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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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草!”聽安宴這么一說,茍立群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真的快要遲到了。昨天晚上離開普林斯頓大學的圖書館之后,他們在外面用個餐才回到酒店休息。 正好他女朋友有空,他和女朋友聊到大半夜才睡覺。這不……要不是安宴叫他,估計他連學術報告會議都能夠錯過。 “等我一下?!逼埩⑷褐苯佑昧Φ膶⒋箝T給關掉。 ‘嘭’的一聲,安宴沒有一點兒震驚的表情,估計茍立群也是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站在門外等了十多分鐘,茍立群再次出現在安宴面前的時候,已經變了一個模樣。 怎么說呢,可以用人模狗樣這個形容詞來形容一下茍立群。 茍立群這家伙,本身長得也不差,又是一個衣架子的身材。穿上西裝,還是有一種精英范的。 “走吧?!逼埩⑷嚎戳丝窗惭珉S意的穿著,“就,這樣去參加學術會議?” “不然呢?”安宴挑動眉頭,“又不是選美,又不是領獎,打扮這個正式做什么?” “……”說得好有道理,為什么他要穿得這么正式。 來到普林斯頓大學,校園內學生們三三兩兩的走著。因為普林斯頓的數學會議除了知名學者外,其他的學生都是可以去看的。 很多人都向著大禮堂的方向走去。 安宴和茍立群也不例外,兩人剛好走到前往大禮堂的直線時,有人叫住了他們。 準確地說,是有人叫住了安宴。 第148章 座談會 “安!”后面的聲音有些蒼老, 安宴好奇地回過頭去看,究竟是誰在叫他。等他看向四周的時候, 看見一位老者正沖著他笑著走來。 安宴愣了一下,這位是誰?他仔細的思索了一會兒,似乎沒有想到他自己是否認識眼前這位。但是既然這位認識他,想必待會是會自我介紹的。這位老者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人,應該是他的學生之類的。 像是這種學術會議帶著學生參加,其實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畢竟誰都有學生,誰都有青春。帶著學生來多學學看看都是可以的嘛,老者走到了安宴的面前說道,“我們見過?!?/br> “額……”安宴細細地打量著老者, 一時間有些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見面這位老者。難道是在之前的學術報告會上嗎?似乎只有這種可能性。除此之外, 他怎么可能在記憶中對于這位老者的長相這么的模糊呢。 “請問您是?”安宴非常恭敬地詢問老者。 “德利涅?!崩险咝χf道, “我們還真是有緣?!?/br> “原來是德利涅博士,您好, 真是幸會?!卑惭缟斐鍪趾偷吕淌谖樟艘幌?。 “之前在學術報告會上看見你很多次,你的學術報告會非常的精彩?!?/br> “能有您的肯定,這是我感到非常榮幸的事情?!卑惭绫虮蛴卸Y的說道, “這位是?” “這是我的博士生, 蘭斯?!?/br> “你好,安宴先生?!碧m斯伸出手對著安宴笑了笑。 安宴自然也報以微笑, 與蘭斯握手。 “這位是來自京大物理系的茍立群,是代替他的教授來參加學術會議的?!?/br> “你好?!钡吕淌陲@然對于茍立群和李波教授興致缺缺, 非常有禮貌的問好之后,便與安宴暢聊了起來。 “安,我的安氏空間,我目前正在研究, 還有一些東西沒有能夠弄懂。我看了關于你在安氏空間的論文,在調和分析和朗蘭茲綱領中,都有不可思議的表現?!钡吕淌谝贿呑?,一邊說道,“所以……”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著。 茍立群和蘭斯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了一絲苦笑。 大佬們的世界還真是太難懂了,他們甚至根本就說不上一句話來。前面的兩位,德利涅本身就是菲獎大佬,而安宴也是后生可畏。在德利涅教授看來,安宴今后會是一位非常出色的數學家,尤其是在幾何拓撲以及數論上。 兩人可以愉快的聊天是建立在德利涅教授認為安宴以后能夠有一番作為的基礎上,亦或者是也可以說是,安宴能有和德利涅教授聊天的資格。 別看蘭斯是德利涅教授的學生,但是和導師平等聊天這種事情,別想了,不可能的。 他的教授是和誰,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德利涅教授,怎么可能和他平等聊天。況且,他作為一個學生,也不可能會和教授平等聊天。 作為菲爾茨獎得主,著名的數學家。他的教授,看人的眼光究竟有多么的挑剔。