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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周雨看到有個中年人走到了車前打著招呼,示意他下車 跟他走。他下了車跟在那人后邊一路進了研究所,又徑直進了一處像是實驗室的 地方,屋里沒有人,全是各類儀器。 進來后,那人取來了注射針頭,周雨一怔問:「要打針嗎?」 「不是,抽血?!?/br> 「???做什么用???」周雨雖口上滿是不情愿,但想起林海萍的盯矚還是邊 說邊坐在了桌前,把左臂平放了上去。 一剎那的疼痛后,血抽好了。 那人端祥了一下周雨竟輕笑了下說:「沒事了,你可以走了?!?/br> 「能告訴我這是干什么用嗎?」 「過幾天你就會知道的,總之不是壞事,你放心!」 說著他自己轉身進了里面的一個房間了。 周雨只好轉身離開。林海萍竟已在門廊那里等他了。坐上了車,林海萍對他 說:「在附近找一家西餐館,我們去吃西餐?!?/br> 周雨看她此時又已恢復往日的神彩,心中不由一寬,也笑了下發動了車子。 坐在西餐廳典雅氣派的餐桌前,林海萍問周雨:「你喜歡吃西餐嗎?」「沒 吃過幾回,這地方貴的很?!沽趾F蓟坌牡匦π?,眼神中盡顯母性的關愛之色, 然后就和他談起西餐來,包括種燈吃法注意事項,周雨聽的入神,從不知道吃西 餐有這么多講究,連喝什么樣的酒用什么樣的高腳杯都要細化。 有混血氣質的侍應生把他們點好的牛rou端上來后,周雨略顯笨拙地拿起刀叉 割起了盤中的牛rou,林海萍則就看著他,嘴角全是笑意。周雨把一塊牛rou放進嘴 里香甜地大嚼起來,林海萍則又將切好的一塊送到了他的盤子里,「萍姐,你怎 么不吃?」林海萍笑了笑:「我吃不了這么大一塊的?!怪苡曷燥@靦腆地給端起 杯子:「那我們干一下?!埂负猛??!箖蓚€人碰了下杯。 「你以后有什么算打沒有,想過做點別的沒有?」林海萍忽然問道。周雨說: 「我除了擺弄車也不會別的……我又沒讀過多少書,還能去做什么?」看著周雨 在自己面前不免自嘲的話,林海萍說:「不是說修車不好,自己高興就行了。 我是想問你如果讓你和我去海南的公司你愿意不愿意?!钢苡暌宦犙劬Φ纱?/br> 了,放下手中的刀叉說:」我愿意呀……可,我去又能做什么,你們做紡織的, 我也不能織布?!浮购呛?,織什么布,那都是機器干的活。你去給我開車,兼保 鏢,怎么樣?保證給你開個高薪!「」好哇,那什么時候去呀?「」一個星期后 吧,我先和你說一下就是,具體的我回去前會告訴你的。 林海萍返回酒店下車時,她取出一個信封交到周雨手上說那是給他這些天的 工錢。周雨拿在手上,雖不知道具體多少錢,但憑那厚度的直覺便知足有200 00 塊,忙說:「這太多了,不要這么多……」「拿著,你父親正需用錢,算我預支 你的工資行了吧?!怪苡曷牶笮睦锊挥梢凰?,看著她走進酒店的大門背影,不由 心生無限感激,從小到大從沒一個女人如此關懷替他著想過,她剛才看自己的眼 神那樣的柔和關切。 接下來幾天周雨整理一下自己的東西,然后又去和朋友們告個別,說自己要 去海南闖闖了。當然最重要的朋友還是坤子,他和他說了林海萍帶他去海南的事, 坤子讓他好好干,還不無調侃地說:「林海萍可是才貌雙全,你可得爭點氣!」 周雨也未反駁,點頭應著。 正當周雨忙碌著去海南的時候,哥哥周雷又打來了電話,父親的病加劇了, 進了重癥室。而此時離林海萍回海南只有兩天了。周雨知道自己必須回家一次, 哪也不去也得回去看父親,雖然只是養父,但養他一個孤兒到今天又和親生父親 有什么區別呢?他來到了酒店找林海萍,剛出門就接到了林海萍的電話,她因為 有急事竟然已經在登機口了,馬上就將坐上飛機回海南了,她告訴他她留了一件 很重要的東西留給他,坤子會交給他的。 果然沒過一個小時,坤子來了,把一封信交到他手上,就因有事勿勿走了。 他回到屋中滿心好奇地拆開了密封的信件,里面除了一頁手寫信,其它的就 是幾張寫滿了字的打印紙,周雨一眼看見了文件的開頭「XXX 科研中心親子鑒定 報告」??