼f道,“我就覺得他吧,在那邊待那么久干嘛,還不如早點回家?!?/br> “人家不都說清楚了嗎?在那邊要做研究呢?!?/br> “回家也能做研究啊?!卑仓菊f完也不和柳珊說話,看向顧維則說道,“小顧,那邊的房子怎么樣了?” “已經交房了?!鳖櫨S則笑著說道,“應該快要交付使用了?!?/br> “是嗎?”安志微微頷首說道,“行吧,你看著裝修吧?!卑仓倦x開家門說道,“我就先走了?!?/br> 柳珊對著顧維則說道,“小顧,那你待會一個人在家里吃還是跟著我們出去吃?” “我就在家里吃就行了?!鳖櫨S則笑著說道,“媽,您跟著爸一起去吃飯吧?!?/br> “行,那我們先走了?!?/br> 看著安志和柳珊出去之后,顧維則扯了扯戴在自己脖子上的領帶,露出了一絲笑容,想著安宴剛才的話。 他一點兒也不擔心安宴會不會不回家的事情亂來,他對于安宴還是非常了解的,他知道,安宴不是這樣的人。而且也沒有必要這么做,所以這么久沒有聯系安宴,他對安宴的感覺一點兒也沒變,甚至越來越想安宴。 就是不知道小宴有沒有按時吃飯睡覺,待會吃完飯還得回所里工作。 想到這里的時候,顧維則搖了搖頭。 ………… 五月的普林斯頓,陽光非常的耀眼。 何陽站在窗臺前看向遠方說道,“講道理,教授估計是九月份才會回來?!?/br> “不一定吧?!蓖踉破獬烈髦f道,“雖然不太確定教授究竟做到什么地步了,但如果教授解開了楊-米爾斯方程,他大概會回來進行強電統一理論的研究?!?/br> “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可就有得忙了?!表n秋板著一張臉說道,“何陽,你的研究怎么樣了?” “還行,前面的不算還是太難,中間詢問過德利涅教授幾次,現在好一點兒了。不過還需要多一些時間研究這個課題才行……” 王云柒沒有說話,拿出手機看了一眼?,F在是五月中旬,距離國際數學家大會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不知道教授那邊究竟怎么樣了。 米婭來到辦公室的時候,極為震驚的說道,“教授不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