蘭斯是非常清楚的,就好像是跟在安宴旁邊的這位京大來的博士生。教授絕對沒有興趣和他說一句話,哪怕是一句話,教授都嫌非常的麻煩,更別說其他的。但是對于安宴就不一樣了,教授似乎特別想要和安宴說話,在前往普林斯頓大學的禮堂,一路上說了許多關于學術上的事情。 德利涅教授將安宴作為一個可以和他平等對話的人來看待,并且安宴也沒有怯場。和德利涅教授的對話非常的流利,一路走向禮堂的路上,德利涅教授對安宴越來越欣賞。 德利涅教授笑著說道,“安,你可真是讓我太驚訝了?!?/br> “為什么?”安宴有些搞不清楚,他們馬上就要到普林斯頓大學的禮堂。站在禮堂的門外,安宴疑惑地詢問德利涅教授,“教授,我有些不太明白您的話。為什么我會讓您感到驚訝?” “安,我很少見到像你這么年輕就在數學上有如此造詣的年輕人?!钡吕淌谒妓髁艘粫?,隨后又蹙著眉頭說道,“不,我甚至沒有見過,在你這么大的時候。尤其是沒有在一位數學教授的引導下,在數學上的造詣如此出眾……這實在是讓人感覺到太驚訝了,我相信,不用過太久的時間,菲爾茨獎會輪到你的?!?/br> 安宴笑了笑,沒有說話。別說他了,即便是真正數學出生的徐成陽,惠之偉等大佬都沒有獲得菲爾茨獎的榮譽,更別說他這個物理系的研究生更是不可能。 提起惠之偉這位大佬,他倒是想起來了。這位大佬就在這個月,不是已經擔任他們他們斯坦福大學數學系的副教授了嗎?說不定什么時候,他還能找這位大神詢問一些問題。這位大神在就職典禮就在這個月,原本他是打算要去參加的。但是因為參加普林斯頓大學的學術會議,也就是他的丟潘圖逼近還沒有能夠做好。很遺憾,沒有能夠參加這位大神的就職典禮。 “您過獎了,就我所知,之前我的前輩們,不管是徐成陽亦或者是惠之偉,都是一頂一的天才。我在他們的面前,算不上什么?!?/br> “唔,你說得這兩位都見過。的確是非常不錯的學生,我聽說惠在你們斯坦福大學的數學系擔任副教授?” “沒錯?!?/br> “那還真是不錯?!钡吕淌谛α诵?,拍了拍安宴的肩膀,“走吧,數學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br> “對了,你的學術報告會是第幾天進行?” “應該是在第三天吧?!卑惭缦肓讼?。 “那么這次你準備好的議題是什么呢?”德利涅教授笑著說道,“當然我也知道,因為某些原因,我們十月份才給你發郵件過去。等你看見的時候應該已經十一月份了吧?” “倒也不是,給我發了郵件之后,我就看見了?!卑惭缯f道,“我準備的是關于丟潘圖逼近這部分的課題。謝天謝地,總算是在學術報告會之前完成了?!?/br> “可以想象,你的學術報告會一定是非常經常的?!钡吕淌谳p笑著說道,“我很期待你的學術報告會?!?/br> “謝謝您,教授?!?/br> 兩人相視一笑,進入了禮堂。身后的茍立群和蘭斯也只能乖乖地跟著兩人進入大禮堂。 大禮堂陳設很是肅穆,進入大禮堂之后,安宴和德利涅教授相視微微點頭,便分道揚鑣。來到自己的座位上,旁邊的茍立群小聲的說道,“你剛才和德利涅教授都聊什么了?” “關于歐幾里得空間以及歐拉參數的一些東西?!卑惭缧χf道,“你們做流體力學的不是對于歐拉角應該很清楚才對嗎?” “這不是距離有點兒遠,沒有聽清楚嘛?!逼埩⑷河行┬呃⒌氐椭^。開什么玩笑歐拉公式和定理在力學上的應用是非常廣泛的。這兩人在聊歐拉公式,他竟然沒有聽清楚。也大概是因為之前沒有注意到,向自己的事情所以沒有聽清楚吧。 安宴對著茍立群說道,“好了,馬上就要開始了,別說話了?!?/br> 說完之后,安宴抬起頭來看向大禮堂的前方。茍立群也不在說話,安靜地看向大禮堂的前方。 在肅穆的大禮堂內,坐著無數來自世界各地的頂尖數學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大禮堂的前面,那位老者走到禮堂的臺上說道,“今天,我們聚集在這里,是為了展望未來的一年數學界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以及回顧在過去的一年中,我們為了數學界做出了什么貢獻。以及,我個人最喜歡對于學術的交談和切磋……” 茍立群小心翼翼地問安宴,“臺上的那位是誰???看上去挺厲害的?!?/br> “臺上的那位么?”安宴挑動眉頭,“朗蘭茲博士,你不會不知道吧?” “額,他好像不是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吧?” “但他是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教授啊?!?/br> “……”茍立群看著臺上的朗蘭茲教授講著話,有些暈乎乎的。大概是沒有睡好的關系,他現在特別想要睡覺。聽著朗蘭茲教授的講話,不一會兒。他就在椅子上沉沉地睡了過去。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安宴正在推著他的肩膀說道,“喂,還在睡覺呢?”