慈掌谡檬墙裉彀l出來的,他一下子怔了,等他翻了所有的紙張,看 到了那結果后,傻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林海萍是她的親生母親! 他漸漸從發傻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他開始明白了那天去那個生物科研中心是 為了什么了,可是林海萍是怎么發現這個可能的呢?等他看完那頁手寫信才明白 過來,就是因為他脖子從小掛到大的那個鳥狀三色玉,那玉飾除了清洗絨繩之外 從未離開過的他的身上,連那次大地震時也沒有…… 「我真的很幸運,在我這樣的年紀竟能如此巧合地找到了我的親生兒子,雨 兒,這是老天爺的眷顧和垂憐,除此之外我無法解釋這種巧合。我從坤子那問到 了你的銀行卡,我已存入了50萬,你該先回去為養你成人的父親治病,我本也該 去看他,可突然有急事必須返回去,只有日后再去當面感謝他對 我親生兒子的養 育之情了?!?/br> 「雨兒,你一定一時無法面對這樣一個現實,那天的荒唐事就讓它過去吧! 至于你今后該走怎樣的路,等你回家看過父親后再做決定吧,但身為母親的我當 在希望你能來到我身邊?!?/br> …… 周雨一夜未能入睡,滿腦子都是林海萍這個失而復得的母親的影子,本該高 興的事他卻又有幾分失落感。腦子里一會是她關愛的眼神,一會卻又是那雪白誘 人的胴體,一會是那可親可敬話語,一會卻又是醉人的低吟……快亮天時,他昏 昏睡去,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和母親一會在海水里打鬧著,一會卻又是在一張大 床極盡纏綿,他夢見了自己終于將自己堅挺興奮的yinjing插進了母親濕熱的yindao, 抱著他豐潤的美腿一下一下抽插著,然后變換著和種姿式……中午醒來時,他發 覺下體黏糊糊一片,底褲濕了一大片。他起床換了干凈的衣褲,就開始盤算起明 天回老家看父親的事來。 周雨在重癥病房看到了已四個月未見過的父親,父親又消瘦了些。哥哥周雷 一臉憔悴地守在床邊。當醫生告訴兄弟二人,老爺子的病已到了非換腎不可的程 度時,周雨說他同意換,就是腎源去哪里找,醫生說最快的法子就是能從他們兄 弟兩個人中成功選出一個符合條件的來,周雷馬上說用他的,他的肯定行。周雨 沉默了,看著只有一條手臂的哥哥,他心中有太多的不忍,和醫生說最好能找到 其它腎源,然后就和哥哥一同去化驗了,結果不出所料,周雷的符合條件,周雨 的連血型都對不上,更不用談其它了。他們誰也沒有將這事和父親說,只是按照 醫生的交待的做著所有的準備。周雷當然會問弟弟哪能來的那么多錢,周雨沒有 告訴他實情,只是說是有個有錢的老板預支了他好多年的工資,等以后上班慢慢 還。 一個月后(因這里不是本文重點,不細表了)。醫院為周雨的養父做了腎移 植手術。當然用的是周雷的一個腎。手術那天,周雨看著和自己一起知大的殘疾 哥哥和養父一起被告推進了手術室,忍不住號啕大哭,為狀你的不幸,也因哥哥 的不幸,但除此之外又能有什么辦法呢?養你是在手術后一個月才知道是兒子的, 自是很痛苦,可事實已如此他能做的也只好好活下去。雖說手術成功了,但不意 味著病就好了,醫生說還要觀察,每天都在用抗排斥反應的藥物。 這天,周雨忽然接到了林海萍的電話和,說她已經到海都市了,讓他告訴她 醫院的具體地方。他一聽腦子便有些亂了,他怎么也沒想到她會沒先說一聲就到 了,告訴她自己馬上去機場。離開前,他對養父和哥哥還是說那個給了他好多的 錢的老板來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具體為什么不說出實情,總之一想到他是林海萍 的兒子的事實心里就一陣刺痛,很不愿意去想這件事。養父一個勁兒讓他快去接 人家,別耽誤了時間。他很快出了醫院,打的到了機場,通過電話聯系接到了林 海萍。 