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茍立群急忙睜開眼睛,看著稀稀拉拉的人離開大禮堂,他摸了摸自己開始咕咕叫的肚子說道,“這就完了?” “已經兩個小時了?!卑惭鐕@息了一聲,“你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我看你一直在睡覺?!?/br> “昨天晚上和女朋友聊天有點兒晚了?!逼埩⑷河行┎缓靡馑嫉恼f道,“這學會會議就差不多完事兒了嗎?” “還早呢,你就來參加一個會議就走了?接下來還有座談會,還有學術報告會。我記得京大來的教授還有另外幾個吧?雖然都是數學系的,但是你要是提前走了,你看李波教授會不會扒掉你的一層皮?!?/br> 想想自己的老板,茍立群打了一個激靈說道,“我們能不提老板的事情嗎?” “走吧,先去吃飯。吃完飯之后,我帶著你去參加一個座談會。 ” “哈?什么座談會?!?/br> “關于非線性偏微分方程的座談會,你去了就知道了。哪來的這么多話……”安宴瞪了茍立群一眼,要不是他認識茍立群,并且和他也算是朋友。他可真不想要帶著一個大迷糊去參加座談會。 “額,這個座談會是誰邀請的?”安宴也是第一次來普林斯頓大學,按照道理來說,這種座談會之類的,都是認識的大佬們做學術交流的地方。安宴是不可能知道的,說是座談會,其實就是大佬們找一個地方喝茶聊天,交流學術。有一種愜意的感覺,他肯定是不夠資格參加的。 那么問題來了,安宴又是怎么知道這個座談會的? “剛才威騰教授找過我?!卑惭缏柫寺柤绨蛘f道,“今天下午的座談會,應該是在會客室那邊。他告訴我,如果感興趣可以去參加。今天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學術報告會,所以我準備去參加這個座談會。再說——”他打量著茍立群說道,“非線性偏微分方程對于你們流體力學來說,應該是運用非常廣泛的吧,你不想去參加嗎?” “想是想,但是威騰大佬不是讓你去嗎?也沒有讓我去啊?!逼埩⑷合氲揭蝗捍罄凶跁褪胰彳浀囊巫由?,端著咖啡吃著點心,暢聊非線性偏微分方程,大概——這是他最想去的一個座談會吧。 安宴說得沒有錯,非線性偏微分方程在流體力學上的確是非常重要的。重要到,即便是他一點兒也不想要學習這玩意兒,也必須要解開。 參加這種大佬級別的座談會,說不定還能夠給他很多的靈感和想法。 “不過我事先說好啊,這個座談會可能很多東西都需要說。不一定只有非線性偏微分方程,我還想要在這群大佬那邊找一些靈感呢。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夠找到……”安宴說完轉身離開大禮堂,茍立群急忙跟了上去。 狗腿地說道,“大佬您,這個座談會,可以叫我一起去吧?” “嗯,吃完飯之后,我們一起去?!卑惭巛p輕點頭。 剛才茍立群睡覺的時候,威騰教授和他說這件事情。安宴看了還睡得正香的茍立群一眼,詢問威騰博士,是否能夠帶一個人去。 威騰博士不在意,讓安宴想要帶一個人去參加,那么就帶一個人去。 安宴主要是認為他和茍立群一起來的普林斯頓大學,在第一天就把人給扔掉自己一個人去參加這次的座談會,這種做法非常的不妥。并且,茍立群不管怎么說都是物理系的學生,這群大佬的談論對于茍立群還是有很大的用處的。 他想著帶著茍立群去參加這個學術會議應該會好上不少。 就是不知道茍立群這個家伙究竟愿不愿意參加這次的座談會,等他叫醒茍立群之后,才給茍立群說了這件事情。 看茍立群的反應,應該是他也想要參加這次的座談會。 離開大禮堂之后,兩人依照昨天晚上里奇給他們指點的地方,來到了普林斯頓大學的餐廳。這個時候,大家都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尤其是那群遠道而來的數學家和普林斯頓大學的各位教授都坐在一起聊天。 安宴拿了一些吃的之后,坐在角落,先是喝了一口咖啡。隨后正準備吃飯,沒想到茍立群領著王云柒到了餐桌前。安宴看著王云柒輕輕點頭,“你怎么和他遇見了?” “我平時都是這個時候吃飯?!蓖踉破庹f道,“我剛到食堂就看見他了?!闭f著,王云柒看了茍立群一眼,撇著嘴說道,“我看這家伙往這邊走,我琢磨著他應該是和你一起來吃飯的?!?/br> “怎么?!卑惭缧χ儐?,“你在安氏空間上遇見了什么難題?” “現在倒是沒有什么難題?!蓖踉破怩局碱^說道,“我吃完飯之后,還得去圖書館繼續看書?!?/br> “今天沒有去大禮堂嗎?” “和華國的開學典禮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嗎?”王云柒平淡地說道,“去大禮堂還不如多做幾道數學題,不過你的學術報告會我還是想要聽一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