這一次的相見與以往已經不同,兩個人心中都是五味雜陳,相擁著好一會不 愿分開。周雨說:「萍姐,我想你?!沽趾F荚谒呡p問:「你叫我什么?」 「我……我沒有告訴別人我們的關系,我不想告訴,就是不想!你不是也沒 和坤子和若冰姐說嗎?」「我那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就那么隨便和人說了, 人家還以為我瘋了,要我們一起去和人解釋?!埂覆灰f!」周雨一下放開了手, 神色激動?!赣陜?,你怎么了……」周雨意識到很失態就說:「沒……就是覺得 就這樣挺好,干嘛讓滿世界人都知道?!拐f著提上箱子當先走了。林海萍怔在那 想了一會,嘆了口氣才跟了上去。 盡管周雨很不情愿別人知道林海萍是她母親,但林海萍還是把事情和他的養 父說了,還將好親子鑒定給他看了。老爺子聽完很激動,一個勁兒說好,還責怪 周雨瞞著他,并逼著他叫媽。周雨只好第一次叫了聲:「媽!」 但這讓他很不高興,在送林海萍去酒店的路上他一句話也不說,直到進了房 間也是坐在那一言不發,林海萍則摸了摸他的頭冰:「男子漢了還那么小心眼? 呵呵。雨兒,有mama不好嗎?」 「當然好!可是,為什么時候偏偏是你呢!」周雨忍不信一頭扎進了林海萍 的懷里,萬分痛苦的哽咽著。 林海萍撫摸著兒子的頭發輕聲說:「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以后你就是 是mama的好兒子,我要把這二十年來虧欠你的全補償回來,你喜歡什么,想做什 么mama都會盡力幫你?!埂甘裁炊夹袉??」周雨直起身眼睛里瞬間閃過一絲可望。 林海萍心里一顫,忙冷著臉說:「只要不是壞事mama都會支持?!埂缚晌沂?/br> 喜歡你的呀,你是知道的呀!」周雨又緊緊抱住了林海萍。林海萍沉默不語,任 兒子抱著,直到發覺兒子的手不由自主地開始在她背上輕撫,呼吸轉粗,嘴巴開 始在她的后頸上吻起來,她才一把推開了他厲聲說道:「雨兒,怎么這么不懂事, 我是你mama,你的親生母親,這是改變不了的!」 周雨猛然站起來推門而去,臉上分明有一絲淚水。林海萍心里一陣刺痛,不 知如 何是好。直到已經很晚了,林海萍打了話過去,周雨很快稍好了卻半天沒出 聲。 「雨兒……」「媽……」「還在生氣嗎?」周雨說:「不了。我想過了,這 不是我們的錯,我會努力改的。晚了,媽你睡吧!」林海萍放下電話略感欣慰, 心情卻還是很復雜。 接下來一連兩天周雨都沒來,只是通了兩次電話,林海萍知道兒子一時還沒 緩過神來,得有一段適應期。第三天她給兒子打電話,讓他帶她一起去城外的五 花山逛逛,那里她自出國后就沒再去過,很懷念。周雨很快就到了,她也剛換好 了一身行頭,便出發了。周雨看母親今天穿了淡粉的運動T 恤,一條淺藍磨洗牛 仔褲,一雙黑色運動鞋,雖不突顯凸凹有致身材卻顯出輕盈活力的一面。在他的 眼里怎么看都有誘人的一面,心里悸動了一下努力別過了頭去。要去的那山中算 這欠發達的市里很有名的景點,坐著專線車一個半小時才到。母子兩個混在游人 當中一路向上,邊走邊用相機拍著周圍的景致。 來到一處小峰頂,與對面另一麻峰頂隔一段石涯相望,要過去就得坐纜車, 一種四人的纜車直通對面。巧的是和林海萍母子同乘一車的也是一對母子,母親 四十上下歲的模樣,1 米65上下的身高,很俏麗的一張瓜子臉不算很白晰但透著 健康,修身的牛仔褲突顯出略為豐膄卻有致的身材,嘴角總掛著一絲微笑看著他 的兒子。那是個和周雨比起來瘦弱很多的男孩,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樣子,嘴唇 上方剛剛生出一抹未經過修整的黑須。 雙方的母親微笑點著頭打了招呼。那一對母子一直很親膩,兒子一直挽著母 親的手臂,不時地對望著用方言說著什么,周雨也聽不懂幾個字,也只能聽得出 他們是母子而已,料定他們不是本地人。他也不由得挽起了林海萍的手臂,曬得 古桐色的手臂和白藕似的柔臂繞在一起,讓他很是受用,看到對方母親頭倚在兒 子的肩上